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
张寅:“你在挑拨离间吗?”
攸关被拆穿后一点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但我也是在真心劝你。”
“有一点你说错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们不可能,也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并不觉得自己肮脏,相反,能成为最高意志的一部分是我的荣幸。”
“你们不是说丧尸和变异者都是恶魔?做人不能这么双标吧。”
“他们当然是恶魔!”张寅眼里的鄙夷相当明显,那是高等生物看低等生物的轻蔑。
攸关明白过来,张寅身体中的病毒,是经过进化的白色线形寄生虫,而丧尸身体里的是低等寄生虫,或者只是人类观察到的伪装过的,和其他病毒结构相似的“普通病毒”。
就像降临者称普通人为低等人类一样。
在他们眼里,低等的病毒都是垃圾。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打碎我对最高意志的忠诚?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张寅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不如我们把实验体换成陈亚沙?曾经住在同一个基地的情敌相互折磨,一定很有意思。”
“我不会去的。”攸关尖锐地指出,“她的次声波是很好的武器,她人要是废了你就不心疼?”
张寅哽了哽,有时候他真的厌恶攸关。
他总能踩住他的痛点。
张寅闭了闭眼睛,“给我滚去工作。”
攸关微笑:“好的。”
张寅气得肝儿疼,眼底蒙上一层浓厚的阴翳,死死盯着攸关正在调整程序的背影。随后派人懂技术的人去跟进,试图偷偷破解攸关的程序,把自毁程序从中剔除。
那人个子不大,瘦巴巴的,研究服穿得松松垮垮,一双眼睛却乌黑发亮。
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手指随意的搭在攸关的肩膀上,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攸关还没动作,余纵率先把人推开。
那人冷冷扫他一眼,故意又把手搭上去。
余纵忍无可忍,直接把人掀翻在地,那人爬起来就朝余纵冲去,可是进攻的动作幅度很大,手臂挥动时带倒桌上的水杯。
水泼到桌上,沿着桌面流向主机。
攸关眼疾手快地护住,长腿从地上扫过,将人绊倒在地,余纵顺势将人制服。
攸关擦掉主机上的水,逼问他:“张寅授意你干的吧?”
“不是。”那人死不承认。
攸关当着其他人的面朝他身上踢了一脚,阴狠地揪住他的衣领道:“回去告诉张寅,是他先招惹我的,从现在起我跟他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会挤掉他,成为最高意志最得力的助手。”
那人啐了一口,被攸关躲开了。
他起身,对余纵挥挥手,“放了吧。”
在那人起来后余纵一脚踹向他的屁股,预示着他会像他主人未来那样,连滚带爬的离开。
实验室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站出来指责。
最高意志对攸关的维护已经传得满基地皆知,攸关放的狠话未必不会实现。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攸关冲余纵眨了下眼。
而另一边,张寅安排那人一路气呼呼地横冲直撞,走到昏暗地带后,他的脑袋眩晕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事。
张寅让他偷偷搞事,而他却大张旗鼓把事情搞到了明面上。
这是在找死。
很快高助理就找到他,讲述了张寅对他的惩罚安排。当天下午,关于攸关要单挑张寅,取代张寅的话题传开了。
上班时间一到,攸关就像真的要和张寅对着干,态度强硬的闯进陈亚沙的囚禁室。
他调取了陈亚沙的所有资料,又叫人来问了她受伤后的具体状况和表现。
“伤口愈合得很好,但是人总打不起精神。”
“她以前表现怎么样?”攸关微抬着下巴,颇有领导风范。
“之前一直是持续反抗的状态,无论受多重的伤,她都会在醒来后撞击玻璃,或者伺机偷袭我们的工作人员。”
攸关颔首,“我想进去看看。”
那人为难地看了眼旁边的同事。
攸关:“将来我上位,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急忙按下开关,打开了囚禁室的门。
攸关带着余纵走进去,钢化玻璃随即封闭。
一名工作人员拿起通话器听里面的声音。
“陈亚沙,你死了吗?”攸关清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那人把通话器放到同事耳边,低声道,“这是来找茬的啊。”
余纵瞥了眼偷听的两人,不动声色的错开脚,用身体侧挡住攸关,以免陈亚沙突然发作。
陈亚沙的眼皮通红,沾满了干涸的血。
“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先是叛逃基地,现在又投靠降临者,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怕遭报应。”
“报应,我的报应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在组织里如鱼得水,连大总管也拿我没办法。”攸关就像一个卑鄙的胜利者,摇着旌旗呐喊示威,“你觉得这报应够吗?”
这话听得外面两人直呼不要脸。
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竟然是这副鬼样子。
攸关的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