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宴之左手抬起,灵光藏于掌心,蕴含杀招。
和尚见状,一把拉开燃霄,将她和陆宴之分开,厉声责备说:“三公主,你看不出来他还是想杀你吗?!”
燃霄公主满脸不悦,委屈地说:“妾是真心实意的……”
云珂拦住陆宴之,转过脸怒视燃霄,语气严肃说:“三公主,你再要胡来,本宫可就跟你翻脸了!”
燃霄低声说:“可刚才……明明是他要杀我哎?”
“你不该招惹他!”云珂说。
“……不是他先招惹我的吗?”燃霄眨眨眼说。
几人起争执时,陆宴之却转身走开了。
燃霄也觉得没什么趣味,懒得跟他们吵,扶着下巴看着陆宴之的身影,浮想翩翩。
第一天的拍卖无趣极了,呈上来的都是些破铜烂铁,不光是拍卖的人觉得无趣,法器的原主人也挺难堪。
譬如仙河门那些弟子的法器,一件件地都没有人要,最后只能由原主人自己买回去,交付完灵石,拿回属于自己的法器,再从逍遥门手里拿回卖价的七成灵石,白白亏了一笔钱。
靳十四看了眼昏昏欲睡的阮轻,说道:“看样子今天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器了,要不你先回客栈歇息?”
阮轻强打起精神,摇摇头说:“再等一等。”
靳十四将自己的本命剑都交出来了,她得想办法将照月拿回来。
又等了一个时辰,阮轻彻底瞌睡过去了,盘腿坐在团蒲上,抱着剑低着头睡了。
时不时地,撑在剑柄上的额头栽了下去。
靳十四便伸出手,稳住她怀里的剑,单手扶着她脑袋。
大殿里,很多人打起了瞌睡,有些睡得东倒西歪,丝毫不顾形象;有些早早地离场,找地方自在逍遥去了。
阮轻困得不行,索性就往他身旁靠过去,双臂枕在他膝上,趴在臂弯里睡了一会。
听到“照月”二字,她立刻清醒过来,抬眸发现云珂太子正冲她笑,双手捧着照月剑,朝他们走过来。
所有人好奇地看过来,议论纷纷——
“太子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不拍吗?”
“怎么没人报价?”
靳十四抬眸,冷冷瞥了云珂太子一眼,没有起身。
云珂站在他面前,改为单手持剑,将剑递给靳十四,说道:“靳公子,照月剑乃是你的本命剑,还望随身带好,勿要离身。”
靳十四没去接,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当着众人的面,云珂太子朗声说:“万剑宗宋宗主前些日子送来雪岚剑,欲以长剑雪岚作为交换,拍下阮轻姑娘遗留下来的灵根。”
大殿上,有人发出嗤笑声。
那日在京城宋家,这天下门派都发过誓,要跟万剑宗断绝来往。
如今众人听到这等消息,只觉得可笑极了。
云珂太子笑了笑,接着说:“这雪岚剑又不是万剑宗的,如今雪岚剑主在此,怎能由万剑宗的人做主拍卖出去?”
靳十四淡淡说:“我随意。”
饶是没去接云珂手里的照月,丝毫不给云珂面子。
阮轻用力掐了一把靳十四手臂上的肉,替他接过照月剑,说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照月我们收下了,还请殿下将盗取他人宝剑的宋宗主赶出去。”
云珂没想到唐星遥说话这么直白,愣了一瞬,干笑着说:“这是自然。”
宋笙丞坐在角落里,霍地一下站起身,不服气地说:“雪岚剑是我们万剑宗凭本事拿到的,就算雪岚剑主在这,也是由我来拍,太子殿下莫要仗势欺人!”
此言一出,在场无比冷笑讥讽——
“宋宗主真是脸皮比猪厚,当着雪岚剑主的面说出这话,不觉得臊得慌吗?”
“宋笙丞,你想灵根想疯了吧,宋家难道没有拿得出手的宝物,非得捡别人的东西来卖?”
“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宋笙丞脸色发青,有理也站不住脚,指着云珂太子,气得发抖,“你……你骗我在先!不是说但凡拿出拍卖的法宝,逍遥门都会为卖主保密吗?!”
“本宫不是逍遥门的人,没必要为你保密,”云珂冷冷地说,“若要算账的话,这柄剑本来是本宫的人和东海交易,从他们手里拿回来的,可不知为何,到本宫手里却变成了一柄赝品,宋家家大业大,连本宫想要的东西都要抢,这笔账本宫还没跟你算呢!”
大殿角落内,宋如意脸色微变,心虚地埋下头,一副生怕别人注意到她的样子。
宋笙丞听得云里雾里,自始至终都不服气,指着阮轻和靳十四说:“那他们呢?!他们拿囚龙链来拍,你追究过他们是怎么拿到囚龙链的吗?!”
“当然,”云珂语气淡淡,“此事本宫已经和北海族人商量过了。”
闻言,阮轻心里暗暗一惊,停下手里的动作,怔然看他。
万万没想到,云珂太子身边还有北海的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会不会对姬夜他们的行动产生影响。
云珂太子字字清晰地说:“囚龙链乃是唐姑娘以正当手段取得的,明日便会呈上来,在座诸位可以尽情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