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果说之前那句和鸿钧是老交情不过让众人微惊,那么后一句,说红云是他的人就令人生出极大的惊愕来。
魔界之主,听起来名头是大,可他们对魔界一无所知,谁知道是不是随便圈个地盘就叫魔界,便是认识道祖,也不能证明罗睺是圣人。
可是如果红云真入他麾下,简直比鸿钧收红云入门还夸张。
凭心自问,以他们的实力,当真会入某人门下当打手吗?
镇元子最先驳斥:“红云道友从未与我提及此事,你休要毁他清名,若是为鸿蒙紫气,你取走便是!”
他冷笑看了一圈在场之人,咬牙道:“总好过落入凶手手中。”
鲲鹏被他一看,不知为何,一股怒气直冲到头顶。
他站出来道:“若不是他枉做好人,贫道何至于与鸿蒙紫气失之交臂,他合该有今日。”
接着他仿佛还觉得不够,又把炮火对上接引准提:“要说真正的凶手,该是他们才对,占了如此大便宜,可有归还之意?听你之前所言也不是傻子,莫非还看不清谁才是幕后得利之人。”
准提顿时心生不满,竟下意识说:“你该怨恨元始师兄,我们可没逼你让位。”
元始脸一黑:“无耻之尤!”
接着他转向鲲鹏,语气轻蔑:“既有因果,不如今日了结,贫道就在这儿和你做过一场,却不知你敢不敢应。”
“有何不敢!”鲲鹏一把抓住旁边的冥河,“道友助我,若能分了他们三人的紫气,我们也能有证道之基!”
此言一出,冥河与帝俊太一纷纷一顿,心底的那点儿惊疑瞬间被压到角落,贪婪如野草疯长而起。
就在场中少数几个清醒人士想出言时,通天哈哈一笑:“来啊!便是你们一起上也敌不过我们兄弟!让我试试这诛仙剑阵!”
话落,四剑齐出,无穷杀意绽放,天地悄然寂静,好似凝上一层千万年不化的寒冰。
本想开口的女娲花容失色,闭上嘴,拉着伏羲一起连忙离开此地。
老子震惊至愕然,不过转眼的功夫,局势便急转直下,元始口不择言不说,通天甚至直接杀了上去,他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剑阵直落。
他猛地看向罗睺:“是你!”
罗睺正因为诛仙剑脸色发黑,这可是鸿钧从他手上缴获的战利品,若不是还有弑神枪,哼!
他斜睨了一下这位鸿钧首徒:“无为之道,难怪。”
老子抿唇锁眉,竟有薄汗从额头冒出,他已经明白,此人必是圣人,可证道的声势那样浩大,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陌生圣人来?
元始、通天已和冥河等四人战在一起,他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接引、准提,目光冷然,这两人实力不足为据,心思却诡异莫变,加上这位不知用意的魔界之主,当真祸福难料啊!
准提对上老子的目光,淡淡一笑,只是眼中的精光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
能不能在此做掉三清?
他们实力最多比自己等人强过一线,所依仗的不过是众多灵宝,可现在自己一方人多势众,要是……
文烛珏作为暗处的眼睛,旁观这一切,蚊子都差点吓懵。
鸿钧!道祖!
你死对头在搅风搅雨,要把道门一网打尽啊!
你还在混沌宅蘑菇,未来洪荒就变成魔界基地啦!
不知是否因为罗睺没对他暗下黑手,他尚且没有情绪无法自控的感觉,不过看目前情况,傻子都知道不对劲,而挑拨人心本就是魔祖的拿手本领。
他偷偷看向镇元子,对方目光在准提与鲲鹏之间来回摇摆,面露挣扎,仿佛犹豫找谁报复,几个呼吸后,还是忍不住朝准提冲去。
文烛珏顿时良心微痛,刚给他送过血包,要是这波被准提带走,岂不是他也成了帮凶?
尽管他和镇元子没交情,可比起西方教那两人,好感度还是微微高一些的。
果然,本就身负重伤,又以一敌二,镇元子顷刻间就落下风,看西方教两人的模样,招招不留情,可能真想要了他性命。
旁观的老子微一犹豫,还是决定出手相助,刚一动手,杀意侵染,他心中一凝,清静无为之道流转,才勉强压下那股上头的煞气。
怨不得在场之人都和疯了似的越打越狠,老子心头沉重,他是无法阻止,只希望老师尽早发现,解决问题。
此时,除了罗睺所在的区域,其余地方已经全部化为战场,四溢的魔气张牙舞爪,光线都被吞噬。
罗睺懒洋洋盘坐其中,好似在旁观一场戏剧,头顶,乌云汇聚,电闪雷鸣。
文烛珏藏身于血海中,一步步靠近冥河,可能是被战火激发热血,他竟也生出一种先下手为强,管他后续的冲动。
诛仙剑阵不愧是洪荒第一杀伐利器,仅仅靠近,剑气就刺得他浑身发痛,有种身体与元神一同遭受万剑切割的感觉,幸好通天还未成圣,不然他根本进不来。
阵眼中,六人战得难分难解。
太一凭借东皇钟,与手持盘古幡的元始打了个势均力敌。
帝俊等三人围攻通天,欲破剑阵,可哪怕不是圣人操作,诛仙剑阵也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