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更没有了太平。两年前,城阳姑姑因为巫蛊一事,与驸马薛瓘已迁居房州。离京之时,薛绍两岁。
静默片刻,萧明晟将李忠的真实情况告诉给了贺兰敏之。
“陈王李忠?”贺兰敏之懵了,那个上门三回被他怼了两回,一副毛脚女婿样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家伙,是当今圣上的长子,陈王李忠?
一听是皇子,贺兰敏之顿时拧紧了眉,不情愿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还颇为不屑地道:“皇家人的承诺,有几句能听的?”
萧·皇家人·明晟:“心存偏见是不对的……”
贺兰敏之嘴唇紧抿,他本就不想将妹妹嫁进高门大户里,这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他都没办法为她出头。这下好了,现在盯上妹妹的竟然是天底下最贵重也最麻烦的家庭,贺兰敏之才不去想妹妹成了陈王妃后会给贺兰家带来什么,他想到的只有皇帝三宫六院美人无数,王爷则是王妃侧妃庶妃美姬无数。
萧明晟觉得,他必须得为皇家人说一句公道话。
为了成就这一段姻缘,萧明晟搜肠刮肚地替李忠说好话。
一没留神,萧明晟喝多了。
当然,萧明晟喝多了,贺兰敏之的醉意只会更浓。
主要是萧明晟给李忠说好话,也不能光说,时不时就跟贺兰敏之对饮一杯,喝完了这坛子被命名为探花红的花雕酒后,萧明晟之前两回留在这里不少酒,其中就有当初拿过来的西域贡酒。
继续喝,继续说,然后萧明晟就和贺兰敏之齐齐醉倒了。
无奈的是,醉酒的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喝醉了,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李忠和贺兰敏月的多种可能性,说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最后连什么时候踉踉跄跄,你拉我,我拉你,一头栽进床上都不记得了。
贺兰一家来长安算是借助在杨老夫人的居所里,这杨府别苑不大,因贺兰敏之要备考科举,杨老夫人特意给他单独分了个僻静的院子。里面倒是精心布置了一番,但贺兰敏之睡觉的床却不算大。
毕竟,他来长安是备考的,不用来红袖添香的。
贺兰敏之卧室的床,一人睡正好,两人睡勉强,更何况萧明晟的个头不比贺兰敏之矮。萧明晟今年周岁十六,但身姿挺拔,与贺兰敏之身高相当。贺兰敏之与萧明晟相处,时不时就忘记这表弟比他小,概因萧明晟气势足,与他说话的时候总有被压一头的感觉,轻看不得。
两个大男人同时往床上挤,武力值弱的那个就不免吃了亏。贺兰敏之刚沾上床,眼皮子就直打架,困得立马就能睡过去的时候,萧明晟这边压了过来,直将贺兰敏之压得翻起了白眼,手脚齐上地想将萧明晟从床上推下去。
萧明晟看似醉得迷迷糊糊,其实这会儿他还保有一丝丝的清明,可以用内力化解这些酒力。但他想要放纵一把,毕竟一直清醒也没有什么意思,索性就由着自己醉得稀里糊涂。
贺兰敏之这点力道,萧明晟完全没有放在眼里。面对这等抢床的行径,萧明晟毫不犹豫地伸手,将贺兰敏之猛地向床里侧一掀。
贺兰敏之满眼懵逼地被萧明晟掀进了床里侧,侧着身体趴在了墙上。而萧明晟则趁机抢占了三分之二的床铺,将贺兰敏之往床里挤去。
“混、混蛋!”贺兰敏之大着舌头,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一个不怎么轻盈的鹞子翻身,贺兰敏之成功由侧翻状态变成了趴卧。只不过,趴卧的地方却不是他想象中的柔软床铺,而是某人硬邦邦的胸膛。
贺兰敏之半睁着眼睛,气得直推萧明晟。
负责伺候贺兰敏之日常生活的侍女闻声赶来,一看到这一幕,没忍住,差点就乐了。
万万没有想到,郎君和这位萧郎君这般出色的儿郎,醉后也会有如此幼稚的模样。
不过,她也不敢看主人家的热闹,就想着进屋伺候两人换衣就寝。
然而,醉酒后的萧明晟全然没了往日的顾忌,杀伤力巨大。那侍女刚跨进门,距离床榻尚有三丈远的时候,萧明晟抬手就掷出一物,破风声飒飒,瞬息间就是“铿”地一声,一只玉笔如一把利剑,擦着侍女的脸侧刺入门框上,入木三分。
那婢女的腿当即就软了,哪敢继续靠近,忙不迭地退出了屋子,躲回下人屋里瑟瑟发抖,连可以通禀武顺告知此事都忘记了。
赶走了不喜的气息后,萧明晟长臂一伸,蛮横压制了某个锲而不舍孜孜不倦想要将他从床上挤下去的温热身体,手脚并用,将人牢牢地压在怀里。
确定怀里之物不再动弹后,萧明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眼睁睁看着宵禁时间到却没有见到主子从杨府大门里走出的某侍卫:“………………”
主子迟迟不出来,他应该如何禀告圣上呢?
***
喝酒的时候爽快,醉酒的时候痛快,但宿醉醒来的时候,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破晓的天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躺在床上想贺兰敏之眼睫微颤,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即使再自律的人,有些时候也忍不住心生懈怠,想要多懒一会儿床,特别是醉酒之后。
然而,当贺兰敏之感觉到床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似乎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