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问题你去和圣上说啊!”
太子:“……”
太子忍了。
然而秦度明却越说越激动,继续道:“我进来只说了几句话呀,殿下就给我甩脸色,怎么,现在我已经不是殿下的亲亲度明兄了吗?”
亲亲度明兄?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恶心人的叫法?
太子捏着笔杆的手紧了紧:“你别胡说。”
“本来就是!我开业那么忙的时间,都还亲自招待殿下,给殿下最好的待遇,这可是其他人都没有的!而殿下现在呢?只不过是批几本奏折罢了。明明我给殿下带了那么重要的军事情报,殿下却毫不领情,还对我这么冷淡,我好伤心。”秦度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用手指点了一些批改用的朱砂,然后在宽大的桌子上写下了大大的伤心两个字。
看着桌子上两个歪歪扭扭丑的不行的字,太子捏着笔的手指更用力了一些:“……你别胡说了!”
秦度明继续道:“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殿下给我下药,而我却没有如愿上钩,没能杀死我,所以殿下对我烦了,不想再见到我。是吗?”
“你别!”太子刚想让他住口,猛然反应过来,秦度明刚刚说了什么?!
他一时哑了,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胡说什么。”
声音有些暗哑发虚。
他知道自己这个反应已经有些露馅。可是连日来缺少睡眠的大脑却无法提供更好的应对方案。
心提了起来,想法如同乱麻一样抓不着头绪,太子突然又补充了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度明都没抬头看他,而是继续懒懒散散的,仿佛闲聊一样,一点没觉得他说出来的话有多惊人:“殿下怎么会听不懂?那个来我府上翻找的暗卫不就是殿下的人吗?”
“扇子和药粉我都好好的收着,要是殿下想看的话直接和我说,我去拿来就行了。何必派什么暗卫偷偷摸摸的来呢,多伤感情啊。”
这话……意味着秦度明真的知道了他当时动的手脚。
秦度明知道了,那秦王知不知道?秦王府是什么态度?
今天父皇还召见了秦王,秦王也乖乖应召进宫来,并没有带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是不知道,还是私底下在酝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殿下为何如此激动?事情是殿下做的,被别人发现难道不是一件可以预料到的事情吗?”秦度明伸手拿过一张纸,擦了擦指尖的朱砂。
那被晕染开的,暂时擦不掉的痕迹,仿佛一抹血痕。
太子深吸口气,闭了闭眼。重新睁开之后,才复杂的看着秦度明说到:“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秦度明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我们秦王府这么优秀,会遭到你们嫉妒防备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啊!”
……这回答就离谱。太子如此想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太子问道。
秦度明此时悠哉悠哉,在他这个杀人未遂凶手的面前还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让太子放松了些许。
其实更主要的是他想到,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他怕秦度明把这件事情捅出来,是因为皇帝当时是压在他头上的大山。若皇帝觉得他这种事情都办不好,难堪大任,恐怕他的位置不保。
但现在皇帝生病,只能依赖他这个太子,他的位置固若金汤。别说皇帝此时根本没有心力来处理这件事,就是想处理,现在也拿他毫无办法。
放松下来的太子这才感知到右手指尖一阵刺痛。他看过去,才发现是因为刚刚过于激动,手指猛然用力过度,把笔杆握断了。
断裂处扎上了他的手指,此时看见伤口,那股疼痛才漫了上来。
得,一个是真流血,一个是假血痕,两人指尖都是红彤彤的。
“我又不傻,当然是殿下送我扇子没两天就发现了。”秦度明说道。
太子没管手指上的伤口,随便擦了擦,便直直的盯着秦度明:“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捅出来?”
秦度明笑了:“当时捅出来,哪有一直留着这件事当不知道,而我还活蹦乱跳抓着殿下把柄更乱殿下的心呢?”
“而且别说这件事了,就是其他的我也都知道啊。比如说那个来我酒楼和玻璃工坊纵火的侍卫,确实是殿下您派的。再比如说,”秦度明抬头和太子的视线对上,“我和柳家幼女的亲事会黄,也是因为殿下在其中掺了一脚。”
看秦度明那轻松的神情,太子一时之间只觉得荒谬的很。
他不是已经被养废了吗?
他不是一个只知道走狗斗鸡的纨绔吗?
怎么会发现这些背地里的事?
怎么可能用这么平静的态度,来面对他这个策划了幕后一切的黑手?
太子想过知道这些的秦度明会歇斯底里大吵大闹,却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的冷静。
不,不光是冷静,甚至是带着些戏谑,盯着他的眼神就好像想要看好戏一样。
“……是你自己说不喜欢那桩亲事的。”太子强调道。
秦度明耸了耸肩:“再不喜欢,也不是殿下您插手的原因啊。现在都已经说出来了,殿下还不如直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