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衣等人到的时候,正值晚膳时间。
不等李初尧安排,琼叔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几人的房间和晚饭。
琼叔虽然不是自己的人,但琼叔做的事很让李初尧满意,府中无需主子操心太多,便是一个好管家。
房间里。
李初尧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陶瓷小茶杯。
伽衣恭敬的站在李初尧前面,脸色略显疲惫。
“公子,邺城的事情,已安排妥当。”
“嗯,我知道。”
伽衣诧异的抬起头,联想到三少爷先他们一步到达,她又释怀。
“详细的过程,明日再说,你先去休息吧。”李初尧将小茶杯扣在桌上,目光落在伽衣精神不济的脸上。
“是,伽衣告退。”
等人一走。鸿书立马从外面进来,瞧见李初尧站起身,问道:“公子可是要去找苏公子?
李初尧看了他一眼:你说的不是废话。
鸿书嘴角抽了抽,他侧身让开,提醒道:“公子,离成亲只剩两日了。”
言外之意是,两日您都等不及了吗?再去找他。
李初尧汾哼一声,交代他:
“如果三少爷派人过来,你就说我睡了,明日
上辈子,李舜维为了让他放下戒备,最喜欢的便是晚上差人来问候,有时候他未睡,便亲自前来劝说。
这辈子,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可以让李舜维企图的,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鸿书先提个醒。
“公子我知道了。”
李初尧快步走了,他一走,鸿书便干脆灭了屋里所有灯。
夜晚的风透着几分寒意,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略显的诡异和寂静。
如弦的月亮挂在黑色的幕布上,被黑云挡住了腰,零星的几颗星星,如同白日水中的砾石,若隐若现。
李初尧快速到了苏家别院,发现院中灯光还亮着,他不由皱了皱眉。
如今已是二更天,以往苏御早就上床歇息了。
他寻了一处较暗的地方,往上一跃稳稳立在墙头,翻身落入院子里。
苏御今日穿了一身白衣,眉头紧锁,坐在大厅主位上。一个身穿小厮衣服的男子和丫鬟服侍的女子跪在地上。
苏管家面色铁青,好似比苏御这个主子更加生气。
“公子,这两人私下苟且,暗结珠胎,应当将女的卖去青楼,男的废了手脚,扔奴役窟里。
奴役窟,顿名思义,就是干苦力的地方,进了那里,哪里还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性,一般只有犯了大错的奴才,主子想要人生不如死,才卖去那里。
听到苏管家的建议,苏御皱了皱眉。
“公子不要啊,我和朱财情投意合,求公子成全!”南梨哭的梨花带雨,察觉苏御眼里的不忍心,她赶紧俯下身给苏御磕头。
朱财吓得瑟瑟发抖,唇色发白,机械似的跟着南梨磕头。
“你个贱人!还敢求情!”苏管家一脚踢向南梨的肚子,眼神很厉。
南梨惊呼一声,捂住肚子倒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
朱财见南梨受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恶狠狠扑向苏管家,将人按倒在地,一拳又一拳的落在苏管家脸上。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啊!”
“救命啊!公子救我!啊!朱财你这个疯子!
两人交缠在一起,南梨一个劲儿哭,苏御被吵得头疼,他冲站在旁边看傻了的下人,厉声道:
“把他们俩给我拉开!
人被拉开,朱财恶根根瞪向苏管家,如同一只被惹怒的雄狮。
苏管家脸上挂了彩,被刚才朱财的狠劲吓到了,这会儿窝在一旁,大叫:“拉住他,别让他过来!”
“闭嘴!”
清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和威严,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苏御揉了揉太阳穴,“南梨你来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梨打了一个哭隔,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苏管家,埋着头一一道来,“我同朱力是青梅竹马,您没来沂南之前,院中全是苏管家做主,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跟他好,便让人打断朱力的腿。
说到这里,南梨又哭出了声,“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了,本来我也想着,就这样算了,但前不久,苏管家收到京城的来信,说等公子嫁人后,院里的人便不必再回苏府了,有钱的可以自己赎回卖身契,不愿的便卖了。
“我和朱力商量了一下,银子加起来,也够赎身,便想着以后好好在一起
南梨往苏管家那边看了一眼,哭着继续说:“可是苏管家他不愿意放我走,便有后面的这些事了。
“你胡说!”苏管家气的面红耳赤,他怒瞪着一双眼睛,就要去打南梨,但身后的人架着他,根本没法动弹。
苏御冷着眼睛睨了苏管家一眼,后者直接闭上了嘴。
“朱力你呢,有什么想说的。”
“公子,我同南梨情投意合,还望公子成全。”
“当真?你一点都不介意南梨的从前?”苏御面无表情着一张脸。
朱力看了一眼南梨,垂下头说:“我不介意。”
“求公子成全!”南梨哭着喊。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