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并不明亮的车灯照在泥路上,幸好林清浅耳聪目明才勉强看清路,道路上一边是平坦的田地,一边是高坡,数不清的树木拥挤在一起,树林深处传来不知名字的鸟声,叫的人心头发颤。
林清浅打开车内的灯,看了看手腕上的黑色手表,凌晨三点,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
泥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地,时不时还有一些小石子,像是做摇摇车一样,晃的人头晕。
月亮被浓重的乌云挡住,不多时便下起了雨,林清浅打开雨刷,只有驾驶座前的雨刷慢半拍的启动,另一边的却毫无反应。
林清浅将空间水灌满杯子,张嘴喝了口,有些疲劳的精神缓了过来,眼里的红血丝也很快的退去。
雨势越来越大,大颗大颗的雨珠掉在地上打出一个水泡,车顶上传出‘劈劈啪啪’的响声。
林清浅并未多在意,直到一滴水滴在了她的头顶,惊起她脖子后的鸡皮疙瘩,将车停下,林清浅抬头,看见车顶上有一个细小的洞。
“之前,好像没这个洞吧?”林清浅耸肩继续发动汽车,发动了老半天,才将车子打燃火,“啧,今天这是要怎么?”
艰难的把车打燃,林清浅提速,一边注意路一边察看周围是否有房屋可以避雨。
越多越多的水滴滴落在林清浅头顶,不一会儿发梢就开始滴水,落在坐垫上,林清浅抬头,车顶上的水滴从针大小扩大到了绿豆大小,并且车子的其他地方也开始滴水。
林清浅终于意识到了雨水的怪异之处,从空间拿出一顶雨衣穿在身上,再在头上罩了个大大的防水帽子。
空气中起了些白雾,漂浮在远方,能见度越来越低,车顶的洞也变成了花生米大小,直到林清浅脑洞大开的想自己的头发经过这场雨的洗礼会不会越来越少时。
前面终于出现了几间房屋,其中一间宽敞的、贴瓷砖的、小型别墅吸引着林清浅的视线。
林清浅油门一踩,冲着别墅冲去。
将车停在别墅门口,别墅外观修建的格外精致小巧,白色瓷砖上带着绿色的花边,不算高大的铁门上落了锁。
林清浅脚踩在铁门的缝隙攀爬上去,翻过尖锐的铁门顶部,慢慢的落下,不料,脚踩着的地上有些许的青苔,翻墙的老司机也遭遇了滑铁卢…
闷哼一声,林清浅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皱着小脸一顿一顿的走到别墅门前。
高大的红色防盗门上还贴着薄膜,林清浅耳朵动了动,里面客厅内传出了些许声音。
“里面有人?可都走到这里了,总不能又倒回去吧?”林清浅小声的念叨着。
伸手敲了几下门,里面并没有传来脚步声,刚刚椅子挪动的声音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林清浅取下手上的帽子和雨衣,拿在手里,手放在把手上试探的转动。
‘啪嗒’一声,门开了,屋内灯光微黄,屋内装饰简约且温馨,林清浅刚探入半边身体,眼睛就被一道刺目的光闪了一下,林清浅条件反射的用手臂挡住。
光一闪而过,林清浅放下手臂,就见屋子中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衣,衣袖卷至手肘,露出一截蜜色紧实的肌肉,手上拿着一张白色的抹布,反复擦拭着手上的宽背砍刀,刀在灯光照耀下发出反光。
屋外一阵风吹过来,林清浅打了个冷颤,人走进屋内,反手将门关了起来。
看着沙发上专心擦着刀的男人,林清浅拿开黏在脸颊上的头发,有些尴尬的说:“额,外面雨太大,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就进来了,我雨停了就走。”
男人仿佛当眼前的人是空气一般,依旧擦着刀,林清浅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爬起来擦刀,毛病。
虽然心里暗暗吐槽,表面却笑嘻嘻的看着男人,男人的剑眉斜入鬓间,高挺的鼻子下一张红色薄唇,衬衣并未扣完,露出颈下精致性感的锁骨。
林清浅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撑在膝盖上打量着他,从上往下,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双握住刀柄的手,白皙修长又骨节分明,虽然林清浅觉得自己这个身体的手也细软修长,但却比之不上眼前这双手。
刀光一闪,林清浅灵巧的往后一倒,翻身从沙发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深邃的眉眼也注视着她,若是别的女人只会觉得自己会溺闭在他深情的眼中,林清浅只觉得身体发凉,胳膊上汗毛炸起,背后冷汗顺着背流至裤头。
男人好像很不高兴,眼里全是一片凉意,甚至是杀意,林清浅此刻身体僵硬,像是被一头强大的捕食者锁定了一般,动弹不得,她只能倔强的瞪大眼睛跟他对视。
男人站了起来,换成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清浅,眼睛低垂,看着面前只到他胸口处的‘小人’。
轻启薄唇说道:“二楼,左边第二间。”
林清浅睁大眼睛询问的看着男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还以为她会被赶出去呢,松下一口气,道了谢,就快步走上楼梯,在转弯时看到男人已经坐回了沙发上继续守夜。
林清浅找到房间,打开门走了进去,打开房间的灯,房间布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