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逍遥门一趟。”
姬夜说:“我跟你去!”
“不必,”阮轻弯唇,说道,“你跟燃冥殿下待在一起比较安全,我先去逍遥门打探口风。”
姬夜愣愣地说:“是为了双双吗?”
阮轻点头。
她出门,靳十四也跟着出了门。
姬夜后知后觉回味过来,说道:“为什么靳可以跟她去,我不能?”
燃冥说:“……因为十四兄弟没有询问?”
姬夜:“……?”
靳十四自然而然就跟着出来了,阮轻也没说什么,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片刻后,阮轻说:“我把《九星秘籍》交出去拍卖,然后再花钱将它买回来,你觉得可行吗?”
“不可,”靳十四说,“你这么做,不仅会坐实了偷窃的罪名,还会背负天下人指责。人们会认为,正是你当初偷了这本秘籍,才导致这秘籍沦落到被拍卖的地步。”
阮轻有些负气地说:“‘阮轻’已经死了,难道我还在乎这名声?”
“你还会回来的,”靳十四语气温和,耐心说,“等拿到未来镜,你就有机会拿回自己的身体,你还会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以陆氏正统血脉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我可不愿你身上背负任何耻辱和罪名。”
阮轻不在乎这些,她蹙眉说:“我无所谓,他们当我是私生子也好,当我是偷窃贼也好,我都不在意,偷窃的罪栽赃在我身上,我又有什么办法能洗刷呢?”
“总有办法的,”靳十四说,“别着急,也别轻举妄动。”
“十四……”阮轻偏过头,注视着他的侧脸,缓缓说,“我听说……你出师的时候,曾亲手杀了恩师……”
她拧着眉,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靳十四回眸看她,轻笑一声,淡然说道:“我不在乎这些名声,我本就是在血污里打滚的,满手血腥,肮脏不堪,人们也骂我背信弃义、狼心狗肺,可我在乎你,轻儿……”
阮轻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有些触动。
靳十四注视着她,睫毛颤了下,轻轻地说:“你来这世间本就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你,任何施加在你身上的污名,都足以令我抓狂,轻儿,听我这一次,好吗?”
阮轻眼眶泛红,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靳十四弯起唇角。
阮轻收敛神色,认真说:“我没有觉得你肮脏不堪。”
“嗯……”靳十四伸手摸了下阮轻的头。
逍遥门坐落于长白山脚,是近年来才开始活跃的门派,掌门姓易,据说与京中皇室有些渊源。
阮轻在山门等了等,有弟子下来迎接,拱手问道:“二位,可是来拍卖的?”
阮轻回了一礼,答道:“在下姓唐,想见掌门一面,与拍卖无关,不知可否通传?”
那弟子思索着说:“掌门现在在见客,不方便通传,客人若是跟拍卖无关的话,我们掌门不大可能见你……”
靳十四上前一步,站在山门前的台阶上,眉目间锋芒毕现,逼得那逍遥门弟子不禁往后仰。
靳十四所站的位置比那逍遥门弟子矮了一阶,个头却比他高了些许,他解下腰间佩剑,单手持着递出去,说道:“确与拍卖有关。”
那弟子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接靳十四剑。
饶是他见识浅薄,也看得出对面这人的剑客风范,他身上那种凛然肃杀的气质,令人丝毫不敢冒犯。
“请问……”那弟子紧张说,“可否告知名字,以及宝物的来历。”
“天门山靳十四,”他说,“黑剑龙吟。”
阮轻:“……?!”
那弟子睁大眼睛,瞳孔发颤,双手颤抖着接过靳十四的剑,说了声“稍等”,忙不迭地爬上山去。
“我不会让你把剑拍出去的。”阮轻咬牙说。
“只是去见掌门一面,自然不会真的拿去拍。”靳十四说。
阮轻抿了抿唇,听见长白山下的风声呼啸而过。
“丫头,冷不冷?”靳十四低眸看着她说。
“嗯……”阮轻是火灵根,怎么会冷呢。
旋即她想,十四是什么灵根呢?
生来握剑的剑客,金属性的灵根最佳;陆宴之那样的法门弟子,多半是水或者木;姬夜是深海水族,有另外的修炼之道,不需要灵根,更没有灵核一说。
她是不怕冷,但十四也许会冷?
阮轻想了想,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靳十四的手。
“……”
靳十四僵了下,诧异地看她。
阮轻右手牵起靳十四的左手,拿起来双手捧着。
他的手骨相匀称,握剑的茧子都没有,不像是一名剑客,反而像是执笔守江山的人,双手意外地漂亮。
阮轻双手捧着他手,催动灵力,温热的气息从掌心传出来。
她抬眸看向靳十四,黑白分明的眸子纯澈、透亮,如那一汪干净的天池圣水。
一时间,靳十四不知道该说什么,温润的嘴唇动了下,低声说:“轻儿……”
“还冷不冷?”阮轻注视着他说。
靳十四侧过身,两人面