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做所有事情。
本以为这已经够惨了,看来老天爷还觉得她还能更惨。
白鸟真理子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笑一笑,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别人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的人生就要结束了。
想起了自己还没吃饭,她将手上的报告放在了一旁,小心翼翼的避开团子那块的沙发,起身往厨房那边走去。
先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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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停下面的煤气灶,锅里的煎蛋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白鸟真理子盛了碗米饭,先将做好的菜倒在饭上,再将鸡蛋盖在最上方,才脱了围裙,端着饭坐到桌边。
闻着喷香扑鼻的香味,白鸟真理子努力克制着,忍住心中涌上的酸涩。
她又拿出了从前说服自己的借口。
没有人心疼,哭了也没有用,是吧?
但当她舀起一勺菜,混着饭塞进嘴里的时候,眼泪却仍然掉了下来。
她并不擅长做料理,也只是会几个简单的家常菜而已,但是,就是这样的饭菜,现在都散发着一种意料之外的美味感,似乎是勾着她掉眼泪一样。
就着这份简单的食物,白鸟真理子捂着脸,小声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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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整理了一番情绪,白鸟真理子碗中剩下的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团子慢慢吞吞的蹭到了她对面,坐在属于它的小位置上对着猫粮细嚼慢咽,时不时伸爪抹一抹嘴巴。
白鸟真理子看它讲究的样子就笑了。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爱讲究的猫咪,是她去年才捡到的、脏乎乎还不讲究的小流浪猫呢?
她随便几口把碗中剩余的饭吃完,收拾了碗筷,就托腮看起了团子这只小猫。
“团子,医生说,我还有一百天就要永远离开啦,”她伸手戳了戳团子的尾巴,“到时候你会不会想我啊?”
团子“喵嗷——”了一声,就甩开尾巴,蹦到另一张桌子上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白鸟真理子笑了下,随意的捞起衣袖,擦了擦因为流泪而泛红的眼角,看着干干净净、软乎乎的猫咪,她又有点愁了起来。
自己如果去世了,那到时候该把团子托付给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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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转动把手,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扎着高马尾的棕发少女撑着头,神色专注的看着另一张桌上的猫咪,眼眶还泛着红,却笑得温柔又平和。
桌上的摆件被猫咪不小心碰倒,发出清脆的响动,阳台上的绿萝生机勃勃的朝阳光伸展着枝叶。
随风飘动的亚麻色窗帘、脚下毛绒绒的垫子……
在眼前光影分明的房间内,一切都柔软的不可思议。
但是,问题在于——
“对不起,打扰了。”
对着一人一猫四只眼睛,伏黑惠面无表情的退了一步,把门关上。
他大概是走错了吧。
但没听说最近高专有新的老师或者学生入住,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退出房门的伏黑惠抬头看了看标牌,罕见的顿了几秒。
嗯,是他的宿舍单人间,他刚刚开门用的也是自己寝室的钥匙。
根据刚刚的布局来看,仅凭他出个任务的时间,完全不够重新装修、扩大原面积,因此排除五条悟恶作剧嫌疑。
他的房间采光一般,那个房间却显然采光不错。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他中了咒术,还是说谁在他房间开了领域?!
想到仍在屋子里、大概是误入的普通人,伏黑惠立刻拍了拍身侧的玉犬。
“去喊五条老师他们,”他低声说道,然后再一次转动了把手,踏入了未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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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家卫生间中钻出来一个高中生打扮的男生这个事情,白鸟真理子是茫然的。
她的猫团子也是。
那个男生非常自然的说了声抱歉就走了,仿佛压根只是开错了某间办公室的门,或者搞错了自己家在哪里敲错门了,一点问题也没有——
问题大了去了!那可是她家里唯一的卫生间啊!是变态吧?!
更何况因为一个人住在这里,白鸟真理子记得很清楚自己在每扇
窗户上都安装了防盗窗的。
她家在八楼啊,这个男生怎么进来的?翻.墙?爬管道?
她是遇到了入室盗窃的家伙吗?!!
白鸟真理子一把捞起边上的扫帚,猛地起身,拉开卫生间的门。
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见鬼了?
难道是今天精神压力太大,给她带来了幻觉?
放下扫帚,白鸟真理子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难道是我因为快死掉的原因,太紧张了吗?”她喃喃,“那男生也确实很帅,但是我喜欢的居然是这种类型吗……”
她刚瘫在沙发上没多久,卫生间的把手又转动了起来。
白鸟真理子下意识抄起边上的茶杯,往那边看去。
刚刚误入的黑发男生气势汹汹的站在了她新买回来的吸水垫上,连头发都是炸起来的,面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