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马,我想跟你提出一个请求。”
火影办公室内,一脸疲惫的水门,站在辰马对面,语气之中,并没有过往没有边界的熟稔,显然是为了公事而来。
辰马抬起头,问道:“什么请求?直接说就是了。”
“我听说你回绝了让带土进入慰灵碑名单的提案?”
水门看着辰马,眼里有着血丝,下巴的胡茬也冒了出来,这放在水门身上是极其少见的,不是水门爱美,只是他不会以这种不体面的形象见人。
只是这几天他忙坏了,一边是战场,另一边.则是自己弟子传来的噩耗,带土为救卡卡西,死无全尸。
带着卡卡西与琳回到村子之后,水门就没睡过觉,一方面要开解卡卡西跟琳,另一方面,又要面对来自宇智波要求归还写轮眼的压力。
而今天,他还收到另一个坏消息,辰马拒绝了将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印入慰灵碑,罕见的,水门心底对辰马升起了一些埋怨。
如果活着,想要什么都可以去争取,但是作为一名木叶忍者,在战后进入慰灵碑,是他们死后唯一能够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了。
可辰马却拒绝了,水门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辰马会这么做。
“想听四代目火影的回答,还是我个人的回答?”
辰马放下手中的笔,将批阅的文件合上,扔在一旁,对水门说道。
水门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先听听前者,以村子的角度,我想知道为什么带土无法进入慰灵碑,他可是为了救同伴而死的。”
“程序不正确,他的死亡方式,不被村子认可,村子只能暂时定义他为失联,无法确认其死亡或叛逃.”
“辰马,带土不是这样的人。”
听到叛逃的字眼,水门有些激动,辰马抬手,往下压了压,说道:“这是四代目火影的回答,是村子的回答,客观的,不带主观情绪的。”
“可卡卡西和琳.”
“他们不是战地长官,也不是带队忍者,没有权利给带土的“死亡”定性,你应该知道的,但伱现在似乎有些失去理性判断了。”
辰马的声音平静,但力度十足,让水门快速冷静下来,他说道:“可我已经任命卡卡西为小队临时队长了,况且,即便我没有足够权限对同为上忍的卡卡西进行人事调动
那么我呢?我给带土的死进行定性,应该有足够权限了吧?”
“你这么做,是陷卡卡西与琳于不义,你可以定性,但同时,卡卡西和琳就会背上行动造假的罪名,毕竟在他们汇报的行动之中,你并没有参与。”
辰马拉开抽屉,里面是改造而成的小冰箱,他拿出两瓶草莓牛奶,说道:“摄入一些分吧,你显然有些供能不足了。”
水门接过被开了盖的牛奶,但却没有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的回答呢?”
辰马喝了一口草莓牛奶,被挚友质问的火气压了下去,他说道:“我的回答吗?那就是目前还没有找到带土,我不会假定他已经死了。”
说着,他看向窗口,说道:“天风,我听到你咽口水的声音了,想喝就进来吧。”
“有酒吗?”
天风翻窗而入,水门看向他,歉意说道:“天风,我没想到”
“没事,我已经了解这件事了,你不必自责。”
天风摆了摆手,他回来得比水门更晚,一直到解决了雾忍的麻烦后才回来,回来之后,他也一直待在医院,不是去质询卡卡西跟琳,而是
奶奶住院了。
他揉了揉发胀发酸的眼睛,带着十分明显的鼻音,说道:“奶奶很理解带土的做法,说他是个好孩子,没有丢了他父母的脸。
她问我,是不是以后她想见带土,也只能去木叶陵园了,我”
说到最后,天风的声音甚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因为他和奶奶以往去木叶陵园看的,是带土的父母,也是在
他来火影办公室,也是想过问,为什么他听宇智波的人说,带土的名字被排除在慰灵碑名单之外的,可.
辰马似乎说得对,为什么要假定带土已经死了?或许是最后的侥幸心理,天风此刻突然也希望带土的名字不会被刻在慰灵碑上,因为那就意味着从村子的角度出发,已经认定了带土死亡这件事。
水门看回辰马,说道:“辰马,我相信你还抱有希望,但是我在带土身上留下了飞雷神术式,但我已经无法感知到了。”
飞雷神术式的牢固性,远超大多数的封印术式,烙在身体身上,几乎可以说是不可剥离,哪怕能确定飞雷神术式的位置,想要去除,那也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如果是四肢,那么或许只要斩去其中的肢体即可,但水门留下的位置是躯干,起码也得把带土一分为二,才有可能将飞雷神术式去除。
而且这也与卡卡西、琳的讲述吻合,带土的半边身体,已经被巨石碾碎,那种程度,又过了好几天,怎么可能还.
“还有.”辰马看了看水门和天风,说道:“你们似乎还没意识到,带土进入慰灵碑的阻力不在于我。”
“那是谁?谁不同意?”
天风瞳仁散发着若隐若现的红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