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在神秘女子的催促下, 探头查看起这次选择的条件。
依旧是六个选项,分别是:
‘隐藏于阴影中的不知名存在。’
‘最倒霉的鬼。’
‘帮助过你的妖。’
‘与你血缘最近的人。’
‘贪财的貔貅幼崽。’
‘端坐于高天之上的仙。’
沉默地看了会儿每个选项最后的那个明显代指物种的词, 唐糖忍不住抬头问道:“现在已经不限种族了吗?”
“嘛~谁知道呢?”神秘女子慵懒地以手撑脸,斜靠在桌上,意味不明地轻轻一笑。
这次的魔法屋依旧能令人得到好处, 按理而言唐糖应该选择那个代指非常明显就是她自己的‘贪财的貔貅幼崽’。
可鬼使神差地,她的目光却一直牢牢地粘在那‘与你血缘最亲近的人’上。
犹豫片刻,唐糖坚定地向前伸出了手, 按在其中一个选项之上, 见此, 神秘女子还诧异地多问了一句:“选定了吗?”
“嗯。”唐糖点点小脑袋, 肯定道。
“如你所愿, ‘与你血缘最亲近的人’将随即获得一件道具,天灵灵~地灵灵~”
无形的神秘力量猛地扩散而出, 浮动起神秘女子鸦羽般柔顺的长发, 宽大的兜帽微微掀起,显露出底下那张倾城容颜。
唐糖只觉眼前一晃,她就被弹出魔法屋,意料之中地, 她的道具箱种并未多出任何东西。
不知那远在他方的人, 可能收到她的心意?
同一时刻,宗安大世界,三大顶级宗门之一的玄安宫内。
玄安宫位于迷殊海中央的一片群岛之中,身处于其中的群岛居民与玄安宫弟子们每日都可欣赏到大海的波澜壮阔。
久而久之, 连带着他们的心胸也变得如海般辽阔豪爽。
因而,诸如忧愁善感之类的情绪是很难在岛上之人脸上见到,除了那位宫主三年前所带回来的钱姑娘。
海风阵阵,吹起洁白的窗纱随之舞动,悬挂于窗棂中央的贝壳风铃叮叮当当地轻响,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窗纱飘动间,隐约显出了一道纤细的人影。
凑近一看,方知那是一位极为美丽温婉的绝色女子,她身着一袭月白华裙,臂挽轻纱,海风拂过窗纱的同时也调皮地轻扯她的衣裙,华丽又不失雅致的裙摆随之飘摇,飘渺如仙。
可如今这位仙子般美丽的女子正目露清愁,面含忧色地眺望着远方的碧海蓝天,仿佛正被什么忧愁所困扰一般。
轻缓若无声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修长如玉的大手掀开随风飘飞的窗纱,来到那绝色人儿身后,伸手温柔地从后环住她的纤腰,俯身低语:“在想我们的糖宝?”
闻言,女子面上的忧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冷凌厉,仿佛刚刚那位思女过度忧郁之人不是她一般。
“什么我们的糖宝?那是我的糖宝!与你无关。”她轻轻一挣,便脱离出身后男子的环抱,转身入了屋内,在桌边优雅地落座,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灵茶。
“你我迟早都是要成婚的,你的孩子,可不就是本尊的孩儿?”
男子显然习惯了女子这宛若川剧变脸般的态度,也不着恼,还能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凑在女子边上坐下,将沉重的脑袋搁在人家纤薄的肩头之上,直压得那女子一边肩膀直往下坠。
“起开,重死了。”钱茜茹嫌弃地一巴掌拍开容御的大脑袋,丝毫不将这位人人敬畏的玄安宫宫主放在眼里,也完全无视了他那张宗安界美人榜排行第一的俊美脸蛋,直接粗暴地将人家好好一张俊脸给拍变形了。
“哎呦!娘子,你这是想毁了你夫婿的俊美容颜吗?”做作地哀嚎一声,容御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脸,大声惨叫,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钱茜茹对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呢。
“行了,别耍宝了,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话虽如此,可钱茜茹到底还是被容御的搞怪模样给逗笑了。
看着钱茜茹开心的笑颜,容御也忍不住跟着展颜而笑,他最喜欢看见茹儿的笑容了。
“茹儿今日可是遇着了什么烦心事?”见气氛和缓,容御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询问起钱茜茹心情不好的原因。
尽管他早已心知肚明,能令钱茜茹心生烦闷的只有她那至今还未寻到的爱女。
可往常再如何思念女儿,茹儿也只会化思念为努力的动力,不是专心修炼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她那摊子生意当中,并不会像今日一般,如此失态。
毕竟,从认识她初始,他便知晓,这是一位何等坚强独立的女子。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其身上璀璨的光芒渐渐吸引,最终爱上她,甚至甘愿倾尽全力助她寻得那位素未谋面的孩子。
“有什么新消息吗?”虽然知晓在两人独处之时自己总如此问很扫兴,可钱茜茹还是忍不住一问再问。
寻找自己的女儿,她自然不会单纯地只靠容御的相助,她自己也很努力地在发展势力,尽量地去打听有关于自家宝贝糖宝的消息。
别的不论,端看钱茜茹如今那些遍布整个宗安大世界,甚至还已经微微渗透进乾阳与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