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某个傍山别墅里,一群大男人喝的昏天黑地,歪歪斜斜的睡倒一片。
郁晏斜躺在床上,脑袋扎进枕头底下,头发被压得仿佛草窝。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很乖,不像别的男人打呼说梦话,更不会在床上来回翻腾。
尤其不会像突击手路江河那样,睡得半截身子在床上,脑袋悬在半空中,憋得满脸通红,像个膨胀的茄子。
大概是这样的睡姿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路江河是几个人当中第一个转醒的。
他一咕噜身滚到地上,脑袋被磕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狠狠的踹了下没随着他身子移动的床板。
路江河眯缝着通红的眼睛,看了看黑沉沉的天,打了个哈欠。
黑夜和细微的光线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浅淡的斑驳的网。
什么都看不清,天还没亮呢。
他在地上随便划拉一把,摸到个手机。
也不管是谁的,路江河把手机按亮,打算看看时间。
强光刺的他眼睛难受,他皱着眉,缓了片刻,眼睛才适应过来。
他定睛一看,微信的小弹窗里摆着一条消息。
【小丫头:“我们分手吧。”】
路江河彻彻底底的惊醒了:“卧槽!”
他这一出声,打破了别墅的宁静,把剩下几个迷迷糊糊的人也吵了个半醒。
路江河惊吓之余,又仔细分辨了下手机,才发现,这是郁晏的。
于是他才长出一口气,幸灾乐祸道:“让我们恭喜郁神恢复单身!”
其他人还没从最后一战的刺激中恢复过来,下意识还置身战场,听见有人喊口号,本能的跟着应和。
“恭喜郁神恢复单身!”
“恭喜郁神!”
“恭喜师父!”
路江河的脑袋被人狠狠扇了一下,手机被床上那人毫不留情的捞了过去。
郁晏盘腿坐直身子,双眼猩红,一手揉着头发,一手捏着手机。
八个未接电话,一条分手微信。
郁晏磨了磨牙,用力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立刻清醒过来。
余醉未消,他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回微信,简单直白道:“喝多了。”
刚发出去,消息提示立刻弹出来,对方还不是您的朋友。
玩真的?
郁晏不信邪,转而打电话。
半晌,无人接听。
他攥着手机,微眯眼睛,脸色微沉。
折腾一通后,大家也都醒了过来,教练戚风起身,把灯打开,副队长付概震,突击手封晨都凑了过来。
封晨今年十八,十六岁就跟着郁晏打职业了,所以一直管郁晏叫师父,特依赖郁晏。
封晨小心翼翼道:“师父,没事儿吧。”
郁晏往床上一靠,手机按灭,轻描淡写道:“没事。”
郁晏脸上云淡风轻,心里郁闷的滴血。
路江河这时候开始表现了,他晃了晃脑袋,摆出一副钦佩的模样:“你们看看我郁哥,临危不惧,大将风范。分个手算什么大事儿,追求郁哥的小姑娘,还不乌央乌央的,哪怕没有姑娘,G后援团,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郁晏眼风扫过,勾唇阴涔涔一笑:“刚谁恭喜我来着?”
除了教练戚风还一脸迷茫,其余几人都心虚的眼睛四处乱瞟。
路江河:“咳咳。”
付概震:“谁啊,不知道。”
封晨摇头:“不是我。”
郁晏毫不留情道:“有一个算一个,给我上维寒迪清醒两个小时!”
维寒迪,雪地图。
封晨单排,路江河和付概震哀怨双排。
戚风靠着躺椅在后面煽风点火:“嘛呢,跳慢了!封晨你给我悠着点,拎着个手-枪就敢这么飘,大路你是不是得了冠军找不着北了?看你车扫的!”
其他北美站队的队员听说G刚得冠军,还没过一天呢,又去北美区训练,惊的手里的热狗都掉了。
这么紧迫吗?
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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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面,十二小时时差的北京,难得天晴,地面的积水里映着一抹天空蓝。
手机显示,只有轻度污染,广大帝都市民兴奋的跳了起来,无一不开窗通风,庆祝难得的好天气。
然而好天气也不能消解心中的郁结。
何以解忧,唯有逛街。
丁洛在商场里买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和化妆品,从五道口拎回学校,整整走了半个多小时,勒的手指上出现一道深深的红印。
她把东西堆在宿舍的桌面上,活动了下酸疼的手掌。
同时,收到电竞社的学弟许染短信。
【学姐,明天决赛加油!】
啊。
丁洛想起来了。
她明天还有一场比赛,由绝地官方授权举办的,大学生校园赛。
作为两千分段以上的高手,打职业她可能差点,但校园赛还是just so so.
校园赛要比正规的大赛事简单的多,进行到决赛,帝都只剩下六只队伍,其余队伍都分布在南方城市。
电竞这方面,还是南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