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霍文直嫌弃的看了窦方宜一眼,陡然间察觉到不对之处:“不对啊!既然涂姑娘与你家那位早逝的姑祖母长得那么相似,那大姑姑之前召见涂姑娘的时候,怎么什么也没说?”
窦方宜的姑祖母,那不就是当今太后的姐妹,也是长公主的姨母吗?
真要论起来的话,其实当今太后也算是窦方宜的姑祖母!
既是如此,那长公主也应该有所印象才是啊!
“那位姑祖母去世得早,那时候大姑姑都还未出生呢。”
窦方宜解释道,“大姑姑毕竟身份不一般,与窦家来往也不多。那位姑祖母的画像又留在我窦家祖祠之中,大姑姑就更看不到了。所以,大姑姑应该还不知道此事。”
不过,若是让当今太后见到涂慕真的话,应该也会觉得涂慕真看起来很是眼熟的。
只是他们如今出门在外,太后身份贵重,不便诉诸于口罢了。
霍文直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涂姑娘出身南溪县,那是个小地方,窦兄你也是知道的。我觉得,这应该就只是巧合罢了。涂姑娘与你们窦家,应该没什么亲缘关系。”
窦方宜顿了顿,试探的问道:“那你能不能找机会帮我跟涂姑娘打听一下,问问她家是否有人与我窦家有关联?而且你不是说了吗,涂姑娘这次来京城是来访亲的,那就说明她在京城有亲戚,她自是也与京城有关!”
涂慕真这都已经跟京城有关了,那她离跟京城窦氏有关,距离还远吗?
霍文直觉得窦方宜这会儿看着简直都有些魔怔了。
他想了想,道:“我可以帮你跟涂姑娘打听一下。不过,不管涂姑娘给出的回复是什么,这件事情都必须到此为止,你也不得再探究下去,可否?”
在霍文直看来,窦方宜这纯粹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他这成天倒是闲得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人家涂姑娘没道理也要这么配合他乱来啊!
“行行行,只要你帮我打听啊,你说什么都行!”
窦方宜大喜,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看他那样子,简直是恨不得现在就把霍文直赶到涂慕真所乘的那辆马车上去。
霍文直无语的看了他好几眼,突然身子一歪,直接就靠在了窦方宜身上。
“哎呀,我的头好晕啊,好像是旧伤复发了!”
霍文直“有气无力”的道。
窦方宜脸色一僵,低下头,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儿又没外人,你这是装给谁看呢?”窦方宜咬牙切齿的道。
“窦兄,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竟然还这么说,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霍文直面色发白,手捂胸口,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我身上的伤有多重,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别人看我谈笑风生,其实我都只不过是在强撑而已。现在无外人在场,我也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露出了疲态……窦兄你赶快帮我看看,我身上这伤是不是又加重了?”
窦方宜:……
伤势加重了的人,还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
糊弄谁呢?!
“行啊,那我就帮你看看!”
窦方宜冷哼一声,当真就伸手朝霍文直伤了的肩膀处探去!
“哎,还是算了!”
霍文直忽的起身,又朝车身上靠了过去,“窦兄你奔波这么多天,也累了吧?窦兄你赶紧休息休息,我这还撑得住,不急于一时!”
“那怎么能行?”
窦方宜冷冷的道,“人命关天,你既然觉得是旧伤复发了,那这问题就可大可小,万一真是严重了可就不好了。跟你的伤势比起来,我休息不休息的,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霍文直:……
他好像真把自己给坑了,这可如何是好?
等到车队暂停休息的时候,涂慕真再次见到走在一块儿的霍文直和窦方宜,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儿怪怪的。
这是怎么回事?
涂慕真狐疑的看看霍文直,又看看窦方宜。
霍文直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眼神,下意识的就离窦方宜远了两步,像是要跟窦方宜划清界限似的。
窦方宜倒是没什么额外的动作,就是嫌弃的看了霍文直一眼。
涂慕真:……
这看着更加奇怪了好不好?!
霍文直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忙向涂慕真走了过来。
窦方宜犹豫了一下,竟是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涂慕真瞬间更懵了。
“霍大人,窦公子这是……”
霍文直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赶紧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管他。”
那好吧。
涂慕真识趣的不多问了。
霍文直干巴巴的笑道:“对了涂姑娘,你这次孤身前往京城,令尊当真能够放心吗?”
这家伙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涂慕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跟正通商行的商船一块儿出行,我爹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霍文直:……
是啊,人家本来跟着商船走得好好的,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