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乍一听这话心里一哆嗦,主要是没想到一个农夫竟有如此见识,竟能看出表哥受的是刀剑伤。
不过他宋辞是谁啊,什么场面没见过。
尤其是表哥时常闯祸,他跟在表哥身边,如果被人一诈就露馅,那他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也就心里慌了一瞬,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分毫。
笑着说道:“蒋叔说笑了,我们兄弟二人与人无冤无仇的,就出去这么会儿功夫哪能受什么刀剑伤,蒋叔,我还小,你说话也太吓人了,别把我吓坏了。”
见他不承认,蒋无痕也不恼。
真要一问就全说了,那才有鬼呢。
这俩小子一看就不简单,看着单纯,实际上可比一般人油滑。
“害怕?上回在山上你俩杀狼的时候也没害怕啊,尤其是你大哥,那杀狼的功夫多利落,有这身手能从山上掉下来?”
宋辞仍旧不慌不忙,“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我大哥生性贪玩,在山上上蹿下跳的,一个没踩稳踩空了,掉下山去也没什么稀奇的,让您费心了。”
蒋无痕内心是欣赏宋辞这种人的,虽然年少,但心眼至少有八百个。
然而,这事关月明珠全家的安危,今天必须问清楚了,要不然只能请这二人离开了。
但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他心里明白,即便这二人离开了,也不代表着危险就消除了,主要是不清楚那帮刺客的来历,不知道那帮人会不会牵连无辜。
这样想着,便上手要去拆萧景毓的绷带。
他手太快,宋辞没来得及阻止,心下大急。
好在正当要碰到伤口的时候,萧景毓及时醒来,一把抓住了蒋无痕的手。
迷迷糊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蒋叔,你这样就不好了吧,趁我睡着竟然想摸我,你这不是占我便宜嘛,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只喜欢姑娘。”
蒋无痕被气笑了。
他当然知道宋晚是故意在插科打诨,只是干嘛要说得他跟个老流氓似的,还是专挑美少年下手的老流氓。
忍着气道:“宋晚,你蒋叔我最擅长治跌打损伤,我怕你从山上摔下来伤到筋骨,或者有什么暗伤,来,给我看看。”
萧景毓闻言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哎呀呀,都说不用了,你可不能摸我,要不然我会喊人的!”
蒋无痕今天一定要弄个明白,懒得再跟这俩小子多费口舌,一把扣住萧景毓的肩膀,试图制住他。
宋辞一看急眼了,表哥还有伤呢,赶紧上前一把抱住蒋无痕,大喊道:“大哥,快跑!”
萧景毓跟条鱼一样滑不溜手,从蒋无痕手底下逃脱,边跑边喊:“王婶子,救命啊,蒋叔要摸我,快救命啊!”
跟个兔子一样一溜烟跑到了王老太太屋门口。
蒋无痕真是要被这俩小子气吐血了,瞧瞧这都说的啥话,这能听吗?
这边宋辞还在死命抱着蒋无痕,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架势。
蒋无痕使劲掰开他的手,道:“行了,你大哥跑了,你快撒手吧。”
其实以蒋无痕的功夫,轻松就能震开宋辞,可是这不免要伤到人。
这俩小子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犯不着把人打伤。
眼下自己还是想想怎么跟众人解释吧,免得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变态。
王老太太听见喊声就从屋里出来了。
入目便是萧景毓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她刚刚隐约好像听这孩子提到蒋大兄弟摸他啥的,啥?
正当她要细问的时候,便看蒋无痕也过来了,怕老太太担心,他没有细说。
只道:“老嫂子,你别听这小子瞎咧咧,我就是想看看他的伤,怕他小小年纪不知轻重,别有个好歹。”
王老太太这才放心了,她就说,蒋大兄弟不可能是这种人,即便是个大龄光棍也不可能朝着个小伙子下手啊,虽然小伙子长得比姑娘还俊俏。
不过,话说回来了,蒋大兄弟三十大几的人,咋就不成婚呢,又不是丑得找不着媳妇,别真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这样想着,她便朝蒋无痕看了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萧景毓。
蒋无痕奇迹般的理解了王老太太的意思。
内心捶胸顿足,他的一世英名啊,全毁在这俩小子手里了。
虽然知道这种事解释也没啥用,且王老太太也没明说,但总不能默认吧。
还是得挽救一下他的名声,道:“蒋某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才不屑于做这等猥琐之事,你二人再胡说,休怪我不客气!”
王老太太没吱声,心想,蒋大兄弟这是恼羞成怒了。
这俩孩子也真是的,这么不给人留面子。
现在真是怪尴尬的了,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
“那个啥,蒋大兄弟你别生气,这就是俩孩子,估计没见过什么世面,喜欢大惊小怪的,我瞅着宋晚活蹦乱跳的,应该没啥事,你就别担心了,孩子也不傻,有不舒服自己就说了。”
说着又跟教训晚辈一样教训萧景毓二人:“宋晚,宋辞,你俩也老大不小的了,咋说话做事的也没个轻重,你蒋叔是那种人吗,下次可不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