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组织向来行踪莫测,无人知晓他们的底细。文直能跟对方斗上这么久,还大力打击了对方的势力,已经十分难得了。”
太子忙为霍昆屹说起了好话。
容韶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景德帝笑道:“乾儿刚刚不还说是霍指挥使吗?怎么这会儿又叫上文直的字了?”
太子本名容韶乾,景德帝称呼其为“乾儿”,可见他对太子的看重和恩宠。
容韶凌从未在景德帝这里得到过这样的优待,因此他每次听见景德帝这么称呼太子的时候,心里总是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
“是儿臣一时心急,疏忽了。”太子不好意思的道。
景德帝笑着摇摇头道:“这也怪不得你。说起来,文直那孩子也算是从小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又比你小了十几岁,从小可没少被你照顾。就是朕偶尔看他时走了神,脑子里想的也都是他小时候的事儿。谁能想到,小时候那么调皮捣蛋的孩子,如今长大了,竟然也能执掌一卫,替朕分忧了呢?”
太子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文直是成长了不少。光看他小时候的样子,怕是没人能想到,他竟然也能这般成器的一天。”
见景德帝和太子竟然就这么夸起了霍昆屹,容韶凌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忍不住出声道:“父皇和太子殿下可别太高看了霍昆屹。这次春狩,他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只怕参他的人不少呢!”
景德帝和太子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来。
景德帝更是随手一直桌案上那一叠高高的奏折,冷哼道:“齐王说得没错,今日参文直的大臣是有不少。不过,朕恍惚听说,昨日的春狩,并非锦衣卫负责护卫一事?这些人怕不是看文直如此年轻就坐上了高位,心生妒忌,这才找了借口,想要寻文直的晦气吧?!”
容韶凌心里一跳,忙道:“父皇言重了。诸位大臣们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想必他们亦是心胸宽广之人,应该不至于嫉妒霍……霍指挥使吧?”
“这可难说!”
景德帝冷哼一声,看向容韶凌的目光有些异样,“齐王今日进宫,莫非也是为了春狩刺客一事?怎么,你也觉得此事应该由文直负责吗?”
容韶凌此刻哪敢承认啊,忙解释道:
“儿臣并非为了此事而来。只是儿臣昨日在春狩猎场上见到了霍指挥使,想起京中最近有些传闻,说是卫国公请了皇祖母做媒,想给霍指挥使说门好亲事。儿臣想着去皇祖母跟前凑个乐子,也算是儿臣的一片孝心。”
景德帝脸色稍缓:“难为文直长到了这般年纪,卫国公总算是想起筹办他的终身大事了!不过近日换季,太后偶有不适,倒是没功夫操心这些事情。”
“皇祖母病了吗?”容韶凌一脸焦急,“那儿臣就更该去探望一下皇祖母了!”
他这话倒是勾起了景德帝的心思。
景德帝站起身道:“也罢,今日太子与齐王,便陪朕一同前往慈宁宫,探望太后吧!”
“儿臣遵命。”
太子和容韶凌齐齐躬身行礼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慈宁宫。
正值太后病情有所好转,带了人在慈宁宫的小花园里赏花。
听闻景德帝来了,太后心生欣喜,竟是亲自到慈宁宫门口迎接景德帝,倒是把景德帝吓了一跳。
“母后今日气色不错,看来已是大好了。”
景德帝扶了太后的手臂,与太后一起往慈宁宫内走去。
太后笑呵呵的道:“哀家也是这么觉得的。皇帝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哀家这里了?可是朝堂上的事情都忙完了?”
“朝中大事小事不断,岂是那么容易那么忙完的?”
景德帝摇了摇头道,“不过近日的确还算得闲,儿臣又听闻母后要与人做媒,特地过来看个热闹。”
太后恍然大悟,不禁笑道:“皇帝说的,可是卫国公请托之事?”
景德帝故作讶异:“怎么,难道还有旁人请托母后做媒?”
太后嗔了景德帝一眼:“旁人怎敢贸然来请托哀家?也就卫国公,乃是国之重臣,又向来与皇家亲近,才敢有此一提罢了。”
景德帝不禁失笑摇头:“卫国公打仗倒是一把好手,可惜在处理家务事上,他却是糊涂得很。”
卫国公府里那一笔烂账,在京城也算是出了名的,景德帝和太后自然也是知晓的。
“他当时毕竟年轻,又要往漠北出征,能有半分心思记挂在家里就算是不错的了。”
太后年纪大了,难免心软些,忍不住替卫国公说起了好话,“等他好不容易打完仗回京,府里的形势已然这般了,想改又谈何容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罢了。”
景德帝懒得理会卫国公府的家事,只道:“卫国公的事情朕不管,不过这文直的婚事嘛,不知道母后心中可已有了盘算?”
太后笑呵呵的道:“哀家深居宫中,哪知道现如今有哪些人家的姑娘是出挑的啊?哀家今日已吩咐了娴妃,让她去打听一下,再把合适的姑娘人选报到哀家这里来。到时候,哀家再从中挑个好的,想来应该出不了什么错!”
景德帝大笑:“母后这是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