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有乐赢在,乐阳就站在二楼窗户旁,掀开窗帘往外看,直到看清乐赢抱着一个人要走,才急急的打开窗户:“哥?”
“她昏迷不醒了,我去找程大伯。”
“好,我等你回来。”
“别等,你赶紧睡觉!不然明天该难受了,”乐赢大声的交代完,低头对黑狗说了几句话后迈着大长腿就往前跑,发现黑狗跟上来要咬妇人衣服时,不得不停下来,又说了几句话,黑狗歪歪头,似乎明白了,毫不犹豫的跑进乐阳家。乐赢这才安心,快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乐阳先看看精神奕奕的黑狗,再拿起电话联系程青军。
“喂?咋还没睡?”
“睡了但……大黑又来送礼了。”
一听这话,程青军立刻坐起来,惊讶的道:“大活人?”
自然是活人,要是骨头,岂不是要吓死乐阳?
“看不清男女,我哥去你家了,”乐阳打着哈欠,困得睁不开眼睛:“又要麻烦大伯了。”
“哪的话,又不是你让黑狗干的,反正我看病是收费的,也不算白忙活。”
通话结束后,程青军立刻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等,远远的,他瞧见乐赢了:“伤得重吗?”
“不清楚,”乐赢一边回答,一边跟上程青军的步伐走到屋里:“她身上有血,放哪啊?”
“沙发。”
程青军拿出一条旧被子铺在沙发上,还细心的放了枕头。
“大伯,你人真好。”
“是吗?你不恨我就成,”程青军拿出药箱子,掏出听诊器戴上,已经开始给伤者做检查了。只是简单处理,明天还是要送医院的,他不留人:“你快回去吧,小阳一个人在家呢。”
“没事,我让大黑保护他,我留下,不然她醒了就大伯你一个人也不安全。”
程青军回头看了他一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有理由,也容易生事。没想到乐赢心肠挺好的,也有责任心。
“她严重吗?”
“不,和你当初差不多,看着触目惊心其实全是刮痕,估计啊,是和大黑较劲时留下的,”程青军经验非常丰富,拿起剪刀,剪开了女人的裤子:“腿上伤口多,清洗一下,上完药别沾水,有个十天就能痊愈了。”
“需要我帮忙吗?”
“行,你眼神好,把伤口内的脏东西挑出来。”
“没问题,”乐赢自己搬来一个椅子,先给手消毒,再戴上手套,像模像样的拿起镊子,配合程青军一起清洗伤口。
没办法,谁让这是大黑造的孽呢?
乐阳那么喜欢大黑,爱屋及乌的乐赢自然也愿意为它善后,只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发生了,万一遇到硬茬子,不要钱,非要狗付出代价就麻烦了。
天蒙蒙亮,乐赢醒来时揉了揉眼皮子,忽然一惊,猛地站起来打量房间,女人不见了!!!
卧槽!
程青军岁数大了,熬不住,他拍胸口保证会看着她的呀!
就在这时,女人拿着饲料盆子从窗口经过,一把把的撒向后院的空地,十多只鸡一拥而上,咕咕咕的抢食。
女人擦了擦额头,露出满足的笑容。
震惊的乐赢张着嘴:“……”
程青军摇摇晃晃的走下楼,甩甩胳膊,踢踢腿,这样运动几下浑身舒畅,能赶走疲劳:“咦?好香啊,你做饭了?”
一脸懵逼的乐赢摊摊手,指着后院的方向:“您自己瞧瞧吧?”
带着疑惑,程青军走过去后也惊奇不已,这算什么?又不是这家的女主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目光不善的看向乐赢,乐赢又不傻,立刻明白了。
“您放心,若她不肯走我会想办法。”
“你带来的,你负责,要是她耍无赖直接扔了便是。”
“ok!”
轻伤而已,不怕她离开后出事儿。
向南勤快的打扫完院子,又想给菜园子浇水,就在这时,她听见后面有两个走路的声音,暗想终于来了,能不能留下来全靠演技了。
“婶子,你干什么呢?”乐赢赶紧叫停。
身体一顿,向南慢慢的回头看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手脚宛如失去控制般不知道放哪好。
她的不安和恐惧太真实了,程青军阅历丰富,微微头疼的道:“吃完饭我送你去大柳树,老王头会送你去医院的。”
“大…大兄弟我不想走。”
“不行,我不是有钱人养不了你,”程青军没动恻隐之心,谁清楚她啥来历,万一是坏人呢?杀人犯呢?伤害到小阳怎么办?而且程青军早就过了好奇的年纪,只想赶走了事:“我给你拿两个馒头,带着路上吃。”
一听要赶她走,女人立刻站不住了,泪水打湿了睫毛,但她很坚强,没让脆弱的最没用的东西流下来:“我我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以为会死在山里,谁知道居然遇到一条大黑狗,要不是它的话,找不到出路的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乐赢铁青着脸,到底出什么事了要把人扔到深山?
“不去医院去警察局也行,”程青军觉得乐赢还是嫩,居然同情一个来路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