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哪儿能切割得那么快?
这么想着,轩子倒也不觉得多奇怪了:严斯铭持续纠缠是正常的,欧娜严防死守也是正常的,只有他这种拿着刚刚过万工资的打工人,才不会对老板谈恋爱之类的事情抱有抵触心理。
拜托,物质追求得到彻底满足的时候,不谈恋爱干嘛?
*
大众选择百荟电影节落幕之后,新年也走到尾声。
出节之前,元宵节再次和情人节撞到一起。
严斯铭绝口不提过节的事儿,只说他找到一家私房菜做得好的,想单独请程松宁吃饭。用的理由也是现成的:不知道杨导那边什么时候喊你开工,但我估计也快了,临走之前,想和你约顿饭。
“你还有几天休息啊?如果没空就算了吧……”
态度到位,期待也降至最低了。
严斯铭几乎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电话那头的程松宁似乎才醒,声线慵懒,想了想才回过神来对方说了什么,懒洋洋地道:“不知道,反正现在还没说开工,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严斯铭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利落,有些受宠若惊:
“我、我来接你!”
程松宁往被子里一滚:“倒也不用那么急。”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严斯铭隔着电话听着,脸色控制不住发红,喉结快速攒动了两下之后,依然坚持要过来接他:“没关系,你慢慢来,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仍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他们还在一起的话,这个时候大概率两个人都在床上窝着,投屏一部电影,或者接着音响放几首歌,慢悠悠地洗漱、做饭、吃饭,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
但现在严斯铭也满足了:起码他还能参于程松宁的生活。
就此满足的严导立刻把自己收拾清爽开车出门,通往程松宁家里的这条路他走了太多次,熟悉到红灯该等多少秒都记得一清二楚。小区停车场的通行证也还没过期,意识到这一点的严斯铭不由得心头振奋——
“就算有99%的可能是因为程松宁忘记了,那也有1%的可能是他没想收回。”
这样想着,严导
心里如同一团火在烧。
他轻车熟路地拐到停车点,算着差不多的时间再打去电话:“我过来了。”
程松宁倒也没扭捏:“稍等我一下。”
严斯铭连忙让他不用急:“没事,我刚刚到!”
十分钟后,一身低调私服的人扣着帽子走过来,严斯铭跨过座位给他开门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程松宁:“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家?”
“那你希望还有谁?”
对方摘下口罩,绳结随手用食指勾住。
严斯铭顺着看过去,见他指骨关节上有一道粉色的疤痕。
之间光顾着看人胖了还是瘦了、精神怎么样,没留心往细处看,这会儿车内光线正好,这道看上去才痊愈没有太久的疤痕一下子显露出来!
“那是怎么弄的?”
程松宁只是下意识地握拳,解释道:“之前没留意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
严斯铭反正不信。
程松宁几乎不留疤的体质都能留下这么深的痕迹,还正好伤在关节上,普普通通摔一跤能摔成这样?可严斯铭不信也没法儿,他已经失去了过问程松宁大小事情的立场,追问又会讨人嫌,对方能回应一个结果都不错了……
车不紧不慢地往外开,路上二人虽然聊得不热烈,但从头到尾也没冷场。
他们今天的话题是管辛培。
因为正好前两天管老师发了微博,晒了一桌他女儿参与烹制的饭菜。
“我印象之中,管老师从来没有公开过他的女儿。”
严斯铭把着方向盘,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说给程松宁听:“管老师和前妻离婚离得很早,小孩子前些年都是妈妈带着。”就管辛培那个产出频率,就算他愿意当个奶爸,也得有时间带孩子才行啊,总不能不赚钱吧?
“后来孩子大了,自己可能也不愿意露面吧。”
程松宁拽着口罩绳子,慢慢点头:“这样啊。”
“你好像对管老师特别感兴趣?”
“没有吧?”程松宁想起管辛培之前说的,解释道,“管老师说他拍完这部戏就退隐去央戏教书,只是突然想起这事儿了。”
严斯铭一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胜负欲。
很突兀的,他接话道:“噢,央戏也请我去讲课了。”
程松宁莫名想笑,憋了一口气又咳了两声:“咳咳……”
“怎么?我是说都是真的呀,一想到那是你的母校,差点儿一口答应了!”严斯铭见他嘴角弯起,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趁着路况好,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他的表情,“虽然导演系和表演系不是一个系,但总归是一个学校。”
笑过之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又莫名升上来一点儿。
直到程松宁受不了他的视线:“能不能专心看路?新年还没出节,我可不想出车祸上新闻。”
一路驶向预定好的私房餐厅,严斯铭事前已经精准按着程松宁的口味定好食材,直接把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