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这么去人家家确实少了点意思。
“好的吧。”他特别好哄,还知道给自己争取第二次机会:“那你胳膊好了带我去你家玩儿啊,说好了。”
“成。”谢知行准备进站。
他在后面叮嘱:“参记得吃啊,可补呢。”
谢知行说行,回来给你带点特产。
“好嘞。”他特别高兴,拎着煎饼果子上出租的时候还感叹,不就回家两天吗?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呢。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他凑到车窗跟前眼巴巴往站内看样子忍不住问:“送女朋友啊?”
他被问懵了,反应过来就有点想乐,正过身子坐好说:“对啊,他周末回家呢。”
“上初中?”
“高二啦。”
正沉浸在被误会送女朋友的快乐中,司机大叔突然开口教育:“高中多重要的时候,好好学习才是正道,看到叔了吗?就是高中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现在只能开出租糊口,容易吗?”
童朔:……“不容易。”
“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就是不懂事,早恋有什么好,叔当年……”
被迫听了司机大叔一生的童朔好不容易到家,秦漫饭都吃完要出门了,看到他就问:“不是给我带早餐呢?”
煎饼果子凉了他也不好给他妈吃,自己在路上解决了,这会儿两手空空,两个肩膀抬着脑袋站在客厅,说:“被我吃啦。”
“小样儿。”秦漫在门口穿鞋,问他:“我去你舅舅家,你去吗?”
“不去,上次在爷爷家见过舅舅啦。”他说:“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那行。”秦漫叮嘱:“那就抓紧时间写,别到晚上又熬夜。”
“知道啦。”目送完他妈出门后上楼,学习的架势还没摆开呢王文虞电话打进来了。
他靠在椅背上转着笔问:“什么事儿啊。”
王文虞口气十分八卦:“你们学校小礼堂吊顶砸下来啦。”
童朔手里的笔“吧嗒”掉地上“我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你们这边远山区都知道消息啦?”
王文虞上的寄宿学校在城郊的城郊,抬头就能看到山,相当偏远。
“昨天刚通的网线不行?”王文虞神秘兮兮:“想不想知道怎么回事?”
我靠还有内幕消息,童朔眼睛一亮瞬间坐直,催促道:“快快快!”
王文虞:“叫爸爸。”
“滚蛋!”童朔怒了,怎么还平白无故给自己长一辈呢,他说:“你打电话不就想跟我说呢吗?你就别说,憋死你!”
王文虞痛心疾首:“童小朔你学坏了,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童童了。”
童朔问:“那你说不说?”
王文虞特没原则:“说!这事儿是我小叔叔告诉我的。”
王文虞小叔叔在教育局工作,那天晚会去的就是他们单位一个分管领导,吊顶砸落还伤了同学的事情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上面下了指令要彻查,这一查就查到了当时施工方的头上。
“听说是负责人偷工减料用了劣质建材,后来安全排查时又敷衍了事,相关人员都要追责的。”
童朔把笔从地上捡起来继续转,问:“然后嘞?”
王文虞说:“当时的承包商好像是你们学校姚主任的亲戚。”
卧槽天道好轮回啊,童朔终于get到了王文虞的点,他老早就不待见姚素云了,之前还诬陷谢老板考试作弊,该!
他心情十分畅快,觉得很有必要跟谢老板分享一下这个喜悦。结果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谢知行给他发了条消息——在忙,有什么事儿吗?
他看了看短信,谢老板在忙什么啊?
另一边,谢知行站在家属楼门口迟迟没有敲门,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听到他爸说:“这事你找我没用,我帮不了你。”
另一个声音道:“你之前在附中教书不是认识很多同事吗?有的已经当了主任书记,帮我跑跑关系吧,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你也得看看咱们新新吧,他读书出国,哪里都需要花钱……”
这个声音谢知行自然认识,他的姨父杜勇,而他口中的新新,则是在附中处处跟他作对的表哥杜新,这是来找他爸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