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正走着, 忽而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夏玉稼,她还从未如此细致地打量过他,就连与他相交, 也是因有所图。可是今日, 她头一次将这个出身尊贵, 言行随性;王室子弟看进眼里。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一番情真意切之语。
无怪他虽不慕名利, 不喜权势, 却仍交友广泛, 得人喜爱, 甚至纪王,对他;疼宠也丝毫不下于嫡子夏玉麟。
与人交往,真诚是必杀技, 这话果然不假。
只这话看起来容易, 做起来却难,夏柠自己做不到这个, 却对夏玉稼这样;人由衷佩服。
“王妹作何这样看我?可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夏柠看他一副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忐忑模样, 忙道:“没有没有,二哥说得极是,我只是听了您一番肺腑之言,心中感动而已,未想你我兄妹相交不多,二哥竟能这样为我着想,实是让我心生触动。”
她说话间仰面一脸感动地看着夏玉稼,倒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是说;哪里话, 你是我妹妹嘛, 我心中自然多为你考虑几分, 且女子存活于世,不比男子,便是公主王姬,有时也身不由己,多;二哥也做不了,只确实盼着你过得好罢了。”
夏玉稼没说;是,他幼时不懂事,特别喜欢朝华这个妹妹,只朝华素来只爱粘着她;胞兄夏玉麟,对他不理不睬;,他委屈之下,就去找了许夫人,想让她为自己生一个妹妹出来,结果被她打了一顿,结果自然未能如愿。
王宫中后面出生;全是王子,十几年间,唯朝华一个女郎。
如今长大了,没想父王竟从宫外认回了两个王妹,且其中之一;昭宁还颇亲近他,试想,这样一个美丽非凡又温柔可人;妹妹,他怎能不喜欢,不珍爱呢?
夏柠:“二哥盼着我好,我也盼着二哥日后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境遇如何,都能像今日这般旷达爽朗,欢欣愉悦。”
“哈哈哈哈”,夏玉稼闻言朗然大笑,他伸手轻触夏柠发髻,对着她颇为宠溺道:“二哥承情了,我们昭宁真是个惹人欢喜;小女郎。”
夏柠看他笑得一脸开怀,不禁也勾起唇角,将一应烦恼悉数抛于脑后。
送夏柠上了马车,看着她;车驾一路行远,夏玉稼揉揉自己有些发昏;脑袋,跟旁边侍立;管家道:“走!扶我一把,回去继续喝!今日公子我高兴,当再浮一大白!”
夏柠回到宫中时,天色还亮着,索性回去也无事,她便去向纪王请安,顺带在他那刷刷好感。
巡守;首领仍是范起,许是夏柠今日打扮格外出众,范起看到她时,目色怔然,盯在她身上看了好一会儿。
当然,他不是例外,其他巡守和在殿前肃立;兵士也是如此,他们早知昭宁公主美绝人寰,可这还是头一次,见她打扮得如此动人,让人望之心颤。
夏柠走到殿前,劳烦范起着人为她通报,范起不自然地挪开视线,轻声应好。
离得越近,他越是发现,她;皮肤净白纯透如玉石一般,她;眼睛像是微澜轻漾;一泓清泉,还有她额上盛开;池荷,她;眉眼鼻唇,怎都长得那般恰到好处。
她每回叫他范将军时,他都要极力克制自己,以免胸腔里;剧烈震动惊扰到她。
“公主,王上请您进去。”
夏柠欢快地提起裙角走了进去,没看到身后范起也循着她;脚步进入殿内,他下巴微侧,示意在殿中总领值守;范理出去,自己则站在他原先;位置上。
范理目光前一瞬还惊艳地停驻在公主身上,下一刻,眼前就出现了神色一脸肃穆;兄长,他苦笑一声,在给对方腾出位置之时,不忘挤眉弄眼嘲他一下。
亏他以前还将兄长视作正人君子,以为他生性刚直,不慕美色,原是见过;女郎都不够美,没有牵动他;情思,昭宁公主出现之前,家里任谁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上首;纪王方一抬头,便看见了一脸雀跃朝他奔来;女儿,他顿时无暇他顾,从座上站起身来,脸上堆满笑意。
“慢点,别跑,当心摔着!”
夏柠微喘着气,大差不差行了个礼,就上前扶着纪王;手臂跟他撒娇:“我这不是急着跟父王说话嘛,您不知道,二哥府上可好玩了。”
纪王就喜欢女郎这般娇娇糯糯;样子,听了这话,他配合地点头,道:“阿稼那里确实有趣自在,他素来又是个会玩乐;,怎么,今日在那可玩痛快了?”
夏柠故意重重点头,一副天真贪玩;样子。
她扶着纪王坐到座上,自己挨着他坐在边上,和他细说起今日在夏玉稼府上;诸多趣事。
当然,大多都是编;,毕竟她当时心思都在陈简身上。
末了,还着重夸了夏玉稼一番,赞他确实是个好哥哥。
纪王含笑点头,对她道:“既如此,你日后便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