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自己,也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阿荆,阿荆……”云珂哭的声音都哑了,颤抖?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荆!”他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求求你,放过你自己!放过我!你杀了我啊!来啊!来杀我!!!”
画面中,云荆血肉模糊,脸上染满了血,唯独一双眼睛澈亮如虹,他喉咙动了动,发出不太清晰的声音:“放心,我死不了……”
他知道如何一剑毙命,也知道如何慢慢地将血放干,一点点折磨人,令人生不如死。
“在你拿到这颗珍珠的时候,我需要你立刻办三件事,”云荆右手提剑指?面前空气,缓缓地说——
“其一,令天下各大门派撤离临安,不可再打陆宴之的主意。”
“其二,令燃霄立刻撤离北郡,带她的人回去北海,永远不得再侵犯人界。”
“其三,你必须得活着,此生不得有害人之心,重新打理好这天下,给他们一个盛世太平。”
“……”
云珂浑身发抖,发狂一样喊道:“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阿荆……阿荆,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别再伤害自己了!”
让他活着,是让他死去,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唯一无法容忍云荆受到任何伤害,在他心中,云荆就是最完美的存在,本应该受到酷刑的是他,而不是云荆……
当日,京城传出急召,令各大门派从临安撤离,不得再为难星照门掌门以及陆宴之。
当日,云珂马不蹄停赶往北郡,不顾一切劝阻,只身面见龙族三公主燃霄。
当日,燃霄撤走了一部分兵力,
只留下了上陵城外的守军。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之间,看似水火不容的两个种族,毫无征兆地和好了。
唯独留在上陵城外的龙族守军,仿佛惨死的冤魂,时时刻刻提醒?人们不要忘记战乱带给人们的痛苦和伤痕。
“他要求全部撤军!!!”云珂声嘶力竭,“是全部!!!霄儿,你听清楚了吗?!!!”
燃霄脸色一阵难看,被逼无奈终于交代了实情:“陛下,妾手里缺少了一样东西。”
“燃冥临死之前毁掉了兵符,没有兵符,妾……根本无法号令他们。”
“我不管!”云珂发疯似的,抓?燃霄的肩,“我要你立刻做到!!!”
“陛下是在为难妾,”燃霄推开他的手,沉声说道:“恕妾实在做不到。”
趁?云珂要第二次发疯,燃霄忙打断他的思路:“但妾可以帮忙,前往临安,阻止战神殿下。”
可燃霄这边还没走,云荆的第二颗珍珠又送过来了。
*
“你去找兵符,我替你稳住临安,只要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踏入山门半步,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哥哥。”
“你放心,云珂一?会听我的。”
“我答应你,不会滥杀无辜。”
阮轻以为,以他战神殿下的身份,想要护住陆宴之应该不是难事。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离开之后,云荆会以这样的方式,去逼天子收手,逼天下门派撤离临安。
此时的她,已经借助八面镜子回到了三年前的东海。
燃青告诉她,燃霄手里缺了兵符。
兵符是何物?
龙族以血玉方桌为媒介,在荒凉的北海创造出了蛟龙大军,这支大军看似战斗力强悍,实际上不过是未开灵智的低等生物,诸如虾、蟹等,龙族正是凭借?“兵符”,才得以号令这支大军,令其为龙族征战。
为了防止燃霄拿到兵符后为所欲为,燃冥临死前特意将兵符毁去,如此一来,燃霄看似掌控了局面,实际上却陷入了?退两难的地步。
她需要重新做出一张兵符,而这其中一个关键——在于陆宴之,他的真身。
于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让天下人以为她非陆宴之不可。
阮轻和她一样,迫切地
需要拿到兵符,令北海龙族退兵,但她绝不会伤害陆宴之,此采取了另一种方法:回到过去,就像她从过去的自己偷走一滴血一样,她要去过去偷走这样一张兵符!
“也就是说,我只要回到过去,去北海窃取兵符,再回到现在,就能解决当前的困境?”
“不可以,”燃青凝视?她说,“在过去,北海的兵符是由龙王、龙太子、龙上将军、龙二将军四人各持一截,你想要从他们四人手里窃走兵符,比登天难,更何况,这千百年来北海从未发生过兵符丢失的事,你注定不可能从北海拿到兵符。”
阮轻困惑了,“既然注?不会成功,那我为何要回到过去?”
“这世上不光北海龙族手里有兵符,有一个地方也有同样一张兵符……”燃青眯着眼睛看她,启唇说,“东海海底,魔族。”
和龙族一样,魔族号令万千魔物,凭借的也是这样一张不起眼的兵符。
于是,阮轻回到了蓬莱阁,回到了当初魔族从海底现世、侵占东海的那一日。
她带?紫珍珠,藏身在海岛上面,待魔族大军被击溃的那一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