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们有得罪什么人吗?还有那个康砚博,他似乎没跟着一起进去,主谋是他?那秦蓉为什么要发短信引自己过来呢,同伙?
他一脑门子问号,晃了晃脑袋也甩不出去。身上穿的少,一阵风吹来,童朔忍不住抖了一下。
谢知行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别怕。”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酥酥麻麻的,他忍不住又颤了颤,声音有点不稳的小声说:“谁、谁怕了,我没怕……”
他完全就是紧张的,谢知行这会儿搂着他的腰贴在墙角,身体挨的极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接触过,童朔小心脏砰砰砰砰直跳,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窒息了。
窒息的同时又有些甜滋滋,竟然就想到了金庸《倚天屠龙记》中绿柳山庄地牢中的场景——黑暗、紧张、独处,这大概是最容易让人产生情愫的时候了。
外面那群人在说什么他已经全不在意,就乖乖的在谢知行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和呼吸,这是上天送给他的毕业礼物吗……
不知这么抱了多久,他手上都有了一层薄汗,那群人等不到人,抽了几支烟骂骂咧咧的走了。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风声和虫鸣。
谢知行放开了他,怕那群人再回来,直接拉着就走。
他跟在后面,等到了大街上谢知行才松开他的手腕。
童朔终于有机会问他:“谢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谢知行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他们是来找我麻烦的。”
“为什么啊?”童朔想到了什么:“你来之前我听到康砚博好像也在外面,还有约我的那个秦蓉,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
童朔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不给他解释清楚估计要今夜无眠了,谢知行点了点头说:“是康砚博,那伙外校的人就是他找的。”
知道他还想问为什么,谢知行干脆都说了:“他平时就看我不顺眼,这次大概是因为保研的事情。”
“至于秦蓉,应该是有把柄在康砚博手上,我来的路上问了她,她说自己只负责把我叫到操场,至于要干什么并不清楚。”
“不清楚不会猜吗?”童朔愤愤:“你没理她她就约了我,然后引你出来?小姑娘家家这么有心机,怎么跟许菲一个样儿。”他还在为许菲乱发朋友圈的事儿耿耿于怀,当时他们就出去玩了两天,还不是单独,许菲可好,一天的行程分好几天发,还只有谢知行可见,连王文虞都不知道。
他早就不待见秦蓉,之前不想跟女孩子计较,可这次秦蓉真是过分了。
“你知道是什么把柄吗?”
谢知行知道他的想法,敲了敲他的脑袋说:“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童朔问:“你怎么处理?”
谢知行说:“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管。”
童朔:“……”瞪着谢知行看了半天,然后:“哼!”
他是真的有些后怕,那些人明显有备而来,他跟谢知行能打架又怎么样,双拳难敌四手,真被发现了还不定什么样。
谢知行知道他气不过,摸着脑袋给他顺毛:“放心吧,欺负不了我。”又叮嘱他:“秦蓉的事情你别插手,她自己一堆麻烦,有的头疼呢。”
至于康砚博,这次没得手,只怕不会那么容易罢休,那种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没多简单。连环套才下了一个,好戏不过刚刚开场。
果然,安抚好童朔回到家,谢知行就接到了张渺的电话。她声音压得很低,特务接头似的:“内幕消息,有人举报你全市联考和之前的几次考试提前拿到了答案,质疑你的保送资格,举报信直接交我爸办公室啦。”
谢知行挑眉:“知道了,多谢。”
张渺意外:“这么淡定的吗大兄dei,不想知道是谁举报的?”
谢知行问:“你知道?”
张渺:“不知道啊?”
“嗯,我知道,洗洗睡吧啊。”
张渺骂骂咧咧挂了电话,谢知行放下手机看着窗外轻嗤了一声,又是同样的伎俩。上一世先是设计他跟外校同学打架,再诬陷他考试作弊,非把自己赶出学校才罢休,这一世,是想直接弄掉自己的保送资格吗?
他可没那么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