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进宫来拜见太后娘娘的各府夫人们,自是早就打听到涂慕真至今还住在慈宁宫的事儿,也猜到了太后娘娘对涂慕真到底有多么喜欢和看重。
更何况,涂慕真还是长公主的继女。
也因此,她们个个都是给涂慕真准备了见面礼的。
但在进了慈宁宫后,这些夫人们才真正意识到,太后娘娘对涂慕真的喜爱,显然比她们之前想象中的还要重得多!
如此一来,她们之前准备的见面礼似乎就有些不够分量了。
好在这些女眷们出门的时候,通常都会在自己身上额外多带上几件首饰,比如发簪和手镯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眼下正好就派上用场了。
在见到涂慕真的时候,各府夫人们除了拿出自己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见面礼,又纷纷撸下了手上的金玉手镯,亦或是头上的点翠簪子,当做搭头,一块儿送给了涂慕真。
太后娘娘见了多少女眷,涂慕真就收了多少份儿见面礼,大大的发了笔财。
而这些夫人们出宫之后,难免就会和自家男人说起太后娘娘对涂慕真的格外看重。
又有景德帝可以露了些话音出来,很快,京中的高门贵族等人家就都知道了,住在慈宁宫的那位涂姑娘,人家根本就不是长公主殿下的继女,而是长公主殿下的亲生女儿!
至于长公主当年是怎么生下女儿却不为人所知的事儿,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些人自是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的。
不过,过去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长公主竟然有亲生女儿的事情!
而涂姑娘既然是长公主殿下的亲生女儿,那涂姑娘的生父涂清风,岂非就是当年让长公主殿下隐姓埋名生下女儿的那个男人?!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涂清风可就不是什么走了大运才当上驸马的平民百姓了,这家伙明显也是个深藏不漏的啊!
一时间,关于涂家父女俩和长公主真正关系的传闻,在高门贵族间传扬不断。
但谁也没敢真的把这事儿大肆宣扬出去。
毕竟这关乎皇室名声,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有身份有消息渠道的人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卫国公府自然也都知道了。
卫国公世子霍长风在听了妻子的一番话后,彻底坐不住了,再次找上了他爹卫国公。
“爹,这涂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霍长风直接道,“现在外边儿都在说那涂清风早就和长公主殿下牵扯不清了,那涂家姑娘更是长公主殿下早年间为涂家生下的女儿!
您给霍昆屹说了门这样的亲事,难道真是您偏心霍昆屹,想把卫国公府交到他手里,然后把我们几个没娘撑腰的都赶出卫国公府是吧?!”
“混账!”
卫国公呵斥道,“你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要早知道这件事情,我能给你弟弟定下门这样的亲事吗?要不是为了你,你弟弟至于这个年纪都还没成亲吗?
就算我是真偏心,那也是偏心的你,跟你弟弟有什么关系?!”
霍长风当然知道他爹是偏着他的。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敢就这么直接找上他爹抱怨了。
“不管爹您到底偏心谁吧,反正这事儿已经这样了。”
霍长风摆烂的道,“您就说,这事儿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吧!这以后长公主殿下的亲闺女嫁进来,我和世子夫人还能在她面前摆大哥大嫂的架子吗?她不给我们摆架子就不错了!
我说爹,咱们府上好不容易安生了这么些年,您这要是再给家里弄个搅家精进来,到时候头疼的可不是我,而是您老人家!”
卫国公本来就心烦着呢,再听儿子这么一说,他登时就更加心烦了。
“我这些日子一直往宫里递牌子呢,可太后娘娘根本就不见我,也不见你母亲。就连皇上那儿,也根本就不听我说话,一开口就是道贺,还说你弟弟成婚的时候,皇上肯定是要亲自来喝杯喜酒的。”
卫国公头疼的道,“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门婚事是不可能解除的!”
皇上竟然要来喝霍昆屹的喜酒?!
霍昆屹何德何能,竟然能被皇上如此看重?!
霍长风心里又嫉又恨。
他冷哼道:“您瞧瞧,您这小儿媳妇儿还没进门呢,您就已经开始受委屈了。这等她以后真嫁了进来,这府里还有我们几个站脚的位置吗?”
“别胡说!”
卫国公沉了脸道,“那涂姑娘就是再受宫里器重,只要她嫁到了我们卫国公府,那就是我们卫国公府的人了,自然要听我们卫国公府的规矩。这名分摆着呢,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那可说不准。”
霍长风继续拱火道,“人家有长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和皇上撑腰,就算真要翻了这卫国公府的天,怕是也没人拦得住啊!”
卫国公的脸色登时更沉了:“那你说要怎么办?这婚事是不能解除的,人早晚得嫁进来。照你这么说,我们就擎等着把这卫国公府交到涂家女手上去好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
霍长风见火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