白鸟真理子也稍微认真了起来。
“不用客气?,”她说道,“不用感谢我……就像你上次说的,我们是朋友,所以不用在意这些?。真的。”
见伏黑惠摇了摇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白鸟真理子比了个“嘘”的手?势。
“如果要感谢的话,就感谢你自己吧,”她说道。
两人并肩而行,风轻轻吹过盛夏的林荫道,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鸟真理子伸手别了一下挡住视线的刘海,对着楞住的伏黑惠露出了相当温柔的笑容。
“是你最初闯入了我家里。也是你告诉我,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不是吗?如果非要感谢我的话,其实追根究底,你最应该感谢的,是鼓励我的你自己。”
对白鸟真理子而言,伏黑惠是对她很好的朋友,沉默寡言,但一直很沉稳可靠。
无论是之前闯入的时候下意识保护她的举动,还是在她失落的时候执着的安慰她,又或者?在福泽谕吉出现的时候想都没想就过来帮她的忙,他都有在很努力的、很认真的帮助与保护着她。
无论怎样,他值得被世界更好的对待。
而白鸟真理子...她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不是吗?
伏黑惠怔了一会,轻轻的
回答道。
“嗯。”
**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地下室。
狭窄的小房间,只有一扇绘制着诡异花纹的门,密密麻麻的符咒布满墙壁,暗红色的纹饰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
对于咒灵来说,住在这种房间内是一种毫无疑问的煎熬。
脚上的锁链牢牢地控制着他的动作,一旦打算变形来挣脱锁链的控制,房间内的符文就会齐齐发亮,使他这种由恶意汇聚成的人型诅咒如同被烈火烹烧般痛苦。
真人被锁在这里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在这期间,他没有见过任何的人或者?咒灵。
五条悟本来想当场把他祓除,但似乎是为了用他钓出别的特级咒灵,五条悟将他锁在了这里。
而今天,被咒具反捆的严严实实的真人听见了脚步声。
他微笑着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
“在这里呆的怎么样?”五条悟蹲了下来,“是不是很舒服啊~”
他笑嘻嘻的打了个响指,“还记得我吗?我带了人来看你哦。”
真人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疤痕都因此舒展开来。
“白鸟真理子吗?”他稍微松了松手脚,脚踝上的锁链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我确实没想...”
从那扇门后,进来的是一位他从没在名单上看?到过的棕黑发色、身穿风衣的的青年。
他看?向真人,“哦呀,初次见面,你好。”
他缓步移动过来的时候,真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透过那具行走的皮囊,往青年的灵魂中窥去,真人能看见的,是浓郁的、难以化开的黑色——
五条悟从哪里找来的特级诅咒?不,他居然会找诅咒合作吗?
这家伙的等级,恐怕和宿傩能持平吧。
五条悟笑着拍了拍真人的头,力道几乎要把他按到地板上。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他说道,“早上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感觉啊?”
这一句话把真人从见到太宰治的恐惧中拽了出来。
“引子,”他喃喃,“你做的?”
“是白鸟哦。哦,对了,”五条悟站起身,“现在他们干干净净、拥有咒力了。谢谢你和那个‘家伙’了,真人。”
他带着愉悦的说道,“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礼物,真是让我开心啊。”
按照顺平的说法,真人应该是对他实施了某种术式,使得他成为了咒术师。
他还依稀记得一些?动作,而在这之后,他们猜到了这个术式的用法。
真人的术式,是能够攻击灵魂的,那么他的术式,也一定是针对灵魂的改造、束缚。
而恰巧,真人当时在攻击他的时候,就喊出了术式的名字,“无为转变”。
于是五条悟就赌了一把,让白鸟真理子直接去碰触这些?因诅咒而沉睡的人。
伏黑津美纪等人醒来之后,果然,他们不但被改造成了“咒术师”,身体内的咒力也相当充盈,与吉野顺平的情况差不多。
那么,现在他就多了一批咒术师预备役,并且其中不少在苏醒后的测试中达到了三级以上的评级。
这对于战力损耗相当严重、持续处于缺人状态的咒术界,无疑是个好消息。哪怕最顽固的乐岩寺校长,也无法说“异世界来客”是危害了。
好一份大礼啊。
“和他聊完了吗?”太宰治将包打开,“聊完了就出去吧。”
“我不能旁观吗?”五条悟问道,“你难道要对他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倒没有,”太宰治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在颤抖着、明显表示出害怕的咒灵,越发感兴趣了。
它刚刚把自己认成了什?么?同类吗?
有趣。
如同看?着什?么稀奇品种的审时落在真人身上,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