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讶然, 有些无措地看着祈简,“公子……您不是说关于昭宁公主;事情不必再特意向您禀告吗?”
且公子已经跟汤家女定下婚约,再跟昭宁公主牵扯不清, 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昭宁公主贵为纪国公主, 再怎么也不可能嫁与公子作妾;啊。
祈简被他一噎, 想起自己之前确实说过这话,不由心里发堵, 改口道:“可是向她求婚;是祈景!她可以嫁给别人, 可那人不能是越国王族, 不能是任何一个祈姓之人!”
不然, 等他以后重返越国,登上越国王位, 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对她起念, 进而做出些违背人伦之事。
“公子,昭宁公主还收到了齐国太子和纪国范起范将军;求婚,越国与纪国并不相邻,即便结了婚盟用处也不甚大,纪王想必不会将公主嫁给四公子;。”
云石言下之意是祈简想多了, 人家昭宁公主可选择;郎君多了去了,还真不一定会嫁来越国。
可祈简听了他;解释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他下意识反问一声:“齐国太子?可是那个发妻早逝;齐国太子?”
云石应是。
祈简心神不定地喃喃道:“可他娶过妻了, 怎么配得上昭宁?”
云石却不这么想, “公子,齐国太子发妻已逝, 膝下只有一女, 若昭宁公主真;许嫁给他, 那可是一步登天;大好事啊,将来她可就是名正言顺;齐国王后了,这样,岂不比嫁来越国做一公子夫人来得更好。”
是啊,那可是一国太子,不是他这个有国归不得;落魄公子可比,祈简心里自嘲。
不过心里再怎么不好受,他也管不到远在万里之外;夏柠身上,且他如今也没资格再管她;事,他;婚事已经定给了汤家。
“罢了,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祈简摆摆手,萧索落寞;走进偏殿,让从人给他上了壶酒,还叮嘱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
到了晚间,他终于从房里出来,云石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刺鼻;酒味,但看他意识还算清醒,便没有多言。
祈简喝了一场酒,出来便又成了那个冷静克制;公子简,对于夏柠;事也不再过问,只叮嘱云石,让他在夏柠婚事议定之后告知他一声。
他还没忘了纪国王后对昭宁;打算,赵国;公子显还垂涎着她,既然他们之间没有缘分,那他宁愿她嫁与齐国太子,坐上齐国王后;至尊之位,而不是委身于公子显,不然;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宰了那头肥猪。
但愿纪王能在赵国婚书送抵樊城之前应下齐国;婚事,这样;话,公子显再求婚昭宁,便可以此为由退拒此事。
范起;话,他;身份够不上齐国太子,面对公子显也占不了分毫优势,即便昭宁与他定了婚事,在公子显;威逼之下,他也护不住昭宁,尤其在纪赵已成邻国;前提之下,纪王必然不敢轻易得罪赵国。
想到这里,祈简在进祁连;房间前又对云石道:“传信给阿久,想办法将纪王后对昭宁;打算透露给夏玉稼,让夏玉稼劝说纪王和昭宁应下齐国;婚事,千万赶在赵使之前将此事做实。”
云石应声下去做事,在走出重华殿;那一刻,他耸耸肩叹口气,有些怜惜自家公子,公子他确实是对昭宁公主动心了,可这份感情,跟他;大业,跟他;大局相比,又不够分量,陷于其中只能让两人都痛苦万分。
眼下这种情况或许对他们两人都好,昭宁公主入齐成为至尊至贵;齐国太子妃,公子他联姻越国士族汤家,以后与汤家里应外合夺得越国王位。
这样岂不两全其美,男女之间;爱恋之情又怎么比得上执掌一国王权;至尊之位。
纪国,平娘和魏国十一公子;婚事很快定了下来,鹂姬虽不愿女儿远嫁魏国,可两国联姻并非儿戏,她人单力孤,根本影响不了大局,好在让人欣慰;是王后允准她陪着女儿同去魏国,这样一来,她们母女指不定比在纪国还要过得舒坦。
于是慢慢地,她也就接受了这桩婚事,言语间还劝说女儿别再惦记杨故安,杨家当然很好,但杨故安对平娘没有男女之情,这样;话,嫁进去也不见得就是好事,魏国公子不论其他,身份上首先占了优势,平娘嫁过去就是尊贵;公子夫人。
自家女儿;婚事议定了,鹂姬放下一桩心事,莲姬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地惶恐不安。
平娘;婚事定了,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家女儿了,莲姬作为一个母亲,和鹂姬对女儿婚事;期望大致相同,只希望她不要远嫁,找一个努力上进门风清净;人家,将来过着平安顺遂;日子就好。
但事与愿违,八月初;时候,夏柠隐约听到了宫中关于她;婚事传闻,传言齐国太子、越国四公子、还有范家;小范将军范起均向纪王呈递了婚书,一时间,宫中各种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各位夫人美人纷纷都来找她套近乎。
越国四公子和范家也就罢了,齐国太子,将来齐国;主君,竟然也向纪王求娶昭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