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血脉的继承者”、“罪孽的鲜血”.不同的人,或许会将这些头衔,安置在不同的对象头上,但如果是宇智波斑.
他最为厌恶的人,与最厌恶他的人,或许会是同一个人,两人或许都会将这些头衔安置在对方的头上,那个人就是千手扉间。
以宇智波斑对千手扉间的痛恨程度,恨屋及乌,对他的后人下手,并非没有可能,换过来,千手扉间未必就不会这么做。
尤其是两人最终立场是不同的,宇智波斑是叛忍,千手扉间是火影,这无关器量与否,而是人都会有的寻仇之心。
只是因为这一点而被宇智波斑惦记上,这是辰马难以接受的。
虽说他是千手扉间后代这个谣言,已经逐渐的被视为了事实,辰马也借助这个身份,从而获得了不少的好处,但.谁乐意无缘无故多了个祖先?
但事实已经如此,辰马不可能回到六年前,阻止大蛇丸对三船的误导,况且即便没有那一次事件,或许也会在另一个时间点里,无缘无故出现这样的谣言。
毕竟大蛇丸的灵感,也是来源于砂忍对辰马的戏称,连缘起之处都已经无法追溯,又谈何制止呢?
而且继承遗产时,本就是资产和债务一起继承的,辰马没有拒绝好处,自然也就不能哭诉自己的损失。
只是辰马还是十分郁闷,他不是圣人,遇到倒灶的事情也想抱怨吐槽,不和纲手说,除了这件事的确不好说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不想宣泄一些负面的情绪给别人,因为他就很讨厌别人宣泄负面情绪给自己,一个经常宣泄负面情绪的人,他的负面情绪是找人分享了。
但是当树洞的人,往往会累积这些负面情绪,尤其是他无法实时的得知上一个人的经历与情绪变化。
往往,当树洞的人,在同一件事的情绪暂留问题中,会比诉说的那个人更严重,这也就是许多成天emo的人没抑郁,安慰他们的人反倒先抑郁一样。
辰马经历过,他不想自己在意的人也经历,所以许多情绪的输出,他都是点到即止,让对方了解,而又不需要分担,这是最好的。
当然,这种处理方式并非只有好处,因为这会让对方感觉自己不被信任,或是因为空想而变得比知晓详情还要担忧。
水门在这方面就有很严重的问题,他总是比当事人更担心,更想了解,更想出力。
但纲手不会,或许下一场酒局之后,她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至于现在会不会担忧.
思考会让大脑更加活跃,与脸上的皱纹不同,大脑的褶子越多越好,一个不常思考的人,偶尔因某件事纠结、思考、忧虑一下,总比大脑闲置要好。
胡思乱想到天蒙蒙亮,辰马直接起床,借着还算清亮的光,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房间内外,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之后,他简单洗漱后敲响了纲手的门。
今天纲手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犯起床气,或许她昨晚也没怎么睡吧,给辰马开了门之后,她走回桌子坐下,说道:
“我们现在就走吗?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和元师那边打个招呼吧,吃东西就不用了,村子那边也在等着我们的消息。”
辰马看了看床榻方向,确定这边的墙壁也修补如初之后,看向懒洋洋的纲手,说道:“而且回到村子,也能更放心的休息。”
“你说得有道理。”
纲手来了一些精神,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说道:“我总算是发现了比宿醉更难受的事情了,那就是醉酒后熬通宵。”
辰马听出来了,纲手这还是在为自己昨晚不肯告诉她真相而不开心,他没有回应纲手真正想听的,而是说道:
“这就是师徒传承的重要性啊,有了您的试错示范,我以后就知道醉酒后不能通宵了。”
“滚蛋!”
纲手起身就摆出要揍辰马的姿势,但突然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是不是又被轻易带跑偏了?
辰马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溜烟跑了。
因为雾隐村长年没有和平外交事务,因此村中也没有专项负责外交接待的人,辰马与纲手也并没有专人招待,都是元师与矢仓兼职。
当然,除了有一丢丢没有被重视的感觉外,其实辰马还是十分喜欢这种状态的。
也是因为没有招待的人,昨晚纲手砸墙那么大的动静,才没有引来雾忍的问询,当然,坏处也有,比如他想找谁,还得在人生地不熟的雾隐村问路。
而带着木叶护额的辰马,此时走在雾隐村的街道上,回头率颇高,好在去找元师的路,他已经走过不止一次,因此也不需要再次问路。
来到元师住所,辰马通报来意之后,很快就与元师见了面,谈了谈关于离村的问题,元师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甚至没有限制他们的出行方式,痛快的表示他们可以用任何不影响雾隐村的方式离开。
就在辰马说完,即将要离开时,有一个人来到了元师的住所,是矢仓。
看到矢仓的瞬间,辰马身体紧绷了一瞬,矢仓此时也同样警惕的看着辰马,因为他记得昨晚警告完辰马,自己似乎就有些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