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庄,苏烈正在同兰枫鸢争论,前者面色微沉,后者笑意盈盈,邪魅肆意,同开始的彬彬有礼简直判若两人。
李初尧同苏御对视一眼,两人眼睛都写着: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兰家人!
脚步声传进耳朵里,兰枫鸢转过身,看到苏御和李初尧,收敛笑意,恢复刚见面时温和有礼的样子。
“你们回来了。”
苏烈嘴角抽了抽,变脸比翻书还快。
李初尧点点头,苏御“嗯”了一声。
对上苏烈那双“我们什么事都没有”的眼睛,苏御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好,溢着花香,沁人心脾。
时间一晃,好似白驹过隙,很快到了过年。
四周挂满了红灯笼,贴了新窗花,门上的对联也换上了新的,整个府里焕然一新,很是喜庆。
中途兰枫鸢收到了一封信,急匆匆走了,没了气自己的人,苏烈日子过得尤为舒坦。苏御给刀疤脸说过书的事情,只是赌场到了年底,正值要四处要赌债的时候,抽不出空来。
新年新气象,中午弄了一桌好菜,一家人开开心心上桌。单单。
鸿书和莫一坐在一起,李初尧挨着苏御,苏烈独自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孤
李初尧将自己新酿的酒拿出来,给众人倒了一杯。
酒香四溢,带着独特的味道,让人心醉沉迷。
同一般的酒不同,要更醇更浓郁。
大概是相处的自在,李初尧和苏烈之间,干脆互相称呼名字,连同鸿书和莫一,也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初尧,你这酒味道不凡啊。”
听出苏烈话中有话,李初尧笑了笑,那当然,这可是他送给李府的礼物,等着年后,亲自开店剪彩。
鸿书端起酒,伸手往鼻子下扇了扇,果然是好酒。
苏御想喝,被李初尧拦住,“这酒烈,只准抿一小口。”
“有莫一的化酒丸,怕什么。
”
莫一见李初尧皱眉,适时出言,“虽好用,但是药三分毒。”
李初尧眉心舒展开来,苏御心有不甘。
苏烈也而跟着附和,“你身子差,少喝为好。”
苏御瞪了李初尧一眼,彻底歇了心思,都怪李初尧!
两人形影不离,恩爱的要紧,成亲也有这么久了,苏烈便不由想到了子嗣上面,从莫一那里旁敲侧击,问了苏御的身体情况,得到答案一之前的余毒已清,怀孕不成问题,就把目光落在了苏御的肚子上。
苏御如今就他一个亲人,若他不多操心,还有谁操心这些事?
于是便找了机会,同苏御提了一下。
苏御当然不会说,他和李初尧至今未真正同房,只得应付了事。他找了莫一,后者给苏烈的诊脉结果是一
一身子弱,得养养,生孩子才不容易出差错。
随后苏烈就同老妈子似的,这样不许,那样不许。
李初尧自然不会拆穿苏御,便装作看不见苏烈的唠叨。新鲜的果汁。
被气呼呼地瞪了一眼,李初尧也不生气,将苏御面前的酒,当着面换成了
苏御:
小心眼儿。
李初尧勾了勾嘴角,同苏烈说:“阿御的生辰,我打算回邺城过。”
苏烈皱了皱眉,想到什么,他又只好点了点头,“也好,终归是要回去的
见苏御看自己,李初尧落在一只手,捂住苏御的指尖,轻轻捏了两下。
苏烈面不改色,假装没瞧见两人的小动作。
想到之前柳秀将城西的桩子给了李家,而如今,李初尧回邺城,定然会去要回苏御的嫁妆,他开口道:“我回到京城,会将城西桩子是给阿御作嫁妆的事情传出去。”
这样一来,李家和苏家为了顾及名声,肯定会一件不落,给李初尧夫夫。
李初尧却摇了摇头,“不用,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却见李初尧不打算细说。
李初尧端起酒杯站起身,举到圆桌中间,“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年更好。
其他人无法,只好放下好奇心,同人碰杯。
一杯饮尽,李初尧招呼人,“先吃菜,不然该凉了。”
桌上放着鸡鸭鱼肉等,全是厨房精心准备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年味儿蔓延,几人心中皆升起了一抹久违的温馨,若是年年都如此热闹、舒适,该多好啊。
李初尧也头次在过年的时候,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不由想起了先前做的梦。
从风韵回来,虽然鸿书说风雅注册了会员,并且不打算再同窈遇作对,但他心中依旧隐隐不安。
因为风雅不像是那么容易,就罢休的人。
然而当天晚上他便做了一个梦:
风雅会聚集沂南的富商,上窈遇闹事,然后说赌坊私藏通缉要犯,请官府彻查赌坊,目的是牵制住李宽和刀疤脸,让人无法为窈遇撑腰。
随后一群人涌入别庄,威逼他交出配方。
梦里的画面,真实的仿佛亲生经历。
如同上次梦中,上辈子苏御出事一样。
于是他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