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没想到太夫人会在这个时候赶他出侯府。
他苦苦哀求过,也企图用母子之情劝太夫人改变主意,可是太夫人无动于衷,很快就请了沈家族亲过来,在他们的见证下分了家,并且让他尽快搬出去。
沈妤让人将此事散播出去,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沈序被赶出去的事了。
她这么做也是告诉皇帝,以后无论沈序做出什么错事,都与定远侯府无关。
沈府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沈序搬出侯府那天,沈妗也赶回来了。
沈妤随着众人送沈序出了大门,沈妗恨恨道:“沈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沈妤回头看她,似笑不笑道:“三姐说这话可是高估我了,杀人这么大的事我可办不到。再者,大哥到现在都没回来,明显是畏罪潜逃,不是他做的又是谁做的?可怜的大哥,自己背上了杀人之罪,她的妹妹却安然无恙。说起来,大哥也是第二次做你的踏脚石了,你们兄妹情深,还真是令人羡慕啊。”
沈妗气的浑身颤抖:“沈妤,你别太得意!你会得到报应的,会得到报应的!”
沈妤轻飘飘道:“三姐,在说这话之前,你先想想你自己罢,景王殿下不是傻子,你撺掇着大哥对付安阳泽,他难道查不出来?原本景王就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才纳你为侧妃,如今不知道要多厌弃你呢。”
沈妗心里一阵发虚,她色厉内荏道:“你胡说什么,你知道的,我们想对付的是……”是沈明洹。
她说到一半却是不说了,无论一开始她和沈明汮想算计谁,最后死的都是安阳泽。
安阳泽虽然是个纨绔,但到底是景王的小舅舅,如果景王知道这件事有她的参与,她在王府的日子会更不不好过。
沈妤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三姐,你最好小心些,不要再惹我,否则我会让你像大哥一样,永远回不来。”
果然是沈妤做的!沈妗猛然抬头看她,目光尖利似能抓花她的脸。
太可怕了,她平日只是怨恨沈妤,今日才发现这个女人是如此可怕!
沈妤笑若云烟:“三姐,你最好祈祷二叔能用心为景王做事,将功赎罪,说不定景王会对你既往不咎。”
不再看沈妗怨毒的眼神,她转身道:“紫菀,我们回去罢,天气冷,若是生病了祖母又要担心了。”
无论这件事如何甚嚣尘上,也影响不到春闱。
当然,永康侯府的丧礼也在进行。并且永康侯夫人还请了得道高僧来超度安阳泽,要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好在现在天冷,若是夏天,尸体早就臭了。
沈妤听说此事的时候,只是觉得可笑。依照安阳泽做的那些恶事,就算超度一两年也改变不了他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事实。
这件事热闹不减,就在沈序刚搬出侯府这一天,突然下起大雪来。天气又突然转冷,北风呼啸,大雪如同棉絮被撕扯着覆盖在地上。
一开始大家还很高兴,可当大雪一连下了十几日的时候,他们开始担忧了,很快,皇帝的御案上就出现了许多奏本。
原来,边陲之地出现了雪灾。
朝野上下发生了震动,皇帝立刻召见大臣商议救灾之事,并要在朝中选一个人前去救灾,最重要的是要筹集救灾银子。
对于这种事,有的人能避则避,有些人则是蠢蠢欲动,因为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就在景王和幕僚商议着是不是要主动请缨去救灾的时候,宁王的救灾策略已经到了皇帝的御前,并且主动请求前往灾区救灾。
皇帝一开始还心存疑虑,可是看到宁王的救灾策略的时候,龙颜大悦,很快就下旨让宁王负责这次的赈灾之事。
不出意外的,朝中大臣依旧为银子的事吵的不可开交,吵了许久,皇帝明白了,他们想说,国库空虚,户部也很穷。
他自然也不想出银子,要运转一个朝廷和国家,处处需要钱。是以,他便想着效仿皇室以前的做法,找个理由抄了商贾之家,将他们的财产据为己有。
他心里有了想法,便放心将筹备银子的事就交给了沈序。
很快,沈序就筹集到了不少银子,交给了宁王。
第二日,宁王就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往灾区。
宁王出发那日,皇帝亲自出城相送,沈妤也陪着沈妤去送宁王。
沈妘依依不舍:“如今天气严寒,不能带舒姐儿出府,若是舒姐儿醒来见不到殿下,一定会闹的。路途遥远,殿下一路保重,早些回来。”
宁王握了握她的手,道:“放心,好好照顾舒姐儿,回来后我再好好陪你们。”顿了顿,他看着沈妤道,“还要劳烦宁安多看顾些宁王府。”
沈妤淡淡一笑:“这是自然。一路上山高路远,殿下多多保重。”
宁王点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天气冷,你们回去罢。”
景王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会让宁王占得先机。不知怎么,他隐约觉得这个立功的机会本该是他的,是宁王抢走了属于他的功劳。
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心头郁郁,仍是装作兄友弟恭的模样,道:“二哥身份尊贵,却是不辞辛劳亲自去赈灾,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