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涂慕真愣住了,“我要避什么难啊?”
之前王罡那事儿,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再有就是原书中害死她的赵志恒了。
可赵志恒自己现在都是一堆麻烦在身,哪儿有闲工夫顾得上涂慕真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胖猫无辜的道,“你爹跟那个封少侠说这事儿的时候,那都是关起门来说的。别看我是只猫啊,可他们愣是连我都防着,压根儿就没让我进屋!
我还不敢靠他们屋太近了,怕那封少侠突然给我来上一剑,那我得死得多冤枉啊?
这避难俩字,还是他们说着说着自己情绪激动起来了,声音突然间变大了起来,这才让我给听见了。”
涂慕真心里顿时有些着急。
这能用上“避难”俩字的事儿,明显不是什么小事儿啊!
“这偷听人墙角的活儿,你都是干习惯了的,怎么这次还失手了呢?”涂慕真心烦意乱的道。
“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呢?”胖猫为自己辩解道,“封君烁的身手,你之前也是见识过的。好吧,就算你没见识过,那也是听到过的呀!就我这小胖身子,能挨得住他一剑吗?”
涂慕真:……
这说得还挺有理!
看涂慕真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胖猫还安慰她呢:“行了,你也别瞎操心了。这避难不避难的,总归是跟你有关。不管你爹最后做了个什么样的决定,他肯定都是会知会你一声的,你迟早会知道这里边儿的缘由的。”
这能一样吗?
早一点知道,她就能早一点有所准备啊!
亏得她还真以为封君烁只是单纯的来拜访她爹的,现在看来,合着从头到尾,最单纯的那一个,始终都只有她自己?
到了吃饭的时候,桌上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胖猫端着它专属的碗,吃着里边儿煮得烂熟的红烧肉,躲在墙角,不掺和这饭桌上的事儿。
“涂伯伯,小侄敬您一杯。”
封君烁举起酒杯道,“我爹常跟我说起他年轻时和您一块儿游历江湖之事。他还说您最是爱喝酒,饭可以不吃,水可以不喝,但每日一壶酒却是必不可少的。小侄心中仰慕已久,如今总算得见涂伯伯真颜,怎么也得跟您多喝几杯才是。”
“算你小子会说话,跟你爹年轻时候一个模样。”涂福生哼哼的道,“你爹他平时,怕是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吧?”
“怎么会呢?”封君烁笑道,“我爹平时总把他跟您来往之事挂在嘴边,也很是感慨。他总说,他这辈子要是还能跟您一块儿仗剑走天涯,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涂慕真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虽然听她爹提起过他和封家堡现任当家人的相识往事,不过她爹当时说得轻描淡写的,就好像这里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样,她也就没多问。
可现在看来,好像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你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涂福生明摆着是不相信,“这该不会是你为了给我脸上贴金,故意编出来骗我的吧?”
“小侄怎敢?”封君烁忙道。
“这敢不敢的,也不重要了。”涂福生嗤笑道,“我现在就是个小县衙里的小捕头,跟封家堡堡主可没法儿比。说什么仗剑走天涯,那不过是年轻时,心比天高的妄想罢了。现在,我就是个勉强能够养家糊口的老头子,早就不敢想这种大事儿了。”
“封伯伯如此自谦,小侄却是不信。”封君烁目光炯炯的看着涂福生。
“为何不信?”涂福生面色淡然。
“因为我爹!”封君烁斩钉截铁的道,“我不信我爹最看重的兄弟,会是个胸无大志之人!”
涂福生嗤笑出声:“年轻人,有这种气性是好的。不过这有时候啊,也不能自信过了头,不然的话就该讨人嫌了。我本来就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当年也不过是因为认识了你爹,才干了些出格的事儿罢了。你啊,就当你爹年轻时眼神儿不好使,看错了人吧!”
封君烁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他爹,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爹还会有看错人的时候。
封君烁正要反驳,涂福生却是侧过身,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女儿,狠狠的瞪了封君烁一眼。
封君烁被他瞪得心里一跳,骤然间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道:“不管怎么说,涂伯伯您都是我爹认定了的兄弟。在小侄心里,您就是我的长辈,是我们封家自家人。”
“这话说得倒还像样。”
涂福生爽朗大笑,“既是自家人,你就是我的亲侄子。今天你既然来了,南溪县这地方虽小,但附近也还有些景致值得一观。
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就在家里多住两天,在附近都转一转。
等你将来回了封家堡,你也跟你爹多说说我这边儿的情况,让你爹放心。
我将来要是空闲下来了,必定会亲自登门封家堡,会会你爹这个老朋友的!”
涂福生笑得畅快,但涂慕真和封君烁却都是笑不出来。
他们都已经听出来了。
涂福生这分明就是没打算让涂慕真去封家堡避难的意思。
虽然涂慕真还是不知道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