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者,估计是嫌弃他们思想理论有欠缺?
看到窗外东方已经开始发白的天空,原千也揉揉眼睛,和两位陪聊小姐姐道晚安。
原千也下线时,剩下的两人聊天仍在继续。
弗朗西斯·f:“荼毗当然不一样,他长得多帅啊,怎么会和敌联盟里造型各异的奇行种一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帽子叽的误会好像还没解除?噗,敌联盟是革命组织,死柄木弔是革命领袖,渡我被身子、荼毗他们是革命仁人志士。哈哈哈,这个笑话我能笑一年!”
弗朗西斯·f:“不解除也没关系。帽子叽带着误解继续跑团,一定会让接下来的剧情更有趣。”
毫不知情的两人谁也没有把这场虚拟世界的夜聊放在心上。
呼呼大睡的原千也就这么错过真相,在基友“帮助下”向着脱轨的未来迈进。
太宰治那个没用的男人依然在掉线中。
荼毗所料不错,敌联盟并不打算对原千也放手,但出乎他预料的是,组织首脑十分缺乏必要耐心。
死柄木弔的动作比荼毗想象的更快。
原千也是在从大使馆返回的路上被死柄木弔带走的。
上次被这个叛逆的大小姐连连诘问后,死柄木弔沉思了一段时间。尽管他的思绪还未理清,但这不影响敌联盟搞事的步伐。
不过在执行下一个大计划,给英雄、尤其是欧尔麦特致命打击之前,他想听一听原千也另辟蹊径的看法。
被“请来”的原千也规规矩矩坐在破旧酒吧的吧台边,手里捧着一杯清水,“没看法,我真的没什么看法。”
死柄木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原千也,“上次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原千也无奈,“每个人的思想都不同,我的话对你不一定有参考意义。”毕竟,她是个从来没有经历过革命年代的小年轻,对日本半点使命感也无。
原千也曾反思自己在初次会面时的表现,然后悲哀发现当时在场的每一位其实都有自己的主张。既然谁都无法说服谁,那有没有看法真的无关紧要。
死柄木弔焦虑地抓挠脖颈,满心不耐烦,“让你说你就说。”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噢。”原千也试探,“我不会因为不合你心意的话被打叭?”
“快说!”
“好吧好吧。在现有人员思想都没有统一时,对敌联盟而言,组织构架和金钱都是次要的,你最先需靠考虑的是自己的政治主张和实践路线,口空白牙能有什么说服力呢?”
原千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敌联盟这个名字听上去已经很像小孩子的梦呓了,首脑还没有主张设想,这怎么能骗来潜力股新人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做牛做马)?”
死柄木弔沉思。
一看中二大佬开始考虑哲学问题,原千也毫不犹豫把他带向更深的无底洞。
“其实我很好奇死柄木先生的政治主张是什么。你认为你实践理想的路上,敌我矛盾是什么?你要革命的对象是谁,你的朋友是谁,你的敌人又是谁?
那些立场暂时不同的人里,是否有你可以团结的对象?你是否有考虑过组织成熟后如何运转,未来建立怎样的制度?你想要达成的理想世界为何,你真的愿意为它付出一切吗?”
接连砸下一连串哲学问题后,原千也从容总结,“没有长远规划的组织是目光短浅的,不足以在世界上掀起风浪。这些问题死柄木君你都考虑过吗?”
死柄木弔被问得陷入更深沉思,一旁的黑雾剧烈波动,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死柄木的手势打断。
原千也无聊地转着手中的杯子:胡说八道已经成功把中二病绕进哲学问题,她什么时候能回酒店?
然而死柄木弔很快回神,满怀恶意地说,“看来你对对这个世界同样不满,已经身体力行实践过反抗,说不定还见识过自己口中的新世界。你这么干,海对岸那个国家的官方和英雄居然没有弄死你?”
啧啧,井底之蛙,她这点纸上谈兵也叫拥有实践基础?他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书籍专门传播革命火种,这个世界有个国家专门教授人民如何进行革命吗?
我国才不怕推动社会进步、国家发展的革命!
所以原千也自豪挺胸,“不像你们日本,我家阿中才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