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轻抬眸看了眼陆宴之的面庞,嘴唇勾了下,说道:“我哥他……十?年前在甬都,伤了灵核,这么?年从来没好过。我不是医修,不知道他内是什么情况,可以的话,请你将我内灵根取出来,灵核也行,只要能帮到他,换在他身上,行吗?”
精灵王诧异地瞪大眼睛,怔了片刻,说道:“你……发什么疯?”
“我没疯,”阮轻说,“我认真考虑过了,我现在体内有两根灵根,雷火相生,
相辅相成,又有黑心双莲为我细心养护灵根,稍加修炼,三五年之后天下间无人能与我匹敌……”
她漫不经心地抬手,指尖窜出火花,接着是兹拉响着的雷电,替换自如。
精灵王震惊地看着她,咽了咽口水说:“你的天赋和资质,的确是无人能敌……”
“我不过是沾了你们的光,若非你们相助,我哪有今天这个地步,”阮轻淡笑着,出神地望着陆宴之,“可他什么都没有,从很早开始,他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精灵王说:“这都是命定的,即便你将灵根换给他,他不一定想要。”
阮轻垂着眼,锦被底下那只手紧紧地攥着陆宴之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缓缓地抽了口气,说道:“若我没回来,这便是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了,他不会不想要的。”
“……”
沉默良久,阮轻问:“可行吗?”
双双耿直地说:“肯定可行。”
精灵王看了眼阮轻怀里的黑心双莲,有牙疼,他说:“此事不能让姬夜公主知道,否则她要骂我。”
阮轻点头,答应了他。
“有就是,十四兄弟那边,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阮轻嘴角抽了一下
,低声说:“若我回得来,再与他解释。”
“好吧,”精灵王说:“实话告诉你好了,陆宴之内是木灵根,你将那根多余的雷灵根换给他没有用,木与雷没有联系,除非你挖掉原本那根火灵根,用黑心双莲的莲茎将火灵根接到他内,木火相生,于他质将会是很好的帮助。”
阮轻说:“挖吧。”
精灵王抹了把汗,看着她说:“当真要挖?”
阮轻点头,问道:“现在能挖吗?”
精灵王沉吟着,说“能”,又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双双。
双双说:“原本我在东海就只剩下一截莲茎了,若非陆宴之找来的黑心莲种救了我,我存活不了,为他取一截莲茎而已,小事一桩。”
整整一夜,油灯耗尽,天色大亮。
精灵王为她缝好伤口,瘫坐在地上,汗雨下,精疲力竭。
“疼吗?”精灵王问。
阮轻疲惫地摇了下头,脸色惨白,呼吸有艰难,笑道:“之前在蓬莱阁,为了养好灵根,我曾取过一次,那次比这次疼多了。”
精灵王得意地暼她,“那可不?本王的手艺,岂是常人能及?”
阮轻勾唇笑了下,虚弱地抬手,摸了下双双那柔软的重瓣莲花。
双双截了一根莲茎,只剩下一朵莲花,软趴趴地搭在阮轻脖子上,乖巧地蹭了蹭。
精灵王说:“你好好休息,十四兄弟那边,我会帮忙掩护。”
阮轻点了下头,轻声说:“谢谢你,精灵王。”
“不客气,”精灵王煽动翅膀,飞到阮轻面前,摸了下她额头,温声说,“好孩子,你好好休息,你哥会没事的。”
阮轻侧过脸,看了眼挨着她躺着的陆宴之,没有说话。
片刻后,精灵王从房中离开,推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影,微微诧异。
靳十四比了个嘘,关切地看了屋中一眼。
他身后,燃青垂着头,一脸担忧。
精灵王比了个手势,示意走远了再说,两人跟上他。
“她怎么样?”靳十四说。
精灵王啧啧说道:“你昨晚都听到了?”
靳十四垂着眼睑,低声说:“她若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当做不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她多说什么。”
精灵王拍拍靳十四的肩
,“放心,她没事,我只是挖了她的火灵根,以莲茎并联在陆宴之内,再为她接好了雷灵根,她现在只是有点虚弱,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靳十四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精灵王打量着他,促狭地笑了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找她的吗?怎么后来她又出来了?”
想到昨晚的事,靳十四耳根红了起来,心脏砰砰地跳,转过脸说:“别问了。”
他当时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饶是浇了一身冷水,吹了一夜冷风,才堪堪冷静下来。
一想到轻儿坐在他身上,俯身亲吻他嘴唇,长发覆在他脸上,气息与他交融。
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就连现在,忍不住一遍遍地回味当时的情形。
他实在……太下贱了。
“不会吧,”精灵王咋舌,“十四兄弟,你到底行不行啊?”
靳十四一把抓住精灵王,正要狠狠蹂.躏一顿,念及他一宿未眠帮着阮轻换灵根,遂只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