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月大山都容光焕发的,比吃了千年人参还有活力,要不是王老太太拦着,高低能下床整两盅。
只有三哥月明轩仿若被雷击中了一般。
他就说呢,这俩富贵公子哥怎么能无缘无故去荒山野地里邂逅自己,非要跟自己做朋友,原来是真的有所图啊,还所图不小,他这算是引狼入室吗?
大家听说萧景毓要走,都不由有些着急。
自家和对方家境差距悬殊,这人要是一去不回了可咋办,这不就苦了珠珠了?
月明珠替萧景毓解释,说并非他愿意走,而是受命要上战场。
家人一听更慌了,我的天啊,上战场,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这可咋办,尤其是王老太太,急得都要转圈了。
萧景毓故意逗乐哄老太太道:“婶子,你别担心我,我功夫好着呢,一个能打一百个,而且我上战场就是走个过场,不是真的去冲锋陷阵,随时会有人在边上保护我,等我挣了军功才好不给明珠丢脸呀!”
王老太太果然被安慰到了。
只是毕竟是战场,刀剑无眼的,哪就真那么安全,她嘱咐萧景毓到时候别犯傻,保命要紧,萧景毓自然是满口答应,她这才又重新有了笑模样。
即便大家再不舍得,人还是要走的,既如此,更要欢欢喜喜的,省的叫人牵挂。
为萧景毓和宋辞践行的晚饭前所未有的丰盛,就连月明珠都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新鲜菜。
萧景毓吃得满嘴流油,心想,他这是走了什么天大的运气,明珠能文能武不说,竟然还会下厨,真是舍不得走啊。
用完晚饭,众人皆识趣迅速找借口散去,将空间留给了月明珠和萧景毓。
月明珠正好有话和萧景毓说。
白天的时候她本来想问萧景毓金银模子和重铸金银的事,被一打岔给忘了个干净,这可是大事,不能被儿女情长耽误了。
此事机密,为防被人听见,月明珠欲将人带回自己屋。
萧景毓心跳如擂,明珠竟然要带自己去她的闺房,这是想干嘛?不是他想的那样吧,哎呀,那样多不好意思。
不行不行,他不能去,明珠还小,他不能毁了明珠的清白。
这样想着,他果然在月明珠房间外停住了脚步。
月明珠感到奇怪,这人怎么不走了?不由用眼神询问萧景毓。
萧景毓支支吾吾道:“明珠,咱俩不能这样,你还小,你这样太吃亏了。”
月明珠顿感满头黑线,这人想啥呢,年纪不大,满脑子黄色废料倒是不少,不由又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于是朝对方温柔一笑,娇声道:“那要不去你屋?”
萧景毓感觉自己魂都快飞了,嘴巴不受控制的就想答应,好在理智让他及时捂住了嘴,连连摇头拒绝,去他屋也不行啊,这就不是去谁屋的问题。
看他还当真了,月明珠不再逗他,敛正神色,朝他无声说了两个字“宝藏”。
萧景毓这才觉得误会大了,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瞎想!
遂不再多言,也不敢再胡思乱想,老老实实跟着月明珠进了屋。
月明珠的屋里陈设简单,除了多了个梳妆台,甚至不像女子的闺房。
屋里好几个书架子,其上摆满了书。
书桌上也摆着笔墨纸砚,笔架上悬挂着好多不同样式的毛笔,可见女子极爱读书练字。
桌上刚好摆放着一副写好的字,字体遒劲有力,潇洒不羁,一点都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萧景毓不由赞道:“好字!”
别看俩人这阵子时常在一起看书,但从未在一起练过字,是以萧景毓从未见过月明珠写的字,当然月明珠也没见过他写的字。
不过,这人读书这么烂,想来写字也好不到哪里去,月明珠却不想自己也有失算的一天。
萧景毓存心想在心上人面前露一手,于是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字体大气磅礴,笔锋锐利,和月明珠想象中的狗爬毫不相关。
她不由大感惊奇,看向萧景毓,等待他的解释。
萧景毓颇为得意道:“怎么样,写得还不错吧!”
这可是老太傅专门手把手教他练的。
他不好好读书,所有先生都拿他没办法,老太傅也给他做过先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难言之隐,老太傅从未强迫他读书,也不曾被他气得跳脚,只温和道:
“殿下,字是人的脸面,都说字如其人,殿下该好好练练字,将来可受益一生。”
老太傅是本朝有名的书画大家,字画更是千金难求。
不知是不是老太傅太过温和的缘故,年少时的萧景毓偏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潜心练字,最终习得一手好字,在这方面已得老太傅七八分真传。
老太傅看他如此,也时常扼腕叹息,一个能将字写得这样好的人,怎么可能读书那么差劲,生在皇家身不由己罢了。
月明珠觉得她对萧景毓认识得还是不够,这人你说他是一张白纸吧,可他能时不时给你一个惊喜,可能生在皇家真的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吧。
时间紧张,正事要紧,她今天晚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