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发动了冲锋,身上的流金飘带,拉扯着辰马不断位移,砂金士兵受损严重,辰马则险之又险的躲过一连串的攻击。
罗砂抬手下达指令,更多的风遁攻击朝着辰马发动,但辰马又一次惊险躲了过去,这让砂忍们焦急无比。
尤其是那些并不在包围圈前线,无法使用忍术攻击辰马的砂忍,更是急得跳脚,甚至有的已经开口指指点点。
虽然辰马一个人深入砂忍营地,但不代表着所有砂忍都能攻击辰马,因为同一个攻击面能容纳的人数实在是有限。
贸然增加人手,只会导致攻击效率下降,甚至因为忍术、忍具间的冲突,还会导致有效攻击数下降,因此合理的阵型,即使不需要太多人手,能达到的效果也是最好的。
不过这就苦了那些围观的人,恨不得拉开攻击阵型里的人,自己取而代之,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总感觉他们自己上,就能轻松攻击到辰马。
辰马其实也没有那么惊险,看似他在与上千砂忍作战,但事实上他只是始终与数十名砂忍作战而已,他不仅能躲过这些人的攻击,甚至还能反击一二。
罗砂看的有些心急,但是他此时在控制着封印,一旦他放开封印,那些现在被压制的砂金恐怕又会成为攻击砂忍的武器,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罗砂大人,要不让守鹤出动吧?”
一个砂忍向罗砂请示,罗砂皱起眉头,现在的分福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了,两年前被坂本辰马战败之后,本就虚弱的身体就一落千丈。
到了今年,可以说是凭借着精神在压制一尾守鹤了,平时坐在牢笼之内,时不时就会有人去检查他的呼吸,深怕他已经不知不觉中化作干尸死去。
以分福现在的状态,恐怕再解放一次一尾守鹤,他就真的会油尽灯枯,一命呜呼了。
在罗砂的预设之中,分福还得活着,活到下一个人柱力的人选出现,活着在一次重要的战争中,发挥最后的余热。
但是面对这个难缠的、未知的对手,罗砂也陷入了犹豫之中。
看着眼前这个磁遁忍者,又在“偷”他的砂金化为己用,罗砂眼中杀意流转,点头说道:“解放一尾守鹤吧。”
砂忍领命而去,罗砂则是开始下达指令,让砂忍们拉开阵型,腾出更多的空间。
虽然这会给敌人更多的活动空间,但是.限制空间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场中那四座忙里偷闲凝聚起来的砂金士兵,已经宣告了他们的围剿计划是失败的。
很快,那砂忍背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僧人来到了罗砂身边,罗砂也说道:“分福!村子现在需要一尾守鹤!”
听到罗砂的命令,被放在沙地之上的分福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场中的那个人,只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种.高于人该有感官的视界,正是这种独特的眼光,让他隐约猜到了场中的那个敌人的身份。
分福抿了抿干枯皲裂的嘴唇,没有立刻回应,而没有出声道破辰马的身份,两人的视线,在夜空之中对视了一眼,分福突然就露出了笑容。
他双手合十,一瞬间,沉浸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他的精神世界是一座佛殿,而宝殿中央,本该摆着一尊佛像。
但佛像却已经倒塌在地上,相反,一只长相怪异的狸猫,趴在了佛像的莲座上,斜着眼睨着分福。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它日尘尽光生,照破山河朵朵。”
分福无视了倒地的佛像,而是跪坐在蒲团之上,面对着占据莲台的一尾守鹤,也能如常的行礼诵念。
“你在说什么鬼话?”
守鹤不满用尾巴拍打着莲台,分福没有回答,行完了整套的礼节,才起身,说道:“他日既今日守鹤,以后不再见了。”
“你该不会是想要解开封印了吧?”
守鹤从莲台站起,疑惑的看着分福,它都已经不在封印内挣扎了,虽然它未曾说出口,但是它的确在努力维续着这个老家伙的命了。
“你就这么想死吗?”
见分福不回答,守鹤追问道,分福抬头,合十的手摊开,一手写着“受”,一手写着“心”,他笑着说道:
“拙僧此生,行路十万里,曾言千万语,若有人行踏拙僧走过的路,言语拙僧说过的话,那拙僧便不算死去。
金身千年,也不如真心片刻。守鹤.拙僧花费半生,能否换取伱片刻的真心对待?”
守鹤莫名其妙的心里有点慌,他不肯回答,黑眼圈下包裹的小眼睛盯着分福,分福低垂下头,缓缓挪动身体,背对守鹤,精神世界瞬间变得空无一片,只有无尽的幽暗与身下的水。
“守鹤.要有真心相交的朋友,心中才能获得安宁,只是可惜.拙僧再也没时间和你交心了,你要自己去寻找了。”
“你就是个怪老头,和你一样的人,恐怕以后不会有了。”
听到守鹤与平时纯粹的愤怒与抱怨不同,里面带着许多并非负面情感的话语,分福露出了笑容,摇摇头,说道:
“会有的,你会找到那个人的,当你接受了他的心你也会明白,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义。”
分福看着手中的两个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