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夏柠的,她自然也就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被掺了东西。
倒是云石看了眼夏柠的状态,率先开口道:“公子,昭宁公主看起来确实不大对劲儿,若真是被人下了桃花醉,您该知道这药的效用。”
这药一用,一时间很难去寻到解药,最好的办法就是行男女之事来纾解药性,而且这药一月之内会发作好几次,时间上根本没法准确估量,显然,照现在的情况看,昭宁公主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此药,而下药之人,也不用多作他想,肯定是梁珐了。
就云石自己知道的消息,梁珐手里确实有桃花醉,且多次将之用来祸害女子,其中不乏有美艳的已婚妇人,就这一点来说,他比梁显更上不得台面,只他更会装模作样,所以他家公子素来与梁珐走得不近。
只是这次,梁珐竟然色胆包天到如此地步,这也是他
没想到的,昭宁公主确实长得天人之姿,可她毕竟是一国公主,更是梁珐四哥梁显的未婚妻,他未来的嫂嫂,他竟将这种阴毒的手段用到这样一个女郎身上,怎么不算色胆包天呢?
“有其他的法子吗?”
祁简将夏柠瘫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紧了紧,问云石道。
虽然他知道桃花醉的药性,但还是多问了云石一句。
云石心中叹了一声,摇摇头:“公子,您该知道的,没有其他法子。”
小云看着这主仆俩一来一回尽说些她听不懂的事情,不由心中一急,想从祁简手中接过自家公主,还问他道:“我们公主是中了什么药了?还是有人给她下毒?”
她说话时,脸色已经煞白,声音都颤抖起来,只她朝夏柠伸过来的手却被祁简挡开,云石看公子脸色发沉,赶紧就把小云往自己身后一拉,对她解释:“公主确实中了药,应是方才在亭屋喝了酒的缘故,不过这酒里下的东西并不致命,但只能我们公子帮公主解开,你就先别添乱了。”
小云恍惚着被他拉扯过去,听了他的解释心中陡然一松,脚下竟像夏柠一样瘫软着使不上劲儿,嘴里还喃喃道:“只要不碍性命就好,不碍性命就好。”
她一个做人侍女的,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在自己面前喝下了那杯加了东西的酒,还丝毫没有察觉,要是公主出了事儿,她便是万死都没法挽回。
所以,云石的话可算让她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她的脸色好了些,祁简却仍是脸色阴沉沉的,一张锐利的眼睛直看得人心里发慌,小云只看他一眼,心头便是一缩,但还是大着胆子提醒他一句:“公子,要不先把公主带回院里?”
便是要解毒,也不该站在外面吹着冷风啊。
她说得当然没错,但祁简的神色仍旧不怎么好,只用他的大氅将夏柠牢牢裹在身前,将她嘴边溢出的呓语闷在他的大氅里。
祁简不敢想象,若自己没有提前让人注意夏柠的行踪,没突然起意来庄子上参加聚会,今日她将会遭遇些什么!
就在他眼前,他就坐在她对面,她都一样遭了人算计,要是他没跟过来,她今晚多半就要落到梁珐手里了,那将来等待她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他明明跟她说过很多次,梁珐这人不行,可她偏偏还凑上来,给了梁珐算计她的机会,若换作另一个人,祁简才不会管这闲事,只会觉得那人蠢笨,便是遭了祸事也是活该。
但同样的事放在夏柠身上,他心中就只有后怕和懊恼了,既恼夏柠不听他的话,又恨梁珐手段下流,所以神色显得格外冷峻。
“回什么院子!”
祁简声音冷极了,梁珐既有给夏柠下药的胆量,后续该做的,他定是已经安排好了,这样的话,再将夏柠送回给她安排的院子,岂非正巧自投罗网!
小云却没弄懂祁简这句话的意思,云石就问她:“你可知昭宁公主被安排到哪所院落休息?”
小云答了话,想到方才被夏柠支走的阿梅,还有另一个庄子上派
来伺候的侍女,心里一时发凉,难不成公主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夏柠为了让小云在祁简面前表现得自然点儿,今日的打算大多是瞒着她的,所以小云只能连猜带蒙猜测夏柠的意图,如此,就难免越想心里越慌。
于是她赶忙对云石和祁简道:“方才给我们引路的侍女去院子里帮公主拿衣服去了,算算时间,她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
华阳这话一出,两个侍女连忙跪下谢她,发誓不会将今天所见所闻透露出去半分。
华阳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刚才那幕看得她心神猛受冲击,心情一下阴郁起来,加之方才她在里面喝的不少,这会儿酒意上头,整个人心劲儿一散,站都站不稳了,浑身上下感觉哪哪儿都不舒服。
眼看华阳就要往下倒,侍女们连忙起身扶住她,也顾不上别的,当即就将她带回院子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