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可别只放心不下你哥一个人啊。”
“当然,”阮轻说,“我欠他,太多关照了。”
“喜欢就说呗,”精灵王扇着翅膀,“这有?么的,难不成你还看不出来十四兄弟的意思?”
阮轻点头,认真说:“等我回来。”
很快,掌柜陈远端着盘子上了楼,靳十四跟在身后,提着酒进门,她笑,问道:“他好些了吗?”
阮轻在屏风后面换了衣服,抬眸看他,心跳漏了一拍,点了点头。
蚌王也来了,他只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众人,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菜。
精灵王抱着酒壶,一开口就知道打趣靳十四,靳十四便将他整个儿塞在了酒壶里面,只露出一个头。
阮轻笑着,给陈远也倒了酒,让他陪大伙一起用餐。
陈远只道“恭敬不如从命”,要给阮轻倒酒,靳十四伸手按在酒壶上,拦住陈远,说道:“她喝不了酒。”
阮轻小声说:“我能喝的。”
靳十四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笑道:“上次在上陵,是谁喝醉了酒,要跟大黄狗吵架的?”
阮轻脸上一烫,垂眸说:“不是我。”
陈远会意地笑了,将酒壶放下,“无妨,就不喝酒了。”
靳十四拿起碗放在酒壶前,“给我倒,我陪你喝。”
陈远高兴地给他满上,豪气地说:“好嘞,既然靳公子有兴致,小人便陪你饮他个不醉不休!”
靳十四端着碗,扬眉一笑,朝蚌王邀杯。
蚌王如一尊菩萨一般,摆摆手,温声说道:“你们年轻人喝。”
靳十四嘴角抽了下,阮轻笑的肚子痛了。
四海王族之中,精灵王贪吃,姬夜性情天真,燃冥斯文稳重,也就只有蚌王最像个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人。
而阮轻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四
海王族都结识了一遍。
不一会儿,燃青在门口探出一个头,蹙眉看着大伙。
阮轻朝他说:“饿了吗,过来吃饭吧。”
燃青抿着唇,默默地看这种人,只不说话,眼里流露出厌恶的眼神。
他在人前是一副样子,在阮轻那里又是另一幅样子。
更何况这一屋子都是人,让他很不适应。
“燃、青,”阮轻加强语气,“莫要我惩罚你。”
燃青:“……”
听到这话,燃青立刻焉了下去,垂着脸走进来,将房门关上,恭敬地跪坐在阮轻身旁。
他脖子上仍挂着一截囚龙链,在这里的身份仍属于俘虏。
“起来吧,”阮轻说,“别跪着,今日就当是四海各族相聚,你是王子,和众人平起平坐。”
燃青便顺从地坐在阮轻身旁,吃了点东西。
当夜,阮轻守在陆宴之房中,在小榻上睡了一夜,安安稳稳。
翌日大清早,蚌王、精灵王、燃青、靳十四都来了。
“带上蚌王给的珍珠,”精灵王说,“遇到情况立刻逃跑,不要跟任何人交手,别忘了你现在不能催动灵核。”
阮轻答应了。
蚌王又嘱咐了其他,这才从背上的蚌壳里取出两面以布包裹着的镜子,摆放在一旁。
靳十四缓缓解开乾坤袋,取出另外六面镜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八面镜子以特殊的序列摆放好,房中开始出现奇异的变化,光与影在小小的空间里不断地折叠、以诡异的速度转动起来,而光环的中心——
阮轻抱着双双,身影没入刺眼的明光之中。
靳十四看着她,喉咙里仿佛梗着刺,眼眶泛红。
阮轻冲他一笑,启唇说:“等我。”
天旋地转,阮轻睁开眼时,周围已经换了天地。
双双在她怀里探出头,好奇说:“这是哪?”
阮轻站在一处阴冷潮湿的巷子里,衣着打扮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她取出珍珠,隐去身形,从巷子里走出来,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这是我以前活的地方。”阮轻走过转角,看到老家院子的门开着,便直接走进去了,像个局外人一般,审视着她曾经活的地方,她与她的过去。
院子里,一小糯米团子扎着冲天辫,在弯腰
捡木柴,小团子满脸脏兮兮的,只有那双水灵灵的乌黑大眼,能让人将她和今后那出落大方的陆家千金联系起来。
“哇……”双双小声说,“这就是小主小的时候吗?”
阮轻笑着点点头。
小团子约莫三四岁的模样,穿着破洞衣服,将木柴从院子里抱到柴房,撒手一丢,接着小短腿一蹬,撒腿就跑了出去,迈出院门,一脸欢快的样子。
阮轻好奇地跟了出去,看看小时候的自己是要往哪里跑。
院门对面,有一户破败的房子,墙垮了一片,里面住着一个断了腿的老叫花子,衣裳褴褛,双手撑着地,蹒跚前行,正在破墙下面晒太阳,一到小团子,肮脏不堪的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团子偷偷给叫花子拿了一片鱼干,叫花子在水桶里洗干净手,拿干净的布擦了擦,这才接过小团子手里的鱼干,摸了摸小团子的脸。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