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16岁苏妲己进宫后,深得帝辛的喜爱。
帝辛荒淫无度,舍朝政及天下而不顾,众百官为此对苏妲己颇为恼怒。
太师杜元铣向来专研推演望气之术,虽然本事一般,但长时间的摸索,对观星望气也有足够的了解。
随着帝辛数月不上朝,他也数次间夜观天象。
接连观望后发现天象气数所主之群星竟然开始西明东暗。
若是对应国之气数,便是商朝气数衰弱。
只不过国之大事,他不敢妄断。
次日一早。
他找到了上大夫梅伯、宰相商容夜里观星望气。
他们并不精通此术,但有了太师之言,只是验证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难。
“此天象,预示殷商气数将近,二位大人,这该将如何处置?”太师杜远铣叹问道。
上大夫梅伯和宰相商容面面相视。
俄顷片刻,上大夫梅伯说道:“此事还需要大王决断,只是自从苏护之女进宫以来,大王已经数月不上朝。”
作为殷商位高权重的三人,他们心怀殷商,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格外看重。
但帝辛如今荒废朝政,饶是他们都数日未见,心中固然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毕竟,曾经的帝辛,并非如此。
宰相商容想了想,眉目紧缩,捏着袖口缓缓踱步,说道:“我与梅伯是王族之臣,上奏此事不妥,此般还需太师直言,我等且看大王是如何作态,我等二人届时在左右相助。”
“我乃太师,此事自然不容推辞,如此,我明日便上奏大王。”杜远铣郑重道。
三人此刻有了决断,连夜商议奏章。
对于此事,杜元铣如何不知自己这是被推出的当头鸟?
只不过这件事情,必须有人出头。
次日时,杜远铣和商容,梅伯便一同进宫去面见帝辛。
只不过,帝辛数月不从后宫出来,他们只得前往后宫,更何况兹事体大,不容声张。
在经过层层的带路后,三人在快要进入后宫时,内侍官挡住,道:“三位大人,此乃寿喜宫,大臣不得随意入内。”
“我乃宰相,梅伯为上大夫,杜大人更为太师,如何不知?”商容皱眉,喝道:“滚开!我们有要事上奏,若是耽误,就算你有万颗狗头也不够赎罪!”
内侍官见状,脸色难看。
他微微欠身,道:“请三位大人稍等。”
转身离去的内侍官踩着碎步急匆匆地转告给下一人。
很快,消息传到了帝辛门前。
内侍官躬身,道:“大王,上大夫梅伯,太师杜远铣和宰相商容求见,有要事禀报。”
一听太师和宰相要来觐见,帝辛沉吟了一会儿。
这些日子里他都在和狐狸精厮混在一起,偶尔乏累才会望书回神,今日突然求见,让他心中无奈。
“让宰相进来便是,太师和上大夫在外候着吧。”帝辛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外袍披在身上,又看着柱后的苏妲己,叹道:“衣服穿好。”
苏妲己眉眼轻佻,接过帝辛扔来的衣物。
只见她转身一绕,衣服便裹住那婀娜身姿。
接着,她又快跑两步,依偎在帝辛身旁。
没多久,宰相商容在内侍官的陪同下进来,随后内侍官退步离去。
商容躬身,朝着桌前的帝辛见礼,开口道:“大王。”
“不知宰相有何要事,居然要来寿喜宫见本王?”
帝辛接过苏妲己递来的酒杯酌饮。
看着苏妲己趴在帝辛怀里谄媚之相,商容心火怒腾。
宰相商容沉吟着,将奏章双手呈上。
随着帝辛展开奏章,苏妲己竟也偏着头靠了过去。
此举被商容看在眼里,眉眼间带着凛冽杀意,可当下又在寿喜宫,他没有发作,只能暗暗压下怒火。
当看完后,苏妲己的神情有了微末的变化。
只见帝辛放下奏章,又看了看苏妲己,一时没有开口。
苏妲己眉眼上挑,意识到帝辛已经稍许醒悟,随传音入耳,魅惑道:“太师这奏章中所请的驱逐妖族,恐是想再度掀起妖族和人族之争,其心可诛啊,大王!况且,他不过是善喜此事,胡乱看了天象便来蒙蔽圣聪,这殷商有着娘娘庇佑,国祚绵延,如何说能是气数已尽?他为三朝太师,若是此事传出,百官惊慌,为杜绝此番言论,当是斩了杜元铣,以儆效尤。”
“这”帝辛心惊,他抿了抿嘴,一时语塞。
他心中犹豫,诛杀大臣的事至今还没有做过,更何况是三朝太师的杜元铣?
“大王如此犹豫,又如何每日要谈论权力独享。”苏妲己媚眼如丝。
帝辛见状,心中一横,砰的一声,怒砸桌面,同时起身喝道:“三朝太师杜元铣,妖言惑众,着令,斩!”
“啊?!”宰相商容惊骇抬头,又看着苏妲己那戏谑的眼神,心中怒道:“这该死的妖女.”
然而,商容此刻已经顾不得去驳斥,只能赶紧请命,希望帝辛饶过杜元铣。
只可惜,帝辛已决。
杜元铣得知此事后,心神震动,但并无后悔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