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逍遥门的几个门派重要人物,其他人都是当日才到,在山门口排队等候。
阮轻和靳十四排着队,百无聊赖地和人聊着天,期间不时地看了眼那些门派中人。
于安游从南天宗出发,一路上募集了三十万灵石,带着自己的本命剑,准备来参加拍卖,扬言无论如何要为阮轻姑娘拿回灵根。
星照门陆氏来的最晚,陆嘉尘和宋如意都来了,只是没带陆萱萱。
据说陆萱萱和宋笙丞已经订了亲,只因为天清君那日亲口承认他们苟合一事。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两个家族也算是豁出去了。
阮轻第一眼看到宋如意的时候,差点被惊得跌到靳十四怀里。
她头发花白,皱纹横生,眼神不复从前的凌厉,反而怯生生的,总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显得苍老极了。
撞见阮轻的眼神时,更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忙不迭地扭过头去。
“别看了,”靳十四扶着她,虚虚地抱着她,说道,“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活该变成这样。”
阮轻抿了抿唇,点点头。
她只是过于惊讶而已,心里对她产生不了任何同情。
旁人有跟陆嘉尘打招呼的,只是关心天清君的消息。
玄音宗掌门说:“陆掌门,听说之前星照门那场大火,是陆公子纵火**,这事是真的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关切地望了过来。
“陆掌门,天清君现在何处,是生是死,能不能告诉我们啊?”
“是啊,我闺女听说天清君纵火**,日日痛哭流涕,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真的吗?这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们没得到消息?”
陆嘉尘叹了口气说:“纵火一事,确实是宴之想不开……”
一众哗然,有震惊不已,有唏嘘感慨,亦有悄悄抹眼泪的,于安游紧张又关切地说:“那后来呢?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告知天下?”
陆嘉尘温和儒雅地朝众人点头致意,语气淡淡地说:“自然是被救出来了,如今在山门里调养,请诸位勿要挂念。”
阮轻捏了下拳头,为陆嘉尘的谎言而愤怒不已。
天清君尚在,星照门风骨傲然,象征着浩然正气,他若是死了,星照门在别人眼里大概就只剩下道貌岸然、藏污纳垢了。
正因如此,他只得一再欺瞒,隐瞒陆宴之纵火**一事。
“陆掌门今日过来,也是想要阮轻姑娘的灵根吗?”玄音宗宗主问。
“轻儿是我陆氏血脉,她的东西理应归还我陆家。”陆嘉尘面不改色地说。
自万剑宗婚宴一事,众人都心知肚明,都知道阮轻姑娘昔日在陆家受了苛待,对陆氏夫妇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只是一个个都心照不宣,没有当场揭他们的面子而已。
否则陆家的人尚在,天下修士又怎么可能帮于安游募捐呢?
玄音宗宗主假笑着说:“这是自然,雷灵根总归是陆家的,陆掌门想要拿回灵根,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陆掌门这次千里迢迢而来,准备了什么法宝用以拍卖?”
陆嘉尘温和地笑着说:“自然是绝世法宝。”
他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到的法宝,一会儿拿出来,定要惊艳世人。
他胸有成竹,往前进了几步,接着排队。
队伍中,一道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阮轻笑着说:“听闻陆家有一件绝世法宝,唤作九星秘籍,陆掌门所说的,该不会这是个吧?”
“当然不是!”陆嘉尘警惕地盯着她,“唐星遥,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说什么了,”阮轻歪头轻笑着,懒懒地说,“我说的,可都是大伙都有所耳闻的事,不是吗?”
玄音宗宗主点点头说:“只是此前还听闻,这《九星秘籍》曾经遭窃,而窃取这份秘籍的人,恰恰就是阮轻姑娘?”
“可不是嘛?听说当日宋长老还下了通缉令,说是阮轻姑娘窃走星照门镇门之宝《九星秘籍》,说抓到之后要格杀勿论呢!”
有人倒抽一口气,怔怔地看着宋如意,震惊地说:“这多大仇恨啊?!竟然下得去手?!”
宋如意脸色有些挂不住,垂着脸,躲在陆嘉尘身后,竟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
于安游气恼地问:“陆掌门,阮轻姑娘当真偷了九星秘籍?”
陆嘉尘淡淡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这确有其事。”
“怎么会这样……”于安游简直无法忍受他崇敬的阮轻身上有任何污点,立刻气急败坏地说,“这一定是你们造谣诬陷她?!”
陆嘉尘摇头,“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女儿家的名声,我们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诬陷她呢?”
“那后来呢?!”于安游愤愤地说,“她还回来了吗?”
“自然没有。”陆嘉尘面不改色。
阮轻看着他当着一众人的面诋毁她,简直要气炸了。
靳十四伸手主动牵了下她的手,安抚地摸了摸她手背,她这才抑制住情绪。
队伍排到了陆氏夫妇。
逍遥门的人将他们引到一旁,将他们的姓名、所提交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