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个略显陈旧玩偶看了一会儿,方念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诡异地偷偷瞥了一眼戚予。
“顾前辈，您和戚予妹妹感情……真好。”方念吞吞吐吐道,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羡慕。
“‘照顾’一下小朋友而已。”顾芊笑道。
敏感地察觉出顾芊特意加重了“照顾”两字，戚予感觉后颈凉飕飕。
方念眼神重新回到玩偶上，晃了一下神,片刻后，她想到顾芊说眼前这个小东西已经陪了她很多年,于是迟疑着问道：“顾前辈,您和戚予妹妹真得只是因为《巷子》才认识吗？”
戚予眉头微拧，她不太想让圈里人知道她和顾芊是青梅竹马。营销号和媒体向来喜欢给这种艺人间私下关系添油加醋,到时候居心不良地带一番节奏，又是满城风雨,类似事件发生过太多次。
“我们小时候就认识，”顾芊并没有戚予这样担忧,神色坦然。她对愣住方念眨眨眼睛，意味深长道，“希望你帮我们保密哦，毕竟……”
此时，戚予被顾芊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瞬间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毕竟,我家小朋友比较低调害羞。”顾芊语气宠溺,一副真心实意地关爱着后辈样子。
方念红着脸,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我会保密！”说完后,她眼神里飞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怅然,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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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录制内容是穿上桐磐乡传统服饰，学习当地特色舞蹈。
“怎么办啊？我不会跳舞呀！”白霜霜整个人像一只懒散树袋熊，紧紧地勾着方念脖子，趴在她背上，愁眉苦脸道。
“没事，我也不怎么会，慢慢学吧。”好脾气方念拍拍她手臂，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可是我以前学过，老师就一直骂我笨……”白霜霜拖长了语调，抱怨道。
看到白霜霜一副天都塌了样子，众人笑了起来，打趣道：“还以为我们霜霜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怕跳舞啊。”
“我是真得不擅长这个！”白霜霜瞪大了圆溜溜眼睛，语气夸张道，“我刚出道时候，公司为说想提升我气质，所以请了好几个老师来教我跳舞，最后都被我气走了……”
这下连扛着摄像机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给白霜霜苦瓜脸拍特写。
“顾老师，您是不是很擅长跳舞啊？”白霜霜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顾芊，好奇地问道。
“我？”顾芊挑眉，满脸好笑地摇摇头。她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自己，“我很不擅长跳舞，用现在流行话说，大概是……我跳舞很拉跨？”
“哈哈哈哈，顾前辈你真会开玩笑！”白霜霜眼神里是毫不掩饰憧憬，“我以前还以为顾前辈很高冷呢，没想到本人又温柔又可爱，如果我是Alpha，我一定追你！”
“我真有这么好吗？”顾芊故意摆出不相信表情，“是不是知道我不擅长跳舞，所以才哄我呀？”
“当然不是！”白霜霜当即大声否认，她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方念，“你说，你是Alpha话，你喜不喜欢顾前辈？”
方念自然大幅度地点点头。
跟在一边戚予产生了不祥预感，她加快了脚步，结果还没把距离拉开，就被白霜霜喊住了。
“小戚予，你说你要是Alpha，你会不会追顾前辈？”
戚予身形一顿，差点左脚踩到右脚，见顾芊笑眯眯地望过来，她心跳加速了一瞬，模棱两可道：“顾前辈这么优秀，一直都是我努力目标。”
“小戚予你真没意思，回答这么官方！”听了戚予话，白霜霜嫌弃地“啧啧”两声，不满道。
练舞地方在一个空旷院落里，几个当地村民已经早早地等着他们了。
“来，先换衣服！”主持人抱着一大摞五颜六色布料，不怀好意地笑道。
“哇！”林桐率先惊叹出声，她走过去拿走主持人手里样衣，高高举起，在阳光下抖了抖，“这衣服好华丽，而且好重！”
方念犹豫几秒，也凑了过来，拉着裙摆掂量了一下，惊讶道：“真得挺沉！”
“别傻看啦，你们衣服在屋里呢，快去换吧，老师都等好久了。”主持人挥挥手，像赶小鸡似把嘉宾们赶进了一旁临时改造而成换衣室。
戚予进了里屋，锁上门，折腾了半天才换好，正在她照镜子时候，听到了门外传来顾芊声音。
“芸蔚，可以帮我系一下后面衣带吗？好像有点打结了。”
戚予皱眉，想都不想就把门推开，见施芸蔚正朝顾芊换衣房间走过去，她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施芸蔚手腕。
“我来吧。”
“你来？”施芸蔚并没有刻意挣脱戚予手，只是好笑地看着她，语带嘲讽，“顾老师既然都请我帮忙了，你如果真得热心，不如去帮其他人？”
戚予表情沉下来，抓着施芸蔚手下意识地收紧。
感觉到从腕骨上传来刺痛越来越尖锐，施芸蔚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挣脱戚予手，悄悄放在腿侧，不太舒服地扭转了几下，不耐烦道：“既然你这么关心顾老师，那就麻烦你了。”
推开门，顾芊正安静地站在镜子前，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