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睡的正熟,微红着一张脸,面向床外。被子将人裹紧,蜷缩着身体侧卧,双手搁在脸边,嘴唇翕开一条缝,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开。
李初尧走到床边,将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
乔天领着铃铛,在府里逛了一遍,正巧遇,见从主院出来的李初尧。
“主子。”日来找你。
李初尧点点头,目光落下铃铛身上,“想去哪里,让乔天陪你,庄秋过几
铃铛点点头,看了一眼乔天。么?'
李初尧挥手示意乔天站远一点,随后将视线落在铃铛身上,“你想要说什
“你和周峰有仇?”铃铛细细想过了,按理说在流烟镇,李初尧同周峰应该是初次见面,如果仅仅是周峰对苏御的无理,应该不至于会落到昨天那副惨况。
在客栈那几日的相处,铃铛不认为李初尧是个喜欢折磨人的人。
但周峰,又确实在被折磨。
李初尧挑了一下眉毛,点了点头,至于什么仇,他没有说。
铃铛懂事的没接着问,他诚挚的看向李初尧,“谢谢。”
“顺手而已。”雀。
铃铛笑了笑,恢复之前的笑容,跟在乔天身边,又变成了叽叽喳喳的小麻
李初尧望着远去的身影,收敛了笑意。
回想起梦中的场景,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那个梦绝对不是他臆想出来的,那么真实,仿佛触手可及。
李初尧深呼吸一口气,打算去找鸿书的想法退散,他转身回主院。
放进被窝的手又露了出来,李初尧无奈,脱了外衣,只着里衣上了床,将睡觉不安分的人拥进怀里。
苏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主动贴近了两分。
李初尧勾起嘴角,在苏御额头亲了亲。
接连几日阴雨绵绵,院中不平的地方,都积满了水。
房檐上的雨滴隔着一下又一下往下落,“嗒”地落在地方。
院中的土壤被打湿,小径上落了泥巴,踩出一串脚印来。
苏御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又回过头看向躺椅上的李初尧,“大哥说过近几日便到,这都过了好几日了,不会遇上危险了吧?
李初尧将手中的书放低了一点,对上苏御担忧的眼睛,他冲人勾了勾手指
苏御走过去,自然的坐到他腿上。
“不会,现在沂南的流寇都去种茶叶去了,哪里有什么危险。”
“还有十天就过年了。”
李初尧点点头,舒坦的日子,过的可真快。
庄秋来将铃铛接了回去,而前些旦子,顾莱那边也来了信,邺城的小姐和夫人,特别喜欢窈遇的东西,可以准备第二批预定了。
要不是苏烈来信说,快到沂南了,李初尧,人应该在窈遇。
李初尧坐直身体,将手中的书搁在苏御胸前,“这里不对,我明明给你说的是,天上有十只金乌,天狗吃了九只,爱上了最后一只,所以只留了一个太阳。
“你看你写的,天狗偷吃了小金乌,被天帝惩罚,堕落凡间,与小金乌再次相遇,这分明是胡扯,都被吃了,还怎么能再续前缘。
苏御:
“
这分明都是你说的!
李初尧又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上面的比翼鸟继续说:“比翼鸟和狐狸,都不是一个种族,相爱了还能共用一个心脏,简直是胡说八道。
“闭嘴!”苏御忍无可忍,“这些分明是你讲给我听得!”
李初尧假装失忆,“我有说过吗?”
苏御冷哼一声,李初尧讲的怪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但又感觉,好像可以有一个这样的世界。
李初尧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还真是他说的,可他不是吐槽吗,谁知道苏御还真的全写成了小故事。
但别说,追着看的人,还挺多。
“你再给我讲讲,和尚取经的故事。”
李初尧对上苏御的眼睛,莫名心虚道:“宝贝,咱们不能抄袭。
”
“可我翻遍了书肆也没找到那本书?
李初尧摸了摸良心,要是在川洲能找到,那才有鬼了,他给苏御建议道:“不如你听了延伸着写?
“也行。”
于是每当苏御没有灵感,找不到故事写的时候,便找李初尧讲故事,直到讲完四大名著,还有现代很火的玄幻电视剧,也没能消退苏御找他讲故事的热情。
而此时,两人还在讲“三打白骨精”。进去。
外间的伽衣和汁夏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里面的人,咳嗽了一声,赶紧送水
苏御觉得李初尧讲的,比外面的说书先生还好。
语气抑扬顿挫,非常有感染力。
小厮来禀报的时候,李初尧刚好将这一一段讲完。
伽衣询问了事情,起身进了里屋。
“公子,乔管家让人来说,苏大公子到了。”
“大哥到了?”苏御“腾”地站起身,故事也不听了,满脸洋溢着惊喜。
伽衣点点头。
“夫君,我们快去迎接。”苏御将李初尧拉起身。
,李初尧把书委在躺椅上,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