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米看着这几个由自己一手培养,从自己好友鬼灯弦月手中获得了七把忍刀的“后辈”,此时匆匆而来,与自己刀剑相向,他突然感觉到了荒诞。
自己将好友的资产,转赠给了自己的敌人,哈!
玄米侧头,余光看着后方落在一颗大树树枝上的“高杉晋助”,若是自己的好友,仍保留有哪怕一柄忍刀,都不至于死在这个年轻人手中。
甚至,或许自己的好友已经将他擒拿,进行正确的劝导,成为了对村子有极大帮助的雾隐继承人了吧?
不过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矢仓此时也喘息起身,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恢复了往日从容的绅士作态,他轻挥长杖,说道:“玄米,血继限界忍者,叛忍高杉晋助,掌握了蒸汽的血继限界。
他的党羽之中,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神威,移植了木叶的白眼,剩余的桂小太郎与那个刺头,或许也有着未知血继限界。
而且我可以判定,他们掌控了移植、培育血继限界的手段,务必将他们击杀在此地!”
“你才是刺头!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近藤勋!对,就是这个名字!”
忍刀七人众还没反应,天风语带不爽的说道,但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假名字,毕竟那个水之国的人不知道,高杉晋助这些人全都用的假名字。
玄米看着眼前杀气逐渐浓重的人,讽刺的说道:“你们,都是雾隐村的叛忍,还有其他人吗?让我看看,村子里还有哪些家伙按捺不住了吧!”
矢仓没说话,树枝上的辰马突然坐下,两条腿在空中来回荡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杆烟枪,另一只手则是缓缓揉捏着一团烟草。
辰马不抽烟,但是抽烟斗的这一套流程,他早就在火影办公室看着不知道多少次,此时模仿起来,也颇有种午后忙完的闲适感,他开口说道:
“那你可数不过来啊,玄米阁下,足有三千叛忍呢。”
一个忍村才多少忍者,哪怕是五大国,服役的忍者也只不过两万左右,而且这其中有一半甚至更多,都是在外出行任务,或是常驻其他城镇的。
一个村子里,常备的忍者数量也就一万不到,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固定岗位的忍者,能随时调动出村外的,就更加少了。
更何况,雾隐村的选拔制度下,忍者的数量本就比其他四个大国的忍村人数要少,加之两年前清剿叛忍时的损失,就更少了。
这三千,几乎是雾隐村的大半忍者数量了,作为水影的玄米,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听到辰马这么说,他的脸色也是变得阴沉无比。
矢仓一个信号弹,居然能够号召如此多的人,这只能说明,矢仓的反叛之心,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筹谋已久。
这个数字玄米看向辰马,说道:“今日雾隐村内务繁多,无关人员,请撤离吧。”
辰马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颇为精彩,只不过被面具遮罩,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见。
作为水影的玄米居然会主动让这几个危险程度极高,叛忍等级最高达到了S级的叛忍逃离,不仅辰马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矢仓也是神色一变,怒斥道:
“玄米,你果然已经全然背叛了血雾之里,居然包庇这等罪人!”
辰马将烟杆揣回怀里,另一只手的烟草也被揉捻散落,他完全没有想抽烟的想法,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他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漫不经心的说道:
“抱歉了,水影阁下,恕难从命。毕竟.谁让我是雾隐村的叛忍呢?”
玄米心中的荒诞感愈发的强烈,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人,选择了背叛自己,而.“背叛”了村子的人,此时居然选择了与自己并肩作战。
苦困、后悔、唏嘘。
摇了摇头,将繁杂思绪甩除,他问道:“高杉晋助,你知道你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吗?”
“哼!只不过五个人,迎战三千个腐朽的行尸而已,这甚至连绝境都算不上。”
辰马起身,树枝微微晃荡,让此时杀气凝滞的场面,多了一丝儿戏般的轻快。
玄米眯了眯眼,以他的经验判断,辰马并非嘴硬,他遇到过比这要更加恶劣的场面,这会是他对雾隐村真正失望的原因吗?
那此时为什么又要与自己并肩作战?是因为再次看到了希望吗?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前这几个人,还有正在赶来的三千雾忍,想到这里,玄米眯了眯眼,掏出了一个卷轴。
卷轴撕开,数十枚信号弹同时朝着天空发射而去,矢仓想要阻截,但信号弹却犹如失控了一般,不断窜动,轨迹根本无法判断。
虽然大部分被拦截下来,但依旧有几枚,还是钻破了封锁,直达天空绽放开来。
矢仓哼了一声,说道:“即便你也选择求援,那又如何?若是让村子里其他人看到你此时的丑恶,也会选择与你为敌!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体面的死去?非要让自己以最狼狈的姿态,直到背负起无法洗刷的罪名?!”
“我是雾隐村的水影,雾隐村是我意志的产物,血雾之里也是我信念的具现,我如何想,村子就是什么样,所谓罪名,想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