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胜兵还年轻,脸上的表情显露无疑,一脸的愤怒。
不仅对二叔做得丑事的恶心,还有二婶对他爹和他娘的恶意的寒心。
不,可以说是整个二房对他们大房的恶意让他觉得愤怒。
当时大哥去部队就是因为姜胜利不想去,才硬推着大哥姜胜新去的。
原本他对于二婶和堂妹桃花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并没有在意,爷爷说过都是一家人,他忍着。
但昨天的事情已经让他忍不下去了。
姜胜兵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二房不是他的家人。
他在想要如何劝说爷爷给大房和二房分家,
姜胜兵脸上的表情自然逃不过村长的眼睛,在姜胜兵扶着姜志兴出去后。
村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家是不得不分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点燃了大房的怒火。
分了好,分了好,分了就清净了。
自己这个二儿子他现在眼不见为净,要不是还要找桃花,他昨晚老早就把他打死了。
在姜志庆和罗秀芬带着姜桃花回来没几天后,村长就去找了他爹和大哥过来主持了分家。
姜志庆和罗秀芬自然是不愿意分家的,要是分家了,他们就得自己干活,那还不得累死。
虽然有姜胜利做工的一半工资上交家里,但当时那工作是家里出资买的,才交了一两年根本不够当时拿出来的钱。
姜志庆和罗秀芬每天做工偷懒,赚的公分没几个,还不够二房几个人一年吃喝的。
原本是想大孙子姜胜新和二房的姜胜利娶媳妇后再分家的。
现在为了不让大房再寒心,村长坚持要分家,二房已经扒在大房身上吸了很多血了。
村长和村长媳妇跟着大房,村里分家普遍老人都是跟着老大家的。
况且他对二房两个人一点也不放心,要是他和老婆子跟了二房,肯定会累死。
家里的东西基本是都是平分的,除了现在家里住的房子留给大房,给二房的一个附近的宅地基。
从镇上姜桃花全程阴着脸一言不发,眼神里充满着阴郁的情绪,望向村长和大房的人就像看仇人一样。
这当然是后话。
姜清婉走进一间卧室看望三奶奶。
进去后,只见三奶奶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眼皮微微颤动,脸色还是惨白的。
姜清婉走近,脚步声惊醒了旁边陪床的高翠兰。
“大丫,是你啊,你来看婆婆吗?”高翠兰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轻声地问道。
姜清婉点了点头,拉着弟弟走了进去。
三奶奶因为腰痛并没有睡着,听到响动睁开眼。
姜清婉见三奶奶醒了,凑近问道:“三奶奶,您的腰伤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还是很痛?”
三奶奶很虚弱地摇了摇头,不想让姜清婉和家里人担心,“没事,我躺几天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姜清婉觉得三奶奶的情况不是很好。
姜清婉担忧地对高翠兰说:“翠兰婶,三奶奶好像有点严重,这样不行,还是要去卫生院看看。”
老人家摔倒是严重的,有时候可能会因为摔倒而骨折。
三奶奶虽然年纪也快60多岁了,所以必须要重视。
高翠兰拧了拧肿胀的眉心,“昨天我去找了村里那个赤脚医生,他说这是扭到了,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涂个膏药在床上躺几天就好。”
昨晚因为家里人出去找桃花了,而且连夜去镇上的卫生院也不现实。
高翠兰去找了村里那个学了点皮毛的赤脚医生过来,赤脚医生看了眼说只是腰扭到了,没什么大碍,给一罐膏药就回去了。
但是涂了药膏还是不见好。
姜清婉知道村里那个赤脚医生,基本只是村里人头痛脑热开个药,一旦遇到大毛病他也是没辙的。
只有村子里只有贪便宜地会找那个赤脚医生看。
“翠兰婶,还是要去卫生院看一下,三奶奶摔了一跤可能会骨折的,那个赤脚医生不一定能看出来。”
高翠兰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有些精疲力尽,声音里有浓浓的疲惫感,“行,我让胜兵送你三奶奶去镇上卫生院。”
二房的人一个都没在家,姜志兴昨天忙了一晚上。
家里就只有姜胜兵可以使唤。
三奶奶伤成这样,姜清婉就没有提起酱料作坊的事情。
正好她和小伟也要去镇上,就帮着翠兰婶收拾了衣物和被褥,免得到镇上卫生院后着急忙慌的。
姜胜兵去牛棚把另一头牛牵出来,套了车回了家门口。
在姜清婉和高翠兰的搀扶下,小心把三奶奶扶上了牛车,上面铺了好几层的被褥,避免路上车太震三奶奶不舒服。
隔壁有人出来看村长家出了什么事,从昨晚开始就吵吵闹闹了一宿,然后就看到村长媳妇躺在了牛车上。
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隔壁的人心里有些痒痒的,赶紧去了离得近的几户人家问问看,有没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村里总有人发现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