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乐阳忍心说不吗?整颗心都软了, 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身上到处乱窜,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光,一道带来幸福的光。
“好!”
抬起手, 乐阳环住了韩墨的腰身。
在一刻,前所未有的强大安全感包围了乐阳,他闭起眼睛, 感受着男人的心跳,一声一声又一声,有了天荒地老也不分开的念头。
“小阳,我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
“这个秘密会危及到你的生命吗?”
“不会。”
“那我洗耳恭听。”
韩墨一边拍乐阳的后背, 一边说起几十年前的往事,随着故事的深入, 引出几个关键人物, 其中之一便是在乡下装路人的向南。那时, 她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女佣兵,带着队伍所向睥睨,无坚不摧, 甚至几度和国家合作对付外来势力。
但是,她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失手被擒了。
双方交涉三天, 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把向南换回来, 她身负重伤, 整整休息了一年,之后,她身边出现了一个小男婴。
听到这里, 乐阳宛如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似的,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只能收紧手臂,让韩墨知道他心疼他, 在意他,别太难过。
“还听吗?”
“…听。”
向南不喜欢这个孩子,自然不会精心照顾,经常和一堆佣兵喝酒玩乐,出去做任务。久而久之,除了自愿照顾孩子的掌勺老头,就没人关心了。
老人怕孩子被山里的野兽叼走,把旧衣服剪成布兜缝起来,绑在身上干活。
一开始喂米粥,后来他托人买了些奶粉,日子才走上正轨。
三年过去了,老人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无力管孩子了,又不放心留给一群刀口舔血的佣兵,于是,他趁夜离去,把孩子放在有钱人家门口。
而这一家就是隐藏实力,借朋友房子出来玩的韩纵礼夫妇。
可以说韩墨小时候没喝过亲妈一口奶,能活下来,全靠老人的善心。
三岁孩子已经有零星的记忆了,性格之类的也基本形成了,所以他在韩家就算表面正常,过得开心,实际上也是有心理阴影的。
比如他在幼儿园里,就是最凶的狼崽子。
别人只以为他是出身高贵才这么霸道,与众不同。其实不然,他的气质,他的冷漠,他的格格不入与韩家没有关系。
而且,他一直记得亲妈的脸,一直记得!
十五岁那年,生父发现了他的存在,强势的要把人带走,当时韩家无能为力,韩墨就给了自己一刀,要带就带尸体,决不妥协。
乐阳倒吸一口气,没看见过疤啊!产生疑惑的他掀开韩墨衣摆,腹部除了几块均匀的肌肉之外,光滑无比,没有任何疤痕。
“我妈押着我做了两年美容,早没有了。”
“轰动全首都的美容院搬家里……是为你?”
“嗯,我不愿意去,特别抗拒。”
“你妈真好。”
“她也是你妈,”说这话时韩墨勾起乐阳的下巴,一边摩擦,一边低下头:“什么时候扯证?”
呃!
乐阳没想好。
“孩子快生了,总不能让户口本空着妈妈栏吧?”
“哥,我觉得…觉得被你威胁了。”
“是吗?我可是有前科的人,威胁你不是很正常吗?”韩墨笑着,亲了亲乐阳的唇瓣后意犹未尽的往下吻去,留下淡淡的痕迹,十分暧昧:“阳阳,我还有一件事要坦白。”
“你等等!我还没从上一件事缓过神呢!”乐阳整理下自己的思路,好好问一问,毕竟是男人的伤疤,过了今天,他以后不会再提这个话题:“在永和乡被大黑抓住的女人是你生母?”
“对。”
“他为你故意接近我?”
“没错。”
“那,二哥是不是她故意弄过来哄我高兴的?”
“不,是意外。”
“你生父还有其他孩子吗?会不会找你麻烦?他们有没有联系你?你呢?对生父家族有想法吗?”
“有一个比我大十二岁的哥哥,一个大六岁的姐姐,他们知道我的存在,没找过麻烦。我对他们也没感觉,大家相安无事,互不干涉。”
“真好。”
应该说被尊重的感觉真好。
乐阳的心情颇为微妙,要是乐斐懂分寸,懂人与人之间存在舒适的距离区,懂不去碰触别人的雷点,互相理解,包容,体谅,别自己觉得好就去勉强其他人的话,就不会产生如此多的悲剧了。
“在想什么?”
“乐斐。他真的会出国吗?我是指,他能乖乖的在国外生活吗?万一又跑回来怎么办?还有……”乐阳看了韩墨一眼,暗想你的属下也不保险,换了一批又一批,还不是让乐斐随便钻空子?更何况还有韩暮呢,他的脸就是“自家所有房子”的通行证,韩家二少啊,多金贵呀,这些打工的人谁敢得罪他?
乐阳理解他们的处境,却不认同趋炎附势的行为。
“把你的顾虑说出来吧,我们是夫妻,不是上下级关系。”
“我,我不喜欢你弟弟登门,”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