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抗金。”赵玖近乎无力的应声道。“前几日在班值中听人说他是个武艺绝伦的人才,又是河北人,抗金之意甚坚,想着或许能一用。”
“且不说此人,只说此番走扬州,不是官家之前斟酌许久后的决断吗?”杨沂中难得追问不止。“如何又要留在中原?”
“哈……”
赵玖一声冷笑,并未做答。
其实还是那个问题,说实话没用……对于行在这里的投降派们而言,你告诉他们哪怕是去了扬州,甚至去了江南,金人都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只会觉得荒唐。
想想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对偏安存在幻想,又哪来的投降派,或者好听一点,又哪来的主和派呢?
“官家何故发笑?”
杨沂中今夜主动开口的次数似乎要超过了之前数日面对这赵官家的总和。
“我赵九抗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赵玖无可奈何,只能在榻上随便敷衍了一句。“国仇家恨这四字,杨舍人难道不懂吗?为何你们总觉得我要苟且偏安呢?”
秋风呼啸不停,夜色浓郁,而一直到黄淮大平原的正东面渐渐发白,帐内帐外却都没有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