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正派人物,流言盛传之后,顿时军心不稳。在国王的大力打压下,这一点小反抗就像是簇火苗,被他的脚一踩,便彻底熄灭了。任务值一下子升至了七十,好在赫仑逃脱了,并不曾被抓住。
可国王到底是发觉了其中的问题。在几个月的拉锯战之后,顺从民意,彻底废除了奴隶制度。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惨重一笔的奴隶群体,至此正式退出了舞台。
寇秋也是请愿的贵族之一。
只是德洛丽丝听说这消息后,却匆匆乘坐马车回到了布莱登家的宅邸,一时间神情都不太好看,艳丽的面容上也难得地现出了几分担忧。她在扶手椅中坐下了,挺直脊背问:“怎么忽然想着参与政事?”
她的侄子正坐在窗前读书,听闻这话,倒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哪里算是政事?”他平静地说,手指间夹着一页书页,翻了过去,“这是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
德洛丽丝咬了咬殷红的唇。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重新整了整自己头上的黑色礼帽,风姿绰约站起了身。临到门前,她才回过头嘱咐侄子:“......不要太过痴迷于此。”
寇秋从她的口中听出了点别的意味。
但德洛丽丝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念头,她匆匆地来,也匆匆地走,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未留下。寇秋若有所思望着她的背影,刚叫了声“泽维尔”,青年已经毫不犹豫单膝跪在了他面前,垂下了头。
“少爷,”泽维尔低声说,“我将为您取来您想要的一切。”
寇秋犹豫半晌,却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他说,“我相信姑母不会害我。”
他白皙的手指敲在桌面上,意味深长道,“有时,知道了本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也不是一件好事。”
系统:【......别以为我看不透,你分明就是只想一心谈恋爱懒得管这些支线好吗?】
被抓包的寇老干部:【......】
他有点难以理解,自己这个崽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敏锐了?
系统简直要败给他了。
【你还说?】它幽幽道,【你当我没看见爸夫天天敲你房门的那动静么?】
跟个催魂曲似的,基本上这声音一响起来,系统就知道自己该进入学习时间了。
说起来,这真是有史以来最让它操心的宿主了。现代世界就一心想考公务员,要么就一心谈恋爱,正儿八经的任务永远想不起来,渣攻也被扔至了十里开外——再这样下去,它觉得它迟早得心肌梗塞,说不定真会扔下宿主,和马赛克组个甜甜蜜蜜的cp呢。
然而它的爹显然不管它是不是心肌梗塞,尚且还在为自己找理由:【恋爱嘛。】
系统:【恋了几辈子了?】
寇老干部想了想,倒是答得飞快:【可对泽维尔而言,这是第一次啊。】
系统:【......】
一抬出爸夫,它这个爸夫控就有点哑口无言。
行,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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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泽维尔的第一次恋爱,也是他最后一次恋爱。可奇异的是,他分明是个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却似乎不需要加以磨合,便轻而易举地和他的少爷相处的亲密无间。
他的少爷。
只要提起这个称呼,胸中便溢满了隐秘的欢喜。
床头的白玫瑰几乎每日都在更换,在花时,哪怕是大雨瓢泼之际,泽维尔也会顶着这雨出去,将一束尚且沾着露水的玫瑰插入寇秋床前的花瓶。他用小银剪子剪掉多余的枝叶,恰恰只剩下花朵和一片叶子,露出一截不长不短的花梗。
花被安稳地放置在了水中。
“每晚都去,实在是太辛苦了,”寇秋闻过花之后,蹙起眉,神情中全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不如让花农直接送来。”
“这怎么行?”
泽维尔正蹲在他身前,为他套上柔软而合脚的皮鞋。听见小主人的话,他抬起了银灰色的眼眸,唇角也勾上了几分笑,神情骤然柔和了,“送给我的少爷的东西,怎么能通过别人之手?”
他握着那只脚,在鞋面上轻轻吻了吻,低声说:“还请您不要拒绝。”
——这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了。
寇秋实在拗不过他,说:“那让我陪你——”
“少爷那时是起不来床的,”泽维尔唇角笑意更深,声音压得低了些,里头暧昧的意味浓的几乎要溢出来,“少爷手软脚软,怎么会有力气跟我一同前去?”
他仍旧固执地坚持着这个习惯,就像是走在朝圣路上。他顶着漆黑的夜色,裹紧披风,穿过呼啸的风,将他唯一能上供的贡品,亲手交与他的神明。
城中的流民开始增多。他们像是从什么地方逃难来的,往往都大片大片地聚集在一起,缩在桥下瑟瑟发抖。
惶恐不安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只是靠近他们,便连空气都变得沉滞厚重了。泽维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再走时,便避开了人群聚集之地。
他迎着月光,采回了他的白玫瑰。
玫瑰园的花农对他已经熟透了,曾无数次称扬过他的忠心,每晚都会为他留下一扇小小的偏门,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