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本来心情十分轻松愉悦,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小夜(被歌仙敲的)和退(心疼的)正面对面地对坐,眼角都挂着泪珠,旁边则围了一圈面色怀疑的付丧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退),由于这莫名凝重的氛围而一头雾水的他当即眉头紧蹙。
“是伤口恶化了吗?!”
还以为就自己战斗的那么一小会便发生什么不得了变故的莫白芷连忙快步赶了过来,“给我看看。”
“......吓到我了,你们是和鹤丸他学坏了吗,这种恶作剧可一点都不有趣?”
因为自己的不详脑补,连心脏都乱跳半拍的莫白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输出灵力为小夜手入的间隙里半是抱怨半是调侃地说道。
“不是的,大人,是我突然失态,让大家没有反应过来。”
闹出大乌龙的退十分不好意思,声音弱弱地解释着。
“失态?”
“呼——饶了我吧,我可受不了孩子的眼泪。”
表情悻悻的和泉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大马尾,“我宁愿上战场和敌人打上一百回,都不想面对流泪的孩子......实在是太脆弱了,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我弄碎的样子。”
“咔咔咔,小僧倒觉得,如今的退也许会比和泉守你还要靠得住呢。”
“喂!这种话我可不会听过就算了哦!”
被质疑自己可靠程度的和泉守一下便从地上蹦了起来。
“大人,您这是......赢了?”
堀川瞪着眼睛,眼下正满心震惊的他甚至连跑去给自家兼桑助阵都给忘了——刚才执法者和那高大妖物的战局所说占了全面优势,但光看那飞沙走石,比加了特效的动作片还要炫目离谱的架势,这么快便宣告结束,总让他觉得有些幻梦般的不真实感。
“看右后方——”
用声音提示对方看向不远处那具即使倒下后,高度依旧十分醒目的怪物尸体,莫白芷眨眨眼,不解地说道,“一开始还好,最后那怪物好像莫名其妙地没了反应,就像是没了燃料的机器一样,直接被我一拳打死了,虎头蛇尾的,总觉得有些奇怪。”
一拳......
您究竟是从哪个星球来的超人?或者是传说中披风侠,呃......不对,执法者并不是秃头。
嘴角无力地抽搐几下,听完这简短战斗过程的堀川只觉槽多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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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
房间里正和羽衣狐交谈着的京生忽然面色微变,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角,“有趣。”
“......又出什么事了?”
得知自己心心念念,能够帮助自己早日恢复,对腹中孩子也有极大好处的天狐半妖如今竟然处于半失踪状态的羽衣狐此时的心情极为烦躁,也没了往日和男人打机锋,勾心斗角的余裕。
“被我放在附近看守大阵的傀儡被人为破坏了一只。”
“被人找到老巢了啊,呵,难道局势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被人绝地翻盘不成?”
看热闹不嫌事大,即使她和京生名义上来说是盟友关系,不过能看到男人失算吃瘪的模样对她而言也是难得的乐趣——这家伙一成不变的微笑面具实在是太过让人忌惮和乏味。
“谁知道呢?”
羽衣狐的恶意嘲讽并没有让京生的表情发生任何变化,他面色沉稳地朝羽衣狐微微俯身,“那么,请容我先走一步。”
“去吧。”
慵懒地单手支着下巴,羽衣狐眼也不抬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有气无力地挥摆了几下。
“在把我想要的东西呈到面前来之前,可别死了。”
握上把手的动作微动顿,背对着羽衣狐,眼底闪过一道似笑非笑讥诮暗芒的京生头也不回开门离去,只有一句沉稳磁性的声音隔着门扉飘了进来。
“如你所愿。”
行走在铺设着地毯的奢华走廊上,脑海中浮现出傀儡濒临毁灭前传达到他这个制造者的最后攻击,那样熟悉的,又堪称蛮不讲理的沛然巨力,京生唇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到了最后,他甚至极为少见地放声大笑,全然没了往日里端方优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