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人声鼎沸,小二一一个人当几个人用,飞上跑下,在这冷冽的冬天,忙的满头大汗。
老板笑得不一样乐乎,招呼着客人,里面坐。
等忙过这一趟小二停下来,用肩膀的帕子擦了擦汗水,伸手扯了扯了掌柜的衣服,
掌柜的,今日什么事啊,怎么这么热闹?
掌柜睨了他一眼,“邺城李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没听说啊?”
“啊?”小二一脸茫然。
掌柜的摇摇头,将柜台上的茶壶塞到他手上,不等小二露出苦色,他推了一把人,拍拍小二的后背说:“自己去听听。
小二撇了撇嘴,总觉得掌柜的是故意使唤他,让他半刻也不能停歇。
无奈他只能拿着茶壶,一桌一桌倒茶。
“诶,前几日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
“怎么会没听说,邺城内闹得沸沸扬扬,据说今日啊,李府会当着官家的面,将李府二公子从族谱上划去,这可是铁了心要断绝关系啊。”
“你们说的这李府,不会是邺城第一那个李府吧?”
“不然还有哪个李府,看看酒楼这些人,哪个不是冲着看热闹来的。”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话就得从李二公子去沂南说起了.....
李家二公子去沂南,同苏家的双儿成亲,本是一桩美谈,可谁知道李二公子染上了赌瘾,欠了赌坊不少钱。
李家老夫人出手援助过一次,又是置办家宅,又是帮忙还赌债,谁知道李二公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不仅浪费了老夫人的苦心,还愈演愈烈。
如今欠了赌坊好几万两银子,这不是赶着败光李家吗?李家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哪里能因为李二公子一人,置所有人不管了。遭了殃。
现在李二公子人被赌场扣押了,宅子也被赌坊收走了,连同李家的米铺也
简直是家门不幸。
不得已之下,老夫人下令将人从族谱划去,以免连累了李家。
李府大夫人,本来不愿意,毕竟是亲生的,但最后无法,也只能大义灭亲,还因为此事气病了,这几日李府的人天天去药铺抓药。
只能叹息一声,谁家摊上这样的少爷,倒霉哦。
也是应了之前算命先生说的,克亲!
众人听完,心中不是滋味,但李二公子也是该,好好的不学,干嘛非要去学赌坊那一套,自家有赌徒的深以为然,甚至也想回去断绝关系了。
但也有疑惑,李公子到底是怎么染,上赌瘾的,只是声音小想到的又少,被嗓门天的人,盖下去了。
还有人疑惑,那苏家的双儿和李家二公子,就这么被扣押赌坊,不管了?
只是这会儿人都在关注今天的宗谱一事,哪里想的了这么多。
这酒楼离李家不远,吃过午饭,赶过去,还能瞧见邺城德高望重的几位老先生,届时全在李家宗祠可就热闹了。
川洲斩断亲缘的人,虽然也不少,但像李家闹着这么沸沸扬扬,隔着几座城都知晓,也可以算是独一家了。
有人夸奖李家断的好,但也有骂李家薄情。
当然更多的是骂李家二公子。
赌徒嘛,输了还要继续赌,谁家不讨厌。
而此刻的李府,李胜才和老夫人站在祠堂里。远了。
上面全是李家的列祖列宗,旁支虽然多,但到李胜才这一辈,关系也已经
宗亲还未来,老夫人和李胜才拿着香,朝祠堂里的祖宗行跪拜礼。
李胜才将老去人扶起身,望着外面热闹不凡的街道,小声问:“母亲,就这样将李初尧逐出李家,京城的人,不会不高兴吧。?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望着祠堂祖宗的排位,捻动佛珠问:“李初尧可死了
李胜才摇了摇头,“没有。”
“那他可出人头地,祸害到李家的利益了?”
“自然也没有。”
“我们将他抚养长大,办理婚事,可有对不起他的事?”
李胜才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祖宗的洗礼,接着不急不缓地说:“既然都没有,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断了关系,便与我李家再无关系。”
“母亲说的是。”
宗祠陷入安静,院中的百年老树,光秃秃着枝干,或许是根坏了,树皮干枯,仿佛活不过下一个冬天。
突然外面响起声音,只见几个小厮,搀扶着几个银发的老人从外面进来。
官家的人紧跟在其后,给足了李家人面子。
看样子,这个了断,李家下定了决心,再也无法缓和。
老夫人看了看外面被拦着进不来的乡里邻居,冲李胜才点点头。537115C
李胜才出去,站在众人面前,高声道:“我李某,很感谢今日前来的人,为我李家做出的决定,做一个见证,不过这也是我李府的家事,还希望大家安静,勿要喧哗。
说完李胜才,让家丁全部让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家这是打算,请他们进去了?
有人试探的往前走了一步,李胜才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