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鬼影追得四散奔逃,外围大阵转眼之已经溃散。
内阵中的大能们见继续结阵反倒给那逆行的阵提供灵力,机立断收回灵力,然而血色的漩涡未立即停下,仍然不断有鬼影不断飞出,扑向外围的弟子们。
那些大能却顾不上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徒子徒孙们,各自拔出兵刃、祭出器,将那杏色的身影团团围在中。
冷嫣将剑从阵眼中拔出,血色的符仍旧在剑身上蜿蜒,带着阴森不祥的气息,众不敢贸然上前,只等着别先出手试探,自己伺机而动。
冷嫣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她抬起左手,指尖几缕银色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一个金衣大能的身体中。
他眼神一空,脸上表情瞬消失,手中戒刀原本指着冷嫣,却忽然掉转方向,照着身旁灵宝宗长老的头颅斜劈下去。
那灵宝宗长老正聚精会神盯着包围圈中的女子,哪里想到防备同伴,等意识到那女子施展傀儡术时,他的半边头颅已经被刀气削落。
众对偃师宗傀儡术有所耳闻,但众所周知,修为越高的越难受制于傀儡术,连同夏侯俨在内,想不到冷嫣能在转眼之就将一个渡劫期初境的大能变作傀儡。
金衣大能身旁的同伴生怕他下一个就要朝自己发难,先下手为强挥起龙筋鞭向他打去。
冷嫣骤然收回傀儡丝,那金衣大能然不知方才发生什么,只见同伴忽然朝自己挥鞭,大惊之下立即挺刀抗,两战成一团。
其余以为那金衣大能仍旧受偃师宗主的控制,又有一提剑加入,与那执鞭的大能联手,终于将他脖颈削断——要让傀儡彻底无动弹,只有将之枭首。
那金衣大能至死不知同伴为突然向自己发难,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那执剑之对上他的眼神,心中隐隐察觉不对,然而不等他反应来,一条柔韧细长的鞭子已经卷住他的脖颈。
他一转头,只见那执鞭的同伴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方才明白来,原来他襄助的这位才是傀儡。
可等到他想明白已经晚,那傀儡手上一紧,只听“喀拉拉”一声响,细而韧的鞭子已将他的脖颈勒断。
不片刻,已经折损两位大能,众直到此时方才真正体会到这偃师宗主的可怕之处——他们根本不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会不会是自己,随时可能有同伴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
同伴不再可以信赖,反而成威胁,他们彼此提防着,戒备着,僵持着。
那执鞭的大能见其他盯着自己,忙道:“我不是傀儡。”
另一道:“你怎么证明?”
话音未落,一道鞭影像毒蛇攻击猎物一般直扑他的面门,执鞭之道:“我看你才像傀儡!”
那一直暗暗防备,即以九节玄铁杖抵挡,两缠斗起来。
有喊道:“别中妖的奸计!先联手取她性命!”
然而别尝不知这是离之计?可是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怕腹背受敌,谁也不敢轻动。
冷嫣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待那执鞭的大能将那执杖的拦腰勒断,方才提着剑飞掠上前。
那执鞭的大能也受重伤,接不住她数招,便被她一剑捅穿丹田。
鲜血已将她的杏色衣衫染出大片大片的鲜红,她不以为意,又抬手向另一个着绿袍的大能一指。
她只是抬抬手,压根没有施傀儡术——频繁操纵渡劫期大能十分耗费灵力,时长神魂也难以支撑,况她还要保留实力,应付可能的变化。
然而那些被她神乎其技的傀儡术震慑,已经乱方寸,见她抬手指向谁,便先入为主以为她已施傀儡术,即向那绿袍大能发难。
绿袍大能情急之下无自证清白,只能勉力迎战,冷嫣待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没费什么力气便又拿下两的性命。
不片时,七个大能只剩下夏侯俨一还活着,他看着满身鲜血,嘴角含笑,提着剑不紧不慢一步步向他来的女子,眼中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
大能们混战之时,外围的弟子被鬼影纠缠,亦是苦不堪言。
姬少殷一颗心几乎被两股矛盾的力量扯成两半,已经无暇分辨自己此时的心绪。他接住身旁从云头跌落的师兄,那师兄却将他的手挥开,厉声喝道:“叛徒!”
话音甫落,他已跌落在沙上,追至的鬼影蜂拥而上,顷刻之便将他啃得血肉模糊,他挣扎几下,渐渐不再动弹。
姬少殷什么也没说,只是挥剑将扑向另一个同门的鬼影拦腰斩成两半,那同门转头,正是不久前赠他符箓的林师姐,她眼中满是谴责,虽然没说话,但他已明白来,因为那声“小心”,他在所有同门眼里已成不折不扣的叛徒。
阵中飞出的鬼影源源不断,姬少殷斩落一个,又扑来一群,不一会儿,他的胳膊和肩膀负伤,不断有同门从半空中跌落下去,鲜血四溅,像是某种妖异的花朵,他却无力搭救,只能麻木一下下挥着剑。
血光一般的红光笼罩大,白沙上鲜血肆流,宁谧沙海变成炼狱。
忽然之,他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向后吸去。
等他回神来,他的肩头已经被一只铁爪似的大手抓住,他回头一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