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斐有什么关系?”乐盛挑眉,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
乐阳:“……”
绑架案和献血了解一下?
“这是我亲自为你挑的车,”想起今天的事儿,乐盛懂他的意思了,四弟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有点可爱,不由地笑出声:“若是让你有什么误会哥哥可以解释,再说了,你帮了乐斐,该向你道谢的人是乐斐,我为什么要帮他补偿?”
说得很有道理,但乐阳并没有动容:“我不能收。”
“为什么?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
乐盛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以为弟弟身上的菱角少了,平和了,大家可以开开心心的一起生活。是自己异想天开吗?还是其他原因?
“大哥,以前的事并不是过眼云烟。”
“所以?”
“我试过了,没办法和你们好好相处。”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乐盛胸口,闷闷的,涩涩的,非常难受:“你的意思是?”
“你们放不下乐斐,就像我没法视若无睹一样,不能因为他从小娇养,就让我包容一切,勉强在一起都会痛苦的,”乐阳试图讲道理,除了随便咔嚓人的疯子墨,他不需要太顾忌而委屈自己:“大哥,请允许我最后叫一次大哥,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吧?”
“……”
“其实咱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你来关心我,只是因为责任而已,你尴尬,我也不自在,”见乐盛要反驳,乐阳快刀斩乱麻的道:“若把我和乐斐放在天平上,必须死一个,不用猜我也清楚乐家会选谁。”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上次绑架案就是很好的例子,一旦我和他被抓,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比我更有价值,到时候为了逼你们拿钱,会不会把我切了威胁你们?”
“闭嘴!”
猛地站起来,乐盛气得脸色扭曲,拳头捏着咯咯作响,像只失控的猛兽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乐阳愣愣的抬起头,仰视着目光复杂的男人。
要把一个沉浮商界二十多年,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佬气炸肺可不容易。
“你把血脉至亲当什么?我分得清谁是弟弟,谁是外人,爸爸也是如此,赶你走的是老妈不要一杆子全打死,”乐盛捂住了半边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抱歉,晚上再来看你。”
落荒而逃的乐盛转身往外走。
他错了,不该觉得乐阳有错就该罚,导致感情不深的弟弟放弃了乐家。
拉开门,头疼的乐盛又对上乐斐满脸泪痕的双眸。男人眼里的情绪更深了,像化不开的万年寒冰:“别去打扰他。”
倒吸一口气,乐斐摇摇欲坠。
韩暮忍不住为未婚妻抱打不平:“大哥,你太过分了。”
“我最后警告一回,你没资格插手乐家的事。”
“里面那个人只是失去了一点血,阿斐却差点失去腿,还特意过来探望,你怎么能说他是外人呢?”
啪!
谁也没想到温文尔雅的乐盛会打人。
五条手指印渐渐清晰起来,在俊美的韩暮脸上肿成深紫色,隐隐发黑。
可想而知,这一巴掌用了多少力气,完全没有留情。
乐斐被吓到了,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而韩暮不可置信的目光更像染了毒,癫狂而危险。
“阿斐,”乐盛低下头,凝视着21岁还泪腺发达的三弟,叹口气,无比严肃的道:“是乐阳让你参加比赛的吗?”
“不…不是,但他以前说过会设计衣服,还给我看过样板,所以我…我想和他一起参加。”
“是他让你爬楼的吗?”
“……”
“是他让你来病房探望的吗?”
“……”
“既然全是你觉得,你拿的主意,就该自己承担一切责任。之前我警告过不要和韩暮说乐阳的事,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对不起,”乐斐哽咽的哭着,连鼻尖都红了,看起来十分可怜。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对这句话乐盛有了新的认知:“回去休息吧,不要再来见乐阳。”
“聊天也不行吗?”
“聊天?回头你再告诉韩暮,他再误会乐阳怎么办?你真要一家人变成仇敌吗?”
这话太严重了,砸得乐斐瞪着大大的凤眼,泪水模糊了视线,久久无法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哭得无法自抑,几度差点晕过去。
韩暮心疼极了,也跟着红起眼睛,愤恨的咬着牙,任由铁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苦涩异常。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了,都不敢把巴掌抽回去,只能在旁边看着乐斐崩溃。
打横抱起乐斐,大步流星的向病房跑去。
乐盛对保镖交代几句就离开了,他还要去公司、开会、见客户、向老爸汇报乐阳的情况,哪有精力总哄着乐斐?
门外终于安静了,乐阳拔掉输营养液的针,自己按着伤口走出去。
四个保镖齐刷刷的看过来,毕恭毕敬的道:“四少好!”
“今天太麻烦你们了,谢谢,”乐阳郑重的道谢后,指着放在桌子上的精品小礼盒:“大哥走得匆忙,把礼物忘了,你们帮我带回去吧?”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