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怎么失望,只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掰着手指开始清点,“罗马尼是Caster,我是Rider,那边的帅气小哥是——”
“Lancer。”
自己当初与那个名为三日月宗近,剑术出众却并非Saber的男人一战后,迪卢木多就没有了再隐瞒职阶的打算,闹出的动静那么大,但凡是有关注到这次战斗的御主就能发现他的战斗武器。
“黑盔甲不说话的那位是Berserker,躲进阴影里不露头的是Assassin......我就觉得以刺客这一职阶的理念,怎么可能会那么光明正大地正面挑衅另一位强大的从者自寻死路,原来是两个从者的御主一开始就是结盟的状态,”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好像开始偏题的Rider拍了拍脑袋,继续往下说道,“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请不要用这样的形容词来称呼另一位王者,征服王,这是应有的尊重。”
Saber原本澄净温和的翠眸此时却显得格外威严冷漠,虽然身量不高,体型纤细,可是她周身凛冽威严的气息却让人完全生出反抗她的念头。
记忆中无比熟悉和崇敬的王再一次释放出无人能挡的耀眼光芒,Berserker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掌心,头盔之下的面孔因为骄傲、痛苦、愧疚种种复杂的情绪而变得格外扭曲。
“抱歉抱歉,那我换个说法,骑士王Saber,如何?接下来就是这位金光闪闪的,”轻描淡写就把冲突产生的原因揭过去的Rider一脸好奇地看向目前尚未被点到名字的莫白芷和黄金从者,“这么来看,现在剩下的职阶就只有Archer,不过先不提迄今好像还没正式战斗过的白芷老弟,另一位战斗时的宝具好像并不是弓......或者应该说暂时还没用到?毕竟你的宝具数量实在多得有点夸张。”
“呵,天上地下所有的宝物皆是王的收藏品,数量再多都是理所当然之事。”
口中发出不屑轻嗤的黄金从者猩红如宝石般的眼眸微转,落在了从刚才发现罗曼后就沉默不语的莫白芷身上,“不过是区区职阶,王的力量又怎会受其限制,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当初是以弓阶回应召唤的。”
“这么说来,白芷老弟你就成了多出来的那一个......还是说,你就如那时候所说的,是Berserker职阶,而这个黑盔甲的则是额外乱入的?”
几位从者的视线在莫白芷和兰斯洛特身上转了几圈,而后不约而同地重新看向了前者,“能说出来么,作为乱入者的你真正的职阶?”
“喂喂喂,你们不实际考证一下就认为我是多出来的那一个,这样我很无辜的。”
莫白芷一本正经地摊开双手,好让他们能够更仔细地观察自己,“讲道理,我哪里不像个狂战士了?”
“从头到脚。”
Saber一点面子都不给地开始拆台。
“......”
总觉得自己好像受到某种外观歧视的莫白芷突然怀念起了当初与间桐脏砚的那一次单方面吊打。
——自从见识过那一次战斗后,雁夜就再也没怀疑过他Berserker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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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快到了,怎么那些从者还没有回来?果然是门外汉举办的宴会,一点规矩都没有。”
性格严谨的肯尼斯十分不耐烦地用手指轻点着桌面,邻座一脸失神,痴痴凝望着Lancer离开方向的索拉更是让他心中嫉妒不已,语气自然愈发尖酸刻薄。
“是「快」到了,又不是真正开始了,”本来还在与韦伯意犹未尽地交谈着的碎云闻言,顿时眸色微沉——提出这次宴会的可是他的主人,对方这话明显是冲着他去的。按捺住现在就跳起来暴揍对方一顿的冲动,年幼的孩子唇角微勾,秀气的脸上扬起恣意轻狂的笑容,“现在就已经饿得坐不住了吗?”
“你!”
肯尼斯本来就没有什么温良恭俭的品行,天赋出众的他早已在众人的逢迎夸赞中养成了高傲无比的性格,而他的才能也的确能够撑起这样的性格,怒火中烧之际还受到这样赤/裸直白的挑衅,要是还能再次容忍下来就见鬼了。
就在两位御主间的冲突一触即发,而其余几位御主则是冷眼旁观,思忖着在这期间该如何为自己攫取更多利益的时候,围墙处重物落地的沉闷动静,以及随后而来的痛哼声成功地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
“咝——好疼好疼!!”
立香愁眉苦脸地揉着自己抽疼不已的可怜屁股,而后猛地身体一僵。
为什么周围好像一下就暗下来了?
好像是......被人包围了?
还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地仰起头,结果便见到一张张写满戒备警惕面孔的她额后垂下一大滴冷汗,只能演技拙劣地抬起右边的胳膊挥了挥,干笑道,“晚上好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