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
他刚才一直被赵凌烟的护卫扣着,没法儿第一时间赶到王婆身边,现在对方走了才松开他。
“没事。”被叫王婆的老妇人忍着痛冲少年强笑,这才微整衣袍,冲苏轻恭敬欠身,“多谢小姐您。”
“不客气,只是恰好遇见了。”苏轻将手上的钱袋递给扶着老妇人的少年,笑着说,“这个给你们。”
王婆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看了那个精致华丽的钱袋一眼,很是不屑,“这种人的钱,也不会干净。老婆子不屑用。”
少年听了,也就没接钱袋。
苏轻想了想笑着说,“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们可以用她的钱做好事不是?就算是气气她也好啊。”
这话倒是让老妇人感到解气,点点头后少年才冲苏轻道谢,并接过钱袋,继续搀扶着王婆。
“小姐说得对,等下我就叫人拿这些钱,去分给那些穷人。”王婆笑着说,只是一笑就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表情顿时变得龇牙咧嘴了起来。
苏轻见她这个样子也不耽误人家去看伤,点点头后准备离开,“那王婆您先去看伤吧。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苏轻再一欠身,转身朝停在一边的马车走去。而隐在一边伺机的王府护卫这时才在她走过时微微欠身,并跟上。
王婆见了,“唔?”了一声后,眯着眼盯着苏轻上的马车,眼带打量。
“怎么了王婆?”少年问。
“没事。”王婆摇摇头对少年说,“走吧,先回镇国府。”
“嗯。”少年带了些鼻音的点点头,搀扶着老妇人离开。
而另一边,苏轻轻快的跳上马车,等侍卫在马车外放下车帘后,笑嘻嘻的冲宋衍笑。
一副找到骨头,哼哧哼哧叼到脚边,歪歪斜斜坐在那儿抬头等表扬的小奶狗模样。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宋衍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叹了口气后才伸手拍拍她的头,犹如妥协一般的开口,“好好好,做得很好。英雄救美,不错不错。”
“嘿嘿。”苏轻笑嘻嘻,眼睛弯弯有点儿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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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出门居然被打了的事,随着两人回到镇国府,就传了个遍,顿时让众人放下手上的事纷纷前来,见王婆这个样子,很是愤懑。
“太过分了!如果小姐她们……”
“老陈!”王婆呵斥住老陈未说完的话,瞪着她。
留在镇国府的人,都是自愿留下,希望为诸葛家尽最后的一点心的。所以陈婆说这些话,实在没什么意思。
陈婆出口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干脆坐到王婆身边帮她擦药,“我就是抱怨两句而已。”
“我和你相交几十年,自然知道你只是抱怨两句,但旁人也许就不知道了。”王婆叹了口气说。
陈婆抿了抿唇,没再说话,沉默的给王婆抹药。
诸葛一家全为南朝尽忠,战死沙场。女皇感念恩情,追封诸葛小将军为镇国公,以亲王之礼大葬,可……那些荣辱早随着人已逝去而变得微不足道。
他们这群诸葛府的旧人,守着这个已经改了名字,变成镇国府的老宅,不过是觉得,只要她们还在这儿。诸葛家,就不至于那么快的被世人遗忘。
只有这么一点点心愿,仅此而已。
上完药后,原本愤懑的众人在听王婆和跟着回来的草知,说了遇见一人教训了那个赵凌烟的来龙去脉后,才觉得略感解气。
“那位小姐说得对,这种时候就是要收下钱,气死她!”陈婆朝着赵府的方向呸了一口,很有些痛心疾首,“真不知道师相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混账孙女。你也是,怎么不说自己是镇国府的,说了我看她还敢不敢动手。”
最后一句是陈婆扭头对王婆说的。
“我要说了,以这位赵大小姐的脾气,还不记恨,以后时时刻刻来找我们的麻烦?”王婆白了她一眼,“难道次次都有人能为我们解围吗?”
既然表面身份反而会在以后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说来得好。
正说着,一青年从外夸了进来,见到众人都在不由询问,“这是怎么了?”
声音略哑轻缓,惹得众人应声看来,齐齐称呼来者,“淞沧少爷。”
“王婆?”敛淞沧看见王婆的模样后,急忙上前按住想从位置上起身的她,仔细看了看确定她无大碍后,才又看向周围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婆花了点时间将草知和王婆出门,却被赵凌烟看见调戏,王婆出头被赵凌烟鞭打的事,简单的说了经过。
“这个赵凌烟,越发无法无天了。”敛淞沧皱着眉,很是不满。
“嗳,淞沧少爷别听这个老家伙说得这么严重。”王婆见敛淞沧这个样子,不想他挂心,半宽慰的开口,“这汴京啊,能治她的不少呢。我看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天的。”
“哦?”
“你们知道今天救我的是谁吗?”王婆问。
“你没说我们怎么知道。”陈婆翻了个白眼,拒绝配合问“是谁”。
倒是敛淞沧体贴,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