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常富贵这出神入化的演技,涂慕真不禁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声好!
就是该这样嘛!
常富贵要是不拿点儿真本事出来,怎么能跟赵志恒那样心黑的人抗衡呢?
现在这场面,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盛大人朝赵志恒看了过去:“赵志恒,常富贵口中所说,是否属实?”
赵志恒明显的察觉到,盛大人此时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比之前多了几分严厉。
他心中有些恼怒。
不过,他和常二妮一起坠河的事儿会被常富贵拿出来做文章,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所以此时的赵志恒,并不显得慌张。
“启禀大人,坠河一事属实,但引诱一事却为假!”赵志恒落地有声的道。
常富贵忙道:“县令大人,赵志恒自己都承认了坠河一事,那他引诱我家二妮之事,自然也是真的了!”
盛大人看了常富贵,倒是没有听信常富贵的一面之词,仍旧看着赵志恒。
“常富贵,你说我引诱你女儿,可有什么证据?”赵志恒冷冷的道。
“你们一起坠河,就是证据!”常富贵道。
“那你知不知道,坠河那天晚上,是你女儿约的我出去见面,而非我约的你女儿!”赵志恒眼含不屑。
“我就知道你会把这事儿栽赃在我家二妮头上。”常富贵冷笑道,“我家二妮回去后都告诉我了,就是你引诱的她,也是你约的她见面!再说了,就算真是我家二妮约的你,可你要是和我家二妮没私情,为什么要答应出去见她?”
这最后的一句话,显然才是重点。
常二妮和赵志恒之间到底是谁约的谁,其实压根儿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件事本身,就证明了常二妮和赵志恒之间,存在着一些外人所不知道隐秘关系!
赵志恒再次对盛大人行礼道:“启禀大人,学生与常家姑娘之间,绝无私情!不过,常姑娘一直纠缠学生,让学生不胜其扰。
坠河那天,常姑娘突然找到学生,说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学生讲,让学生务必在当夜亥时,在城西河边与她见面。
学生本不想去,可常姑娘却说,学生若是不去,她就跳河求死,并会留下遗言,宣告她求死一事与学生有关。
学生虽不在乎常姑娘的威胁,但毕竟人命关天。若是常姑娘真的就此寻死,学生又如何能够心安?
所以,当天晚上,学生还是去见了常姑娘。
可常姑娘在见到学生之后,却是十分激动,口中还说着一些学生听不懂的话。
学生本想劝常姑娘回家去,可常姑娘却猛的朝学生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学生才和常姑娘一起,坠下河里,甚至差点儿丢掉了性命!
求大人明见,自始至终,学生都和常姑娘毫无关系,更谈不上什么私情!”
赵志恒说话时一脸坦然,充满了信服力。
原本已经站在常富贵那边说话的百姓们,一下子就开始犹疑起来,又都同情起赵志恒来了。
“你胡说八道!”常富贵急了,呵斥道,“我家二妮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也从来都不敢跟外人多说话的!分明就是你引诱了我家二妮,如今却倒打一耙,简直岂有此理!”
“肃静!”
盛大人发话了。
“威——武——”
衙役们齐声喊道。
常富贵脖子一缩,不敢再乱喊乱叫,但眼神中却分明就还是透着不服气。
“常二妮本人可在?”盛大人道,“传常二妮本人前来回话。”
公堂外挤挤攘攘的,很快,常二妮就被挤到了前头来。
她泪眼汪汪的看看自家爹,又看着赵志恒,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一般。
赵志恒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二妮!”常富贵忙道,“你快跟县令大人说清楚,是不是这姓赵的小子引诱你的!”
常二妮就咬着唇走上前,在她爹身边跪下了。
常富贵推了她两把:“你这个死丫头,你倒是快说啊!”
“常二妮。”盛大人道,“刚刚赵秀才所说,你可听清楚了?”
“回禀大人,民女听清楚了。”常二妮低着头,小声的道。
“那他所说,是否属实?”盛大人继续问道。
这一次,常二妮却是迟迟没有开口。
常富贵更急了,又推了她两把。
常二妮还是不发一言。
公堂外的百姓们再次议论纷纷。
涂慕真也看得奇怪。
常二妮不是一心想嫁给赵志恒吗?
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她甚至还舔着脸来求涂慕真,想借涂福生的捕头威风使使。
可既是如此,那么眼下,她就已经利索的承认这事儿,扒紧了赵志恒不放啊!
她这犹犹豫豫的,又是几个意思啊?
“常二妮。”盛大人皱起了眉头,“本官再问你,赵秀才刚刚所说,是否属实?”
常富贵焦急的看着常二妮。
赵志恒的脸色却是一片淡然,仿佛丝毫不担心似的。
好一会儿之后,就在大家都等得快要不耐烦了,常二妮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